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唐先生又來電話了。”
“就說我不在,讓他半個小時之後再打來。”
餘笙從文件中擡起頭,她關機不接唐時電話,他就打到公司來,算上今天,剛好是顧流年說的半個月瘋狂期。
“好的。”
半個小時後,祕書按照吩咐直接將電話接了進來,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唐時的聲音明顯鬆了口氣。
“你總算接我電話了。”
“唐先生,接您電話只是因爲公事,我們的合作還是要繼續。”
“溫凝,你上一次說以後我們只談公事不涉私情,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相信我,餘念念找你,我不知情。”
“唐少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也有未婚夫,我們兩個都有另一半的人接觸多了不好。”
餘笙捏着座機聽筒,似笑非笑。
溫凝不過幾個字就換來了他半個月的電話和着急解釋,可餘笙用了一條半命只得到了冷眼和殘忍。
還真是讓人不平衡。
“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溫凝,今晚八點,我在君瀾酒店1818等你,不管你來或者不來,我都會等着你。”
電話掛斷,餘笙笑的更冷,那就等吧。
晚飯她和顧流年在一家特別高檔的西餐廳喫的,車子開回別墅,停在門口,兩人誰都沒着急下車。
“不去赴約”顧流年先開了口,語氣聽不出好壞。
“你希望我去”
餘笙扭着頭,眉眼含笑的盯着他,在他眉頭又要皺起的時候笑着開口。
“當然去,不過,不是現在。”
死過一次,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賤人,越是不理他,他就越賤。
回房卸妝早早睡下,第二天早上七點,餘笙起牀化妝,將自己打扮到最漂亮性感的模樣。
君瀾酒店1818,從前臺拿了預留下的房卡,站在門口她補了一下口紅,推門進去。
室內,一地狼藉。
唐時泛着紅血絲的眼看過來,理智猛地回籠,扔下手裏的酒瓶,“我以爲你真的不來了。”
“所以你就喝了一夜的酒”
餘笙踩着恨天高繞過一地的空瓶子,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頹廢到陌生的唐時,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溫凝,相信我,我真的愛上了你。”
唐時伸手將她扯進懷裏,急迫的索吻,大手更是急不可待的在她身上撫摸揉捏,表達着,他炙熱的愛意。
餘笙不急不亂,淡定的任由他親吻自己的紅脣,控制着翻滾噁心的胃汁。
愛可她有的,只是恨
牀上準備進攻的兇猛身體,突然軟了下去,輕輕一推,就倒在了牀上,發出熟睡的呼吸聲。
餘笙從牀上下來,用紙巾擦去已經花了的口紅,喝了口清水,漱了口。
喝了一夜酒的唐時,只需要她口紅中一點點安眠藥成分就夠了。
將睡着的男人剝了精光,餘笙叉腰欣賞,心裏卻替唐時慶幸,慶幸房間裏沒有刀或者剪子,不然真可能弄下他點什麼,去喂橋洞子下的野狗。
天色漸晚,唐時才醒過來,側頭見餘笙躺在他身邊,腦子卻什麼都記不清。
他只記得,昨晚等了很久,她第二天天亮纔出現。
“唐少,恐怕你要給顧流年一個交代了。”
餘笙睜開眼睛,有些泛紅的眸子透着委屈,脖子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了什麼,尤其是牀單上的血跡,更加直接證明了戰果。
今早,唐時“上”了她,而她是顧流年的未婚妻,怎麼能隨便一炮不交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