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聽聽就得了,千萬別信。
封羿遲的自制力驚人,他不允許自己輕易因爲種族的本能而失控,但在雙修這方面,一旦開始,就貪得很。
楚溪蘭有時候覺得,她若不是個體質過人的修士,恐怕一輪下來就被撞散架了。
事實上,身強體健的修士,碰着龍族也好不到哪去。
身上的力氣逐漸流失殆盡,一個指頭都不願動彈,楚溪蘭半死不活地癱倒在封羿遲的臂彎裏,汗溼的髮絲粘在她細白脖子上,狼狽不堪。
那張小嘴在喘息着,像是脫水上岸的小魚兒,怎麼也蹦躂不起來,失去鮮活,可憐兮兮。
一雙微微紅腫的眼睛,差不多也跟魚目一樣了。
她甚至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想閉眼睡覺。
一晌貪歡,窗外的光線灑落進來,太陽已經升起,封羿遲還握着她精緻小巧的玉足不肯放手。
“抱歉,”他低聲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氣息,我可恥的感覺到歡喜。”
他不應該這樣只考慮到自己歡愉,可是……
看着楚溪蘭軟趴趴躺在懷裏,如此安靜乖巧,他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滿足感。
她是屬於他的,就圈在他的尾巴內側。
“……”楚溪蘭懶得理他,只想知道,結束了沒有。
忽然,嘴裏被塞進一個果子,不用品嚐她就知道是啥——那該死的紫蘆靈果!
楚溪蘭一扭頭吐出來,瞪眼道:“我不喫。”
封羿遲理虧,這會兒也不勉強她,頓了頓道:“我帶你去沐浴,會舒服一些。”
“我不想去,給我個清潔術就好,”楚溪蘭焉焉的,不忘補充道:“必須給我穿衣服……”
她可不想一覺醒來光溜溜的。
“要流出來了。”封羿遲垂眸,視線落在她腰間泛紅的指印上,道:“靈泉可助你更快恢復。”
“……”
艹了。
火靈珠的另一個功效,大概就是封羿遲取出浴桶和靈泉之後,方便他加熱洗澡水。
楚溪蘭雖然有自愈能力,但並非立即見效無所不能,尤其是一些紅腫的皮肉傷。
浸泡熱水澡,以物理方式輔助,她確實可以更快恢復。
坐進浴桶中,楚溪蘭的精神好了一些,趁機提出她的想法:“封羿遲,我認爲我們必須擬定一個雙修週期,你覺得呢?”
即便是合歡宗弟子,握有補足精氣的紫蘆靈果,他們也沒有這樣頻繁吧?
修士也是人!
豈能爲所欲爲!一切都要付出代價的。
封羿遲撩起水花替她服務,道:“歸元仙骨可以重塑一個人的體格,使其肉身不朽。”
“歸元仙骨?”楚溪蘭緩緩睜開眼睛,回道:“我在靈藥大典上看到過,那些嬰府自爆的人無不想擁有它,重塑肉身。”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她不解,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話題。
封羿遲認真的與她四目相對:“我去找來給你。”
楚溪蘭聞言沉默一瞬,道:“封羿遲,難道你要告訴我,喫下歸元仙骨就爲了讓我變得耐用點?”
他敢說是,她就打爆他的狗頭!
可惡啊!
封羿遲也沉默一瞬,道:“你總是……語出驚人。”
“比不上你的想法驚人!”楚溪蘭對他怒目而視:“封羿遲,我知道你龍族的本事,你沒滿足,也得給我忍着!”
憑什麼要她一人來遷就呢?
這會兒,白玉上的櫻桃又紅又腫,一碰就疼,若沒有自愈能力,第二天估計腰間就淤青了!
更別提其它一些地方磨損過度……
她早有心理準備,選了這樣的道侶,註定是個操勞命,原書裏男主還夜i御i數i女呢……呵呵。
但是有準備不代表她要一味的遷就,磨合難道不是雙方的麼?
她可以忍耐,那他爲什麼不能忍?
眼看着楚溪蘭翻臉比翻書還快,脾氣說來就來,說不準下一秒那粉拳就要招呼過來了。
“在你眼中我便是這樣的麼?”封羿遲揚起眉尾,狹長的眼裏夾帶着審視與不悅:“你似乎一直認爲,我會在欲ii望中沉淪。從很早開始。”
“額……”惱怒的楚溪蘭一瞬間被他的話給狠狠噎住了。
她那點子氣憤瞬間泄了個乾淨。
因爲他說得沒錯。
從一開始穿書,她靠着對原著劇情與人設的瞭解,先入爲主地認爲,封羿遲是個海王。
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他就是一本後宮文的男主,萬花叢中過。
後來,封羿遲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行事,可一時半會兒,標籤也撕不下來。
楚溪蘭必須承認,她是帶了偏見在看待他。
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冤枉?
“對不起。”楚溪蘭湊過去,用自己紅撲撲的臉頰貼貼他的。
封羿遲不爲所動,半斂着眼皮看她:“繁衍龍族血脈的責任是我的,而不是你的,你不需要爲此有任何負擔。”
“還有,”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你的修爲增長太慢了,作爲我的道侶,不應如此。”
以楚溪蘭的體質,歸元仙骨無疑非常適合,雖然她已經有藍藤咒護體,但好東西誰會嫌多?
封羿遲決意要尋來給她,並且開始每日督促她的修行。
“擁抱你的時長我依然難以控制,”他伸手,把人從溫水中撈起來,“不過,不會讓你整日躺着的。”
“什麼意思?”楚溪蘭眨眨眼,道:“我悟性不好,你有話直說。”
水珠滴滴答答,在木板上蜿蜒一灘水跡,封羿遲用巾帕替她擦乾,動作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他一彎腰,在她光潔的肩膀上印下輕輕一個吻:“本能會影響我,但不會操控我。”
“驅使我流連忘返的,一定是我的內心,而非本能。”他修長的指尖在她臉上一揪,叫她喫疼:“莫非你認爲,隨便一個女子,我都無所謂?”
“那沒有,”楚溪蘭連忙搖頭,後退一步讓自己可憐的臉蛋遠離魔爪:“我就是……希望你剋制忍耐一點。”
她也沒有把他想成那樣啊,除了一開始,嗯,一開始的時候不算。
兩人結束了一個不算怎麼愉快的話題。
出去後就碰上臭着一張臉的虞邵。
他極爲不滿:“你們爲何要學凡人,白日出行夜裏留宿?實在太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