也許是聽聞自己礦上的客人竟然從外面買了料子回來,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帶了那麼點氣勢的親自趕了過來。
來到近前後,卻突然又變了一副態度。
王嶼好奇的看着男人,本來以爲能夠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女礦主,卻不想來的竟然是個大老爺們。
不過雖然如此,王嶼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是自他來到驃國以後所見過的五官最爲端正的一個同性。
或者可以說,王嶼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膚色深遂的驃國男人讓人在看到之後,就產生一種只能用英俊來形容的感覺。
男人長相不凡,身材也極爲偉岸,外形條件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男人看到王嶼,一上來就伸出了右手,標誌性的國人見面打招呼的行爲動作。
王嶼跟對方右手握在一起之後,男人開口自我介紹起道:“歡迎老闆來到我們百山橋場口,我叫吳文敦,是礦主的副手。”
這百山橋的礦主倒是排場倒是一點也不小,連帥哥副手都配備好了。
這吳文敦不但人長得不錯,說話做事也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自我介紹剛剛結束,立刻又熱情的招呼道:“兩位老闆是準備來我們百山橋待上一段時間嗎?那我們場口可真是澎湖壁生輝,榮幸之至。”
那邊三個男人見到吳文敦這般殷勤毫好客,表情足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要知道他們三個這次隨着另外兩個朋友來到礦區,五個人前前後後花了足有百萬國幣在這個場口,可吳文敦對他們最多也就只能稱的上是客氣,連熱情都算不上。
如今無緣無故對頭一次見面的人這般示好,讓老三心裏怎麼能平衡。
“來礦區這段時間,還第一次見到吳管事對誰這麼熱情。”老三話裏有話的說道。
“這兩位老闆是貴客,自然不能怠慢。不然到時候礦主問起來,我沒法交代。”吳文敦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了老三。
“哦?難不成這位老闆還是你們礦主的老相識?”老三狐疑的看看王嶼,最後衝着吳文敦問道。
吳文敦搖了搖頭,這一次沒再開口回答老三的問題,轉頭看向王嶼跟哥丹覺,說道:“我們礦主包括整個礦區都很希望能跟貴組織建立友好長期往來的關係。”
王嶼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明白了吳文敦的意思。
他是看到了哥丹覺所開卡車車門上的營地標誌。
難怪會如此。
哥丹覺也明白了過來,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王嶼,傳遞了一個信號給吳文敦。
“我們今天只是過來幫這三位老闆送料子。等忙完手上的事情,我會陪這位老闆再來百山橋一趟,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
“求之不得。”吳文敦連忙表態。
然後衝身後招了招手,示意上前搭把手將料子按照吩咐放到指定地點。
吳文敦心裏應該也有很多疑問,比如眼前這些料子的來路。
但是對比面前兩人身後的背景,好奇心只能往後排。
前面爲了省一些支出,礦主強行斷了之前一直給營地繳納通行費的行爲,已經引來很多駐礦中間商的不滿。
百山橋本來就不算是什麼硬挺的大場口,只不過因爲距離帕敢場不遠,加上那邊礦主在礦區規劃中認爲這些中間商出現在礦區不便於他控制管理也木西,所以才導致中間商來到毗鄰的百山橋臨帕敢場而居。
結合上原先的礦主願意出錢打通運輸路上的攔路虎,只要在運輸的時候有定量百山橋的料子,多半也能暢通無阻。
所以爲了省下一筆費用,很多中間商也就不介意在運輸料子之際加塞上一些百山橋的原石。
久而久之便也形成了一種平衡。
可如今,新礦主做出來的一系列決定,卻打破了這種平衡。
如今的百山橋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面對自動送上門來的營地人員,吳文敦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見對方答應後面回來礦上,吳文敦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兩位老闆計劃什麼時間過來?我好提安排好一應事物恭候兩位老闆的大駕。”
哥丹覺看向王嶼,行程方面還得看王嶼的安排。
想了想,王嶼說道:“現在還說不好,手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吳文敦幾乎是立刻表態道:“沒關係老闆,這是我的名片,您確定好行程之後儘管隨時給我打電話。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一邊說着一邊從身上摸出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了王嶼跟哥丹覺。
這波操作屬實震驚了王嶼。
沒想到過有一天會從一個驃國人手中接過名片。
名片一面是驃國的雞腸子,一面是漢字,算是考慮的極爲周全。
王嶼大致看了一眼,就將名片收到口袋,問道:“吳管事之前去過國內?”
吳文敦立刻笑了,“我在國內待過幾年。礦主曾經也在國內待了一段時間,但後面很快就去美麗國了。如今回驃國也沒有幾年時間。我們都對國內的生活一直充滿懷念。”
不管真的假的,總之這話聽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很舒服的。
也難怪這個新礦主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原來是留學回來的。
料子已經卸完,看看時間王嶼跟哥丹覺便跟吳文敦道別離開。
老三早就看明白自己這筆介紹費是賺不到手上,便也被動的釋然了。
四個人站在路邊揮手跟王嶼兩人道別。
回程路上,哥丹覺還忍不住唸叨:“你說,一個留過洋的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開礦呢?真讓人想不明白。”
王嶼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這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追求。不是所有的人追求都一樣。可能她就是個社恐呢。”
“社恐是什麼東西?”哥丹覺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