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消息?”樂簡關掉智腦時問了一嘴。
“嗯。”宗闕應了一聲道,“合約談成了,你那裏也是工作?”
“在問我對於下一場演出的準備情況。”樂簡伸手解下了他的領帶笑道,“我好像一直沒有問過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調查歸調查,明面上還是要過一下。
雖然對方的職業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也不需要了解太多,但明面上什麼都不問就顯得太生疏了。
“做醫藥的。”宗闕看着他下意識將領帶纏繞在手指上的動作道,“你之前想說什麼?”
樂簡疑惑了一瞬笑道:“我說你不用特意空出時間,我最近休息很閒,介意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嗎?”
“不介意。”宗闕說道。
“你就不怕我是騙子,來謀奪你的家產的?”樂簡眸光輕轉笑道。
“你不屑如此。”宗闕說道。
如果能夠用這些身外之物留住他,他將傾盡所有,但他不是,他的愛人骨子裏驕傲的很。
樂簡輕怔,將人推到了牆上靠住,湊過去笑道:“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做吧。”
他的確不圖財,他圖色。
“先喫飯。”宗闕看着他含笑的眸,低頭輕吻上了他的脣道。
一吻極輕,在夜色中卻帶着撩人又溫柔的味道。
樂簡心緒輕輕起伏着,此刻的心情卻不在那讓人醉生夢死的□□上,而是面前的人分明平靜卻意外透着溫柔的眉眼上,他輕輕湊近,吻上了他的脣輕聲道:“再讓我親一下。”
他大約是尋覓到愛物了,比起他的第一把武器,這個人更加讓他愛不釋手。
這個吻不帶迫切的感覺,只是彷彿觀摩打量般輕碰,反倒比深吻更磨人一些。
吻是被雙雙響起的消息提示音打斷的。
樂簡眉頭微擰挑起與面前的人分開,恨不得將發消息過來的人打上一頓:“看來還有工作。”
“嗯。”宗闕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他的智腦上道,“看來催的比較急。”
“先喫飯吧。”樂簡從他的身邊分開,打開了智腦上的消息。
匿放棄了任務,任務重新回到了懸賞榜上,排名第的殺手兩次沒有解決反而被俘,讓這個任務難度加了兩顆星,直衝榜單第一序列,且酬金翻了兩番。
靈:排名第六的冥接了這個任務。
殺手排行榜是不斷更迭的,有的是因爲前者死亡而晉位,有的是因爲完成排名靠前者不能完成的任務而晉位。
排名越是靠前,能力就越是強大,一旦冥完成了這個任務,就可以直接將匿壓下去,甚至可以說是互換位置。
樂簡擡頭瞄了一眼對面正在認真喫着飯的男人,手指輕動。
霧:勇氣可嘉。
能讓匿遭遇滑鐵盧兩次,這應該是一個相當難啃的骨頭,排名靠後者想要藉此晉位可沒有那麼容易。
宗闕那裏已然調成了靜音模式,小小的光屏豎立在手腕上的智腦上,防偷窺模式可以保證只要對面的人不轉到正面看,看不到任何的消息。
蒼:排名第六的冥接了獵殺任務。
宗闕的手指在其上點過:按計劃行事。
懸賞榜單首位是隱的首領,賞金已經翻到了一種無可比擬的地步,只是目前處於一種無人去接的狀態。
按照榜單曾經的記錄,接過獵殺他的任務的殺手不計其數,只是無一都死在了隱的地盤上,而現在無人接,一是因爲隱有多名殺手入榜,實力不可小覷,二則是未進入殺手榜前十者沒有資格接這個任務。
墟剛剛崛起,獵殺任務會經歷同樣的過度階段,而這也算是墟的機會。
蒼:是。
宗闕關上智腦繼續喫飯,目光落在了對面青年的身上。
他這裏能收到的消息,對方應該也有屬於自己的消息渠道。
樂簡擡眸笑道:“處理完了?”
“嗯。”宗闕應道,“你那邊很急?”
“不急。”樂簡同樣關上了智腦開始喫飯。
墟的崛起速度是很快,但還沒有到能夠威脅到隱的地步,先讓其他人玩一玩再說。
比起這個任務,他更在意的是到底是誰協助張景帆的出逃。
不過那些都抵不上他對面前人的興趣。
……
飯後的家裏有水聲響動,廚房機器運轉,宗闕收拾完東西出去,青年正有些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翻看着之前的那本書。
宗闕走了過去,在對方聽到腳步聲看過來的視線中落座道:“在看什麼書?”
“從你書架上找到的,厚黑學。”樂簡看着男人的身影,倚在了他的懷裏擡眸笑道,“是不是該去洗澡了?”
“剛喫過飯,休息一會兒再去。”宗闕攬住了他的腰身道。
“不愧是做醫藥的,很注意養生。”樂簡垂眸,目光重新落在了書上,一隻手卻扣上了男人的手笑道,“這書你看過嗎?”
“看過。”宗闕說道。
“嗯?那有用嗎?”樂簡笑着問道。
“在商場上有點兒用。”宗闕說道。
厚黑教的是處事之道,道理人人看了都能明白,真想要用到實際,卻必須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因此實際效果因人而異。
樂簡輕輕擡眸看他,對方的確嚴謹穩重,只是對他不太設防。
宗家父母給他請了無數老師,教的都是知識和道理,他自己學的都是與生意夥伴之間的處事之道,唯獨漏了戀愛之道的傳授,纔會讓他在這亂世仍然潔身自好,一片赤誠。
“那有沒有研究過戀愛怎麼談?”樂簡問道。
宗闕看着他的眼睛略微沉吟:“沒有。”
樂簡唔了一聲,湊近打量着他的神色道:“真的沒有?”
“嗯。”宗闕略微後移了些應道。
樂簡:“……”
有貓膩。
還學會撒謊了,就是撒謊經驗不到家。
不過算了,比起他自己說,他更喜歡自己去挖掘祕密。
晚飯小憩過後,兩個人前後腳進入浴室,夜晚的纏.綿由此開始,樂簡很開心,因爲這個人是他親自啓蒙調.教的,只是還未盡興時卻被男人以明天要上班,不能睡太晚宣告了好事的結束。
如果不是因爲宗闕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性子,樂簡都要懷疑對方在故意吊着他了。
事畢之後洗澡,各自分了浴室,樂簡用了主臥的,宗闕則用了外面的,他進臥室門時青年已躺在了牀上,只是他上.牀要將人擁住時,對方卻往牀的那邊挪了挪,掙脫出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