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這種事會在星網上傳的沸沸揚揚。”樂簡輕託着腮看着身旁的男人笑道。
兼異這個組織是衆所周知的,殺手榜也並不是隱藏的東西,但懸賞獵殺榜一般人看只會有姓名或是代稱,只有各大組織或是接受任務者能夠看到詳細一些的信息。
城市之間門的組織更迭倒是會有消息傳出,只是各大組織的實力排名和更迭,一般人是很難收到詳細的消息的。
獵殺任務被戮接到這種事如果輕易爆出來,只會讓墟針對其形成防範,懸賞榜不會主動放出,能夠放出來,只能是戮本人做的。
但這屬於隱藏規則,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
“確實。”宗闕劃過那些信息,轉眸對上了青年有些探究的眸色道,“之前沒見過這樣的,刺殺任務按理來說應該是很隱蔽的。”
“宗先生覺得爲什麼會這樣?”樂簡認真看着他道。
宗闕沉吟道:“兩個原因,一個是不小心暴露的,一個是故意的,利用輿論來達成一些目的。”
樂簡輕輕斂眸,其中劃過了一些欣賞的味道。
宗闕的判斷跟他最初的判斷大同小異,雖然不瞭解各項信息,但能夠一眼看透弊端,他的宗先生但凡手上擁有力量,或者做個軍師,都不會被困在一個小小的醫藥公司。
亂世人才輩出,但也會有很多人因爲缺乏機會而被埋沒。
輿論甚囂塵上的確有兩個原因,但第一個原因發生的概率幾乎爲零,即使真的泄露,以兼異的力量也能夠在很多人沒有察覺的時候直接讓其從星網上消弭,而不是任其沸沸揚揚。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個,戮故意的,他能夠察覺其中的端倪,其他組織甚至是墟也能夠察覺一些,但這屬於陽謀,即使知道,墟這個組織對蕪的態度仍然有斟酌的餘地。
而主動暴露獵殺任務,被第二殺手盯上,墟本身也會做出相應的措施,讓蕪假意背叛也好,真的背叛也罷,其中都有可能牽扯到墟的首領本人,有行動就會有破綻,行動控制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反而有可能發現其首領的蹤跡。
戮的這一招不算高明,但有用。
宗闕端過了一旁的水道:“謝謝。”
“不客氣。”樂簡略有回神,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對方轉眸看過來時在那脣角親了一下,“宗先生對局勢分析的這麼好,沒有考慮過將生意做的更大一些?”
宗闕端着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道:“槍打出頭鳥,太過拔尖卻沒有保護的能力,會引來災禍。”
樂簡脣角輕抿,看着面前與他認真訴說原因的人心中有些沉甸甸的,這話其實透着些許無奈,卻是在這亂世之中生存的法則,有太過於耀眼的財富卻沒有保護的能力,一個暗藏的殺手就可以輕易剝奪他全部的財產。
如果是在和平的時代,他一定會比現在耀眼很多。
這種感覺約莫是有些可惜,但仔細想想又不可惜,若他在這個世界運籌帷幄,縱橫捭闔,必然是歷盡千帆,心靈又怎會像現在一樣純粹,跟他之間門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和諧,也不會這麼聽他的話,這麼可愛。
“有道理,看來以後我也得注意。”樂簡收回手臂,端起了自己的杯子笑道。
“嗯。”宗闕應道。
……
巡航艦之後,他們還體驗了戰鬥艦,無畏級戰艦以及宇宙級星艦。
後兩者還好,是兩個人一起開的,雖然都還有些生疏,卻不像第一次那麼手忙腳亂了。
可小型戰艦卻是各自開的,兩個人出現在不同的操作室,宗闕還會刻意收斂,跟他作戰的青年卻是橫衝直撞,火力全開,轟炸的隕石碎裂,又每每利用視野的盲區誘騙,讓宗闕好幾次險些直接撞上隕石。
1314不便參與夫夫倆的感情生活,只是默默的替宿主記着賬本,以免宿主想翻舊賬的時候找不到。
這麼浪這麼使壞,是要被教訓的!
樂簡玩的興高采烈,以往他雖然擅長開戰艦,但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畢竟太空之中不可控因素太多,而他**凡胎的去跟天體對抗,純粹是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但現在不同,他可以利用所有巧妙的技術去躲避那些天體,生死一剎的感覺很刺激,看着宗先生認真又笨拙的躲避攻擊的模樣更刺激。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連那艘稀疏平常的戰艦看起來似乎都帶着屬於那個人的認真端正。
只是最初他還能壓着對方打,對方的戰艦隻能躲避,可隨着時間門的推移,對方似乎也在摸索着其中的技巧,竟是堪堪避開了他的炮火,朝着他的方向飛了過來。
想反擊?
樂簡眸中揚起了興味,手指瞬間門按下無數按鍵,拉桿更是被推到了最大,其後的火力瞬間門提升,速度被推到了最高。
他不避反迎,宗闕看着幾乎瞬間門逼近到面前的戰艦,按下了左右的按鍵,而放棄了將所有火力傾瀉出去的打算,而對方逼近,卻是一瞬間門火力全開,封鎖了所有的退路,避無可避。
熱浪滾滾翻涌而來,直接將宗闕的戰艦吞噬在了其中。
體驗模式中雖然會有劇烈的震顫和視覺效果,但其中造成的疼痛感很輕,只是即便如此,戰艦被徹底摧毀的衝擊還是相當大的。
“還難受嗎?”樂簡輕輕按着伏在懷裏的男人的頭,試圖讓對方舒服一些。
“嗯,一點。”宗闕輕輕沉着氣應道。
“抱歉。”樂簡按着他頭上的穴位,覺得自己這次做的過了些,對戰玩樂太開心,對方又巧妙的躲開了他的攻擊,讓他一時間門難免起了些炫技的心思,面對那樣的戰況,男人只是有些不舒服還是好的,“我有點沒分寸。”
“沒關係,盡興就好。”宗闕說道。
真實和虛擬還是有區別的,唯一需要克服的無非是面對火力全開不要躲避和反擊,其他的造不成任何影響。
“宗先生,你這樣會把人寵壞的。”樂簡聞言笑了一下,手輕輕順過他有些微硬的髮絲。
雖然微硬,手感卻很好,輕輕穿插其中像是給自家的大貓順毛一樣。
“你道過歉了。”宗闕抱着他說道。
“下次不會了。”樂簡繼續按着他的頭道,雖然很想看男人腿軟的模樣,但讓他真的難受確實得不償失。
“嗯。”宗闕應道。
“你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喫點兒藥?”樂簡鬆手,就着擁抱的姿勢打開了智腦,本打算搜索一下藥品,卻看到了最新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