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請孔管事還是乖乖把令牌交出來吧。”
徐凡又抖了抖鳥網,看能不能抖出來令牌。
“你休想得逞!趕緊放開你孔爺我,沒準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孔南嘴硬地說道。
徐凡這幾日摸清了這孔管事的脾性。
聽說他極愛美,尤其珍惜自己的羽毛。
“管事既然不想交,那我只能動手搜了。”
徐凡隔着網揪起來孔雀的毛,“我最擅長給雞拔毛,如果搜身粗暴了。
還請孔管事擔待一點。”
這孔南倒是忠心,哪怕自己要變成禿毛孔雀。
也不想告訴徐凡口令,交出令牌。
直到徐凡要拔它的尾羽時,他才哎喲喲叫喚起來。
“你等等,萬事好商量。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口令。”
“你先告訴我口令,我再放了你。”
孔南轉了轉眼珠,要是給了這小子令牌。
告訴他口令,保不準這小子會卸磨殺驢。
他想了想,又說道,“你不就是想進內島嗎?
你聽我的,我帶你進去。不然你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首領。”
等帶着小子進了內島,再找人收拾他。
徐凡當即看清了孔南在打的小算盤。
不過這麼着也好,他只是想打探清楚楚晚晚的消息。
如果楚晚晚還是永夜成員,在這兒弄死她的管事確實也不太道義。
只要他進了內島,控制好孔南,也不愁孔南給他找麻煩。
“別做多餘的事,你跑不了。”
說完,徐凡將孔南放出了捕鳥網。
孔南聽到徐凡的威脅,心中不以爲意。
他又不是傻子,真要搬救兵,怎麼也得先到了內島。
孔南變回人形,整理了整理衣冠,“跟在我後面。”
徐凡跟着他後面一起站在內島結界前。
只見孔南口中唸唸有詞,身後彰顯出巨大的孔雀尾羽,那尾羽上似有一個閃光的印章。
這印章一放出來,徐凡聽見周圍結界打開的聲音。
孔南正想抓住這一時機,趕緊進入內島,讓內島守衛收拾徐凡。
徐凡眼疾手快地打暈孔南。
把他丟到乾坤袋中,又變成了孔南的樣子,踏入結界中。
內島結界守衛見徐凡進來,行了個禮。
“孔管事。”
徐凡應了聲,繼續往裏走。
內島的空間很大,矗立着楚晚晚豪華的府邸。
徐凡正想先熟悉一下地形,就見迎面走來一個女子。
“孔管事,您怎麼纔回來?那邊已經等不及了,我還說要出去找您呢。”
“路上耽擱了一會兒,走吧。”
孔南到外島是去收草藥汁液,這女子應該是等不及了。
出來找他,正好碰上變成孔南的徐凡。
那女子引着他走進楚晚晚府邸,一路穿過不少亭臺樓閣,在一棟竹樓前停下了腳步。
竹樓中傳出來陣陣水聲。
徐凡走進竹樓,樓中到處都掛着白色的紗幔。
不知哪裏來了一陣風,將這些紗幔吹起。
幾個侍女提着一桶桶水走下樓。
其中領頭的那個說,“主人就在樓上等着您,您上去吧。”
徐凡往樓上走,上了樓只看見一個巨大的屏風,這屏風華麗異常,透過屏風隱隱能看到人影。
“嘩啦”的水聲又響起,似乎有人剛剛出浴。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今天怎麼遲了一刻?”
難道屏風後的就是楚晚晚?
徐凡爲了不保證出錯,只謹慎地說道,“是不小心耽擱了,東西已經給您取來了……”
“行了,拿來吧。”屏
風后的人似有些不耐煩,徐凡低下頭,將儲物袋中拿出的瓶子呈上。
屏風後的那人使了一招隔空取物,瓶子飛到她手中。
徐凡擡起頭,透過屏風能夠看到。
那人將瓶中藥液倒入了浴桶中,浴桶開始發出咕嘟咕嘟煮沸的聲音。
那人似乎嘆了一口氣,就開始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似乎在忍受着劇烈的痛苦。
“你怎麼還在這裏,退下!”
這聲音夾雜着些許尖銳,彷彿有男女二人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
一陣蒸騰的霧氣從屏風後緩緩升起。
“屬下告退。”
徐凡低着頭,一步步後退,然後下樓去。
這楚晚晚好奇怪,莫非真是受了什麼重傷。
才推脫說閉關修煉,十年都不出島?
屏風後的楚晚晚浸泡過藥水後,感覺稍好些。
突然想到剛剛徐凡的言行,心中起了一絲狐疑。
今天的孔南,總覺得哪裏不對。
大概是想多了。
她將這預感拋到腦後,專心吸收這草藥汁液的藥性。
……
徐凡回想張絮絮口中所說的楚晚晚,越想越覺得奇怪。
剛剛接觸的那個人,簡直跟張絮絮描述的判若兩人。
不過十年,真的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看來還是得在島上待一段時間,弄清楚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徐凡將內島的分佈情況摸了一遍。
這楚晚晚雖然是平康坊九尾狐的手下,但同時也是各類鳥精的首領。
在這內島中,西邊是其他鳥類族長住的地方。
東邊是楚晚晚的族人住的地方,中間是楚晚晚的住處和議事堂。
這樣看來,楚晚晚有很高的權柄。
她作爲九尾狐的手下,一旦暴露出是永夜組織的成員,必定會引來九尾狐的忌憚。
這些年她在島上不出去,會不會也是在韜光養晦?
這樣也許就能說通了。
徐凡並不知道孔南的住所,爲了不暴露身份。
他差了個小妖,讓小妖幫他去孔南的住所取東西。
他則隱藏身形,跟着小妖找到了孔南住的地方。
小妖在孔南房中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徐凡說的物品,本來想去找徐凡再問一遍。
他剛要出門,就碰巧看見徐凡走進來。
“孔管事,剛剛沒找到您要找的東西。”
“我方纔想起來,許是記錯地方了。你先下去吧。”
“是。”
小妖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今天的孔管事有點奇怪。
看起來和善了不少。
但他並未多在意,就退下了。
徐凡見小妖走後,關上門,將孔南放了出來。
孔南暈頭暈腦地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纔看清徐凡的臉。
他剛要喊人過來,就被徐凡施了禁言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