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月的胎懷的很辛苦,在醫院裏被軟禁了三個月後,她被紀彥靖帶回了南山別墅。
如今胎穩了,要想靠着意外流掉,基本上不太可能了。況且紀彥靖嚴防死守,根本沒有一丁點機會可尋。
慕傾月找不到流掉孩子的機會,何雅自然也尋不着害她流產的機會。
而紀彥靖,大概是看着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徹底搬回了南山別墅,每天應酬也儘量的會在十一點之前到家,查探過她肚子的情況後,到客房去睡。
秋天轉瞬即逝,冬天到來時,慕傾月見到了在外頭旅遊歸來的好閨蜜,清秋
天吶,我不在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以爲你嫁給紀彥靖能幸福的,那個渣男,必須離婚。清秋一臉同仇敵愾的表情,恨不得此刻就衝到紀彥靖的跟前,和他拼命。
倒是慕傾月,心情已經沒有起伏了:姑娘,別傻了。等我生下孩子,我們就會離婚,到時候我就解脫了。
慕傾月如今日日盼着的,就是卸貨了,她想遠離何雅和紀彥靖這兩個瘟疫人物。
清秋在南山別墅呆了一整天,陪着慕傾月解悶,直到晚上紀彥靖回來了,才離開。
慕傾月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動,終於有了做母親最直觀的感覺,是欣喜,是激動,也有一點點期待。
至於紀彥靖,這幾個月和何雅鬧出的緋聞沸沸揚揚,滿城風雨,連網絡上都在猜測,慕傾月這個正房太太什麼時候正式下崗,最強小三即將上位。
終於,時間一眨眼到了年前,慕傾月安心在家待產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何雅打來的電話。
很意外,這個女人又要使什麼幺蛾子,接通之後,何雅東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後電話掛了。
慕傾月心中暗暗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真,晚上紀彥靖暴怒着踢開慕傾月的房門,掐着脖子問她電話裏到底威脅了何雅什麼,非要逼着她自殺。
這一招,鋌而走險,釜底抽薪讓慕傾月傻眼了。
爲了保護肚子裏即將出世的孩子,她沒有與紀彥靖硬碰硬,而是抱着他的腿,辯解道:彥靖,我什麼都沒說,求你相信我。
紀彥靖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臂:我一次次的放過你,慕傾月,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紀彥靖離開了,沒有看到慕傾月那鐵青的臉色,以及褲子上點點血跡。
慕傾月最終還是被送到了醫院,是她熬着疼痛,自己撥打了120救護車。十五分鐘的等待,是如此的漫長,那禁受不住的疼痛一度讓她暈厥。
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加劇的宮縮伴隨着破水,她痛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暈暈乎乎的被推進了手術室。
雙胎,且枕後位,順產是不太可能了。醫生要求丈夫簽字同意手術,可打了紀彥靖兩次電話,都是佔線中。
最後,事態緊急,慕傾月自己簽上了名字。
胎兒娩出後,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大出血,子宮收縮乏力,腹腔一下子被創面涌出的血灌滿了。
饒是見過大場面的醫生也被這經濟情況嚇壞了:快,上止血帶,讓血庫備血,還有給她丈夫打電話,人隨時都會保不住的。
慕傾月意識漸漸地模糊了,周遭緊張的氣氛讓她知道,自己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還沒見一見兩個孩子,還沒抱一抱她們,她就要死了嗎
慕傾月昏迷前,聽到身旁給紀彥靖打電話的醫生手機裏,傳出了一道冷冷地女音:彥靖說了,保住孩子就好,至於大人你們盡力而爲吧。
接下來,說了些什麼她便再也聽不見了,眼皮上像是灌了鉛,重的闔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