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蛟龍揮揮手，制止了敖謝接下來的話。
“我意已決，你和水蛇妖先繼續查剿永夜！”
徐凡見敖謝沒有勸住蛟龍，走上前來說。
“大王，目前咱們柳河的永夜組織已剿滅滅的差不多。
只剩些漏網之魚，相信不日就能抓到。”
“這次6號藥品的事來勢洶洶，只怕人手不夠，屬下願盡一份心力。”
蛟龍皺着眉，思考了片刻。
原本堅定的神色變得有些遲疑。
“此事我打算交給餘姬辰來探查，但6號如果牽扯到其他兩大魔窟。
想必會難以開展，需要更多的人手。
這樣吧，水蛇妖你和敖謝繼續查剿永夜。
在空餘時間可以協助鯊姬辰查6號藥品的案子。”
餘姬辰是蛟龍的得力干將。
他是一條河魚成精，後修得夜叉形。
最厭惡別人提起他的原身。
水蛇妖在成精之前，常去餘姬辰所在的地方捕魚。
一來二去，二妖則結了仇。
畢竟水蛇喫魚是天性。
按理說，化成妖后，之前的舊仇都應一併抹去，
但餘姬辰與水蛇妖同爲蛟龍部下。
每次一看到水蛇妖，就想起他慘死的同族。
自然是處處看不上水蛇妖。
再則，餘姬辰的官職比水蛇妖略高一些。
每次一見到他，定是惡語相向，不斷打壓。
蛟龍既然知道這一事，還讓徐凡協助餘姬辰查案。
想來是覺得徐凡貪功，利用這件事情給徐凡一個警醒。
不該肖想的事情不要肖想，也不要妄圖在他手中要到他不想給的東西。
徐凡考量到這一層，也不再繼續與蛟龍爭辯。
只應了聲，就告退了。
反正明面上他是有了追蹤6號藥品的職權，這給他追查6號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哪怕後續餘姬辰也要追查此事，他們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查各的。
……
徐凡自從得了蛟龍的許可，就一邊壯大永夜，一邊追查6號藥品的事情。
他根據水草精的線索。
一路追查到賣金坷垃的商販，這商販也是一個水草精。
徐凡查處這水草精的店面時，他還在笑呵呵的推銷金坷垃。
“老兄你放心，用過金坷拉都說好！”
“給我抓起他來！”敖謝對周圍的鮎魚精、蛤蟆精等說道。
那商販見狀慌了，忙蹲下來，“小的是良民，別喫我。”
“你賣的金坷垃中含有違禁藥品，不如實招來，就等着小命玩完吧！”
鮎魚精踹了商販一腳。
這商販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賣的金坷垃當中含有6號藥品。
“鮎魚官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這批貨都是我在別人手裏拿的，我自己也在用。
我要是知道里面有違禁藥，是斷不可能謀害自己的同族啊！”
“帶回去審查！”敖謝面色嚴肅地看了一圈店面，“把這些金坷垃也全都帶走！”
“是！”
商販當天就被關進了牢裏，最後審查出來的線索居然與柳河黑市有關。
“我招，我都招！”
商販綠油油的頭頂耷拉下來，哭着捂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腦袋。
“魚爺爺別喫我！”
“算你識相！不然老子把你啃光！”鮎魚精喘了口粗氣。
“小的名叫水波盪，是我們水草族第58代庶出的小幺。
官爺您也知道，我們水草精一族族人衆多，我這一代就有200多子弟……”
“說重點！”鮎魚精惡狠狠地說道。
“哎！”水波盪擦了擦眼淚，“爹孃死的時候，我啥也沒分到。後來我自力更生……”
“重點！金坷垃在誰手裏拿的？”
“在，在一個和尚手裏拿的貨。
那個和尚我也不熟，只知道他在黑市有門路，能拿到便宜的金坷垃。”
“那個和尚叫什麼？什麼模樣？”
“我們都叫他假和尚，他平時都穿着一件破袈裟，臉上有一塊兒青黑色的胎記。”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水波盪眼神躲閃道，“去黑市的人都認識他，都知道他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貨。”
柳河的黑市非常有特色，這黑市時間點不定，地點不定。
只有有門路的人才能拿到黑市的通行證。
據水波盪說，他也是通過一個堂兄弟的門路拿到了黑市的通行證。
每當黑市要開時，通行證會顯示地點和時間。
在這個時間段到此地出示通行證，就能通過結界進入黑市中。
徐凡早對柳河的黑市有所耳聞。
蛟龍曾經命屬下查過這個黑市的來源。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無果。
後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想來，這黑市大概率與蛟龍的部分下屬有所勾連，屬於黑灰色地帶。
敖謝聽聞金坷垃與黑市有關。
對徐凡說他有門路，能夠弄到黑市通行證，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不到兩個時辰，敖謝就趕了回來。
“蛇兄，我弄來了兩張黑市通行證，我們一起去查探。”
“下一次黑市什麼時候開？”
敖謝將一塊黑色石牌交到徐凡手中，“兩日後，淺水街第三家。”
……
轉眼間就到了兩日後。徐凡和敖謝來到淺水街第三家。
從外面看，這是一家餐館。
他們走進店內，裏面的掌櫃的客氣地迎上來，“二位客官，要來點兒什麼？”
徐凡環視一週，有不少妖魔正在喫飯。
這間餐館看起來正常無比，並不像柳河黑市的入口。
但黑市通行證上確實顯示如此。
敖謝拿出黑市通行證，那掌櫃的卻不明所以，又問道，“二位客官想要喫點什麼？本店有百年陳釀仙魔醉，招牌青羽鴨……”
敖謝不耐煩地打斷他，“黑市。”
掌櫃的臉色一變，忙說道，“小店一直遵紀守法，可不知道什麼黑市啊！”
今天的客人雖然比往常多，但是真怪，都來店裏找什麼黑市？
他這清清白白做生意的，怎麼會跟黑市掛上鉤？
徐凡環顧四周，他隱隱感受到了結界的波動，對膽小的掌櫃的說。
“我們四處看，你先下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好，好。”
掌櫃的見他二人相貌堂堂，又一身大妖的氣息。
也並不敢惹，就急忙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