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樂的遊戲玩的有些磕絆,但明顯興致很大,只是玩了幾把,他看着等在一旁眼巴巴的孩子們,還是讓給了他們。
“喜歡的話家裏也買一臺。”宗闕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時說道。
現在孩子們玩的遊戲大多還是插卡,只有極少數家庭能夠買起遊戲機,距離智能手機普及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門,但即使後來的遊戲越做越好,這樣的遊戲仍然有很多人喜歡。
“你陪我玩?”相樂笑着問道。
“嗯。”宗闕應道。
他們在宋家只待到了中午喫過飯就告辭了,新年路上車流很多,但是很多店鋪都不開門,想要買東西起碼要等到初三。
商界的人早晨差不多都見過了,經歷了一早上的熱鬧,他們到家的時候反而清閒了很多。
相樂將幕布放了下來,放着一部看過幾次的老電影,繼續摸他的瓜子花生。
一部電影放完,差不多也到了晚上,宗闕簡單煮了餃子吃了晚飯,相樂卻只是嚐了兩個,因爲一下午往肚子裏填的東西真是不少。
“餃子看起來還能喫上幾天。”相樂第一次覺得肉喫多了好像也會膩,“明年不能包這麼多了。”
“一頓就行。”宗闕喫完餃子清洗着碗碟道。
夜色朦朧,仍然有煙花之聲,相樂本打算隨便放個電視,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相總,晚上在家嗎?要不要過來支個腿?缺一個人。”電話那頭的鄰居道。
“家裏有孩子呢。”相樂說道。
“你家宗闕啊,都成年了,帶過來一起玩唄,這大晚上光待家裏多無聊。”那人說道。
相樂扶着沙發,看着從廚房出來的青年笑道:“闕寶,打麻將去不去?”
宗闕看着他滿臉的期待應道:“嗯。”
麻將桌支的不遠,就是隔家,宗闕他們去的時候直接被迎進了裏屋,而家裏小孩們正守在另外一個房間門,其中傳來了電視和動畫片的聲音。
“家裏人都不愛打麻將,大晚上連四個人都湊不齊。”迎客的男人說道,“宗闕要是不想玩,可以去另外一個屋,他們都在玩遊戲看電視呢。”
“沒關係。”宗闕在相樂落座時坐在了他的身側。
“那行,往那邊坐點兒,可不興看牌啊。”男人樂呵道。
茶水嫋嫋,屋子裏有些涼,還有着些許殘留的煙味,相樂不抽菸,也聞不了二手菸,這裏的房間門明顯是剛剛通通風沒多久,換氣扇也一直打開着。
雖然居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但新年裏就圖個熱鬧,牌也玩的小。
宗闕在一旁看着,偶爾在手機上記錄着一些閒暇時的想法,只是在牌桌之上的三個人明顯都是老手,出牌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一摸就知道是什麼,相樂卻是新手,打牌速度相對較慢,有時候甚至出錯牌,自然無從提防這羣老手習慣性的出老千。
不過他雖然輸了幾把,情緒卻仍然高漲。
“打這個。”宗闕在他遲疑時說道。
“哎哎哎,這還帶幫的?”有人說道。
“沒事,人一家的,幫就幫唄。”另外一人笑道。
“這個來牌的概率低。”相樂將牌打出去時小聲說道,宗闕不置可否,然後相樂下一輪摸牌時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牌,他看向了一旁的宗闕小聲問道,“這次打哪個?”
“這個。”宗闕說道。
相樂這次毫不遲疑,三輪過後,一碰雙金:“胡了。”
“真胡了?!”三個人驚訝道,在看過牌以後一人看向了宗闕道,“這大學生可以啊,來一把?”
“跟我玩沒意思。”宗闕不過是看相樂輸的太慘,讓他贏一把。
“哦呦,這口氣不小,你得來一把。”另外一人說道。
“遊戲嘛,不怕輸,來!”
“來一把吧。”相樂讓開了位置,滿臉期許的看着他道,“把我輸的都贏回來。”
宗闕看着他,略微起身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1314默默圍觀:準備接受狂風暴雨吧。
第一把,開局天胡。
其他三個人眉頭一跳,相樂看着宗闕的牌驚訝道:“你這運氣真好。”
沒抓一張的牌重新洗牌,這一次宗闕倒沒有天胡,而是一輪一輪的摸下去,連上三道金。
其他人久久胡不了牌,宗闕那裏也久久不來牌。
相樂坐在他的旁邊小聲道:“這把好像要黃牌了,你剛纔那道金頂牌多好。”
宗闕這裏最後一張牌海底撈月,清一色單調。
這胡的倍數直接往上翻。
其他三個人齊齊嘶了一聲,再開一把,宗闕開局槓,再配一把槓上開花,穩坐莊家位置不動搖。
如果說他這胡牌靠運氣的話,那這運氣未免有些太逆天了。
“還來嗎?”宗闕問道。
“不行了,遭不住了,再這麼下去接下來三個月的煙錢都要沒了,換人管人。”一人說道。
“還是相總玩比較有意思。”另外一人道。
他們終於明白宗闕說的跟他玩沒意思是什麼意思了,他們三個確實是挺沒意思的,估計今晚再打一宿也是個輸。
相樂這一次上場,之前順手摸牌的也不亂摸了,一羣人打的中規中矩,相樂這裏也是有輸有贏。
不知不覺到了夜裏十二點,牌桌結束,兩個人告辭,沿着道路往家走。
“呼,感覺時間門過得真快。”相樂走在他的身側說道。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嗯。”宗闕應道,難得年節,難得他高興,生物鐘稍微打破兩天不要緊。
“我今天好像賺了點兒,不過闕寶打牌真厲害。”相樂聳肩鬆了鬆筋骨道,“就是那個什麼,賭王。”
宗闕確定他看的雜七雜八的電視劇裏應該是摻雜了這個。
“不好不好,這個還是娛樂一下就行了。”相樂說道,“走那種路太危險了。”
“放心。”宗闕說道。
“哎,感覺有點兒困了,明天得睡懶覺。”相樂鬆了一口氣,困勁上來了,趁着夜色很黑,乾脆攙住了他的胳膊,腳步變得不那麼穩重了。
宗闕放任了他的動作,兩個人相攜到家,如相樂所說的那樣,初二時他們睡了一個大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到下午收拾妥當,才一起出了門拜訪了街邊四鄰。
而到了初三,首都的很多家店鋪開門,他們一起去買了遊戲機,順便在買了新上映的電影票後去了新開的電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