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既然能夠被牢籠困住,想必修爲在金仙之下。
哪怕讓他放出來,在這個島內,她楚晚晚也有能力重新抓住這個人。
楚晚晚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放你出來,但是你要放了孔南。”
“可以。”徐凡說道。
“一言爲定。”
楚晚晚聽他這麼說,打算做兩手準備。
一旦打開機關,先救孔南,再抓住徐凡。
她操縱着機關籠子,在籠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就衝到徐凡面前,將孔南從徐凡手裏解救出來。
楚晚晚一手拎着孔南,另一手向徐凡攻擊而來。
“楚首領說話不算話啊。”徐凡躲過她的攻擊,後撤了幾步。
“我只說放你出籠子,可沒說要放過你。”
楚晚晚的眼神陰森狠厲,孔南雖然不太成器,但由不得外人這樣欺負。
徐凡見她來勢洶洶,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這楚晚晚彷彿有什麼增益buff,完全不像受了內傷的人。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還是得暫避其鋒芒。
“楚首領,今日我就不多叨擾了,改天再來拜訪。”
徐凡迅速隱匿身形,逃出議事堂。
楚晚晚本來想去追,卻發現早已失去了徐凡的蹤跡。
她怒道,“想跑,也得跑得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修爲一般,逃跑的功夫卻不差。
不過整座內島都被大陣籠罩,只要她啓動大陣防禦狀態。
別說是人,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內島。
楚晚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孔南,嘆了一口氣。
不成才的東西,也不知道要操心到什麼時候。
她走進議事堂的機關室,施法啓動了內島大陣防禦狀態。
這永夜的嘍囉,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啓動防禦狀態後,又回到議事堂大廳,踢了兩腳孔南,“醒醒。”
孔南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模糊中看見了一張宛若天仙的臉,他立馬清醒過來。
“首領,屬下無能,有外人闖進了內島!”
“我已經知道,此事也怪不得你。”楚晚晚揹着手,“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日後可要加緊修煉。”
孔南感動地淚汪汪的,彷彿感受到慈母的關懷。哦,不,這是女神的關懷。
“多謝首領。”
“來人!”楚晚晚喊道,“將各族長老請來議事堂,我有要事相商。”
幾個鳥精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地化成人形。
“是,首領。”
不少鳥族首領在內島大鎮啓動防禦模式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異常。
這防禦模式一開,他們都不能出島。
彷彿被困在了島上,自然有些着急。
此外這內島大陣防禦模式據上次開已經有數十年。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楚首領纔打開內島大陣防禦模式。
鳥族首領們聽到鳥精們的通知,皆是神色凝重。
首領自十年前就不太喜歡召集他們開會議,如今既啓動了內島大陣防禦模式。
又找他們說有要事相商,莫非真有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
可近來平康坊也沒有什麼大事呀。
鳥族首領們匆匆趕到議事堂,見到了楚晚晚。
“楚首領。”
他們落座,“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楚晚晚說道,“內島有一永夜組織的賊人混了進來,所以我開啓了大陣防禦模式。
這賊人能變化形態,還請各位首領回去後仔細偵查族人,勢必將這賊人抓出來。”
翠鳥族長聽完楚晚晚的話,皺起眉頭,似乎有不贊成之意。
“首領,這麼點小事就要開啓大陣防禦模式,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畢竟他們族中人都曾跟着楚晚晚爲永夜組織效力。
哪怕如今不再與永夜組織勾連,也完全沒必要爲了抓捕一個永夜成員如此大費周章。
楚晚晚冷下臉,“你是對我做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嗎?
那賊人打傷了我的管事孔南,就是在踐踏我的尊嚴,我勢必要讓這人付出代價!”
翠鳥族長見楚晚晚發怒,忙說道,“老朽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防禦模式開啓。
與外界斷了聯繫,並非長久之道啊。”
“我當然知道!所以你們要仔細排查一切有嫌疑的人,一定要在兩日之內抓到這人!”
鳥族族長們面面相覷,回道,“是!”
散會後,白鷺族長老搖搖頭嘆了口氣。
近些年楚首領性情大變,行事也越發不聽人勸說。
只爲一個區區的管事,就鬧得島上不得安寧,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說來也怪,這孔南也是在十年前才逐漸成爲楚首領的心腹。
原來楚首領雖然本體也是孔雀,但卻並不偏向孔雀一族,各類鳥族都會得到重用。
自從孔南得勢,現在孔雀一族強壓了其他鳥族一頭。
“首領傷勢未愈,又性情大變。實在不是好兆頭啊。”翠鳥族長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還是趕緊排查,找出首領說的那個賊人吧。”黃鸝族長搭腔道。
衆族長紛紛散去,開始在內島展開排查。
楚晚晚以爲徐凡躲在內島的某處隱蔽之地,但卻不知道。
徐凡只是使了個障眼法,就藏在議事堂外。
他聽完各個族長的對話,心中有了考量。
這個楚晚晚不認識張絮絮,不僅與假和尚有勾連。
且性情大變。自稱受了重傷,但交手時卻並沒顯現出多年傷勢未愈的情態
這些巧合,未免太可疑了些。
既然這個楚晚晚傷勢未愈,那他就趁着楚晚晚最虛弱的時候。
也就是兩日後的藥浴時候,再來找她一探究竟。
到底是李鬼還是李逵,那時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徐凡悄無聲息地從樹上落地,化成一隻島內最爲常見的麻雀。
又撲棱着飛到別的枝頭,觀察着楚晚晚的動向。
楚晚晚在議事堂並未呆多久,就又回到了她的寢殿,避不見人。
徐凡見此,就又去了孔南的住所,停在他的窗櫺上。
“哪兒來的麻雀,去去去!”
孔南剛將所有的差事都交給自己的手下,打算休息一陣,彌補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他看着窗櫺上的麻雀,不知怎麼的打了個冷戰。
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於是煩躁地驅趕這隻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