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叫我坐下。那我當然坐了。
小紅走了後,花姐就起身將門關上了,賊兮兮地瞅着我:“我說,劉射,你的臉可真大啊,敢管到老孃的頭上”她警告我,說我不要這樣沒事找事,她混了十來年,黑道兒上白道兒上的人都認識,叫我不要不識好歹。我要還狗拿耗子地多管閒事,花姐說我會死得很難看。
我聽了,還是呵呵地笑。
“你不用對着我笑。你既然要管,那你把我那會兒買小芳的五萬塊,一併還了。”花姐說完就問我伸手要錢。“你要管閒事,可以啊,但你少我的錢,我可一直沒問你要呢。要說,我已經夠寬宏大度的了。”呵呵她的嘴裏還飈出一句成語。
我的心裏就在斟酌。爲了小芳,我的確和她結下了樑子。她這樣說,擺明了是要我出血。
“咋地了不捨得不捨得掏錢就別跟着黃明那個鬼頭鬼腦的瞎摻和。“不捨得立馬給老孃滾蛋”
我不生氣。
“我給。不就五萬塊”但我有條件,一旦給了,她非得答應我的條件,說動這些女人們,結束皮肉生涯,趕緊去學門手藝。要說,這真的算仁慈了。畢竟這些女人不是八爪村本地人。她們能豁出去出來賣淫,在八爪村久居,實際上早就和家裏人脫離關係了。好些女人,和家裏已經是六親不認的了。她們要離開了八爪村,也算沒地可去。去了不熟悉的地方,大不了又得重操舊業。“不過,我給你了錢,你就得幫我鼓動。”說完我嘆了一口氣,“其實,這行說來也是喫青春飯的,村裏給你們指明一條光明的路,你們應該感激纔對。何況,去培訓,去學手藝,又不要你們掏錢,一切村裏全都包了”
花姐聽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着我的面,還點了一根菸。她幽幽地吐着菸圈,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劉射,俗話說得好,幹一行怨一行。這這一行,我還真的不想怨,因爲習慣了。走正道,也不是容易的事兒。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呀,謝謝你的好心了”
“花姐,走正道,可比走邪道兒容易。相信我”
“你叫我咋地信你”花姐扔給我一支菸,問我抽不抽。
這會兒,我沒心思抽菸。但爲了進一步說動她,我抽。我就跟着花姐,也吞雲吐霧起來。
花姐就笑:“劉射,其實要我答應你也不難。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就納悶:“除了給你五萬塊,你又有啥條件”
不過,氣氛難得平和下來,我自然不願意破壞。
她就衝着我擠眉弄眼的,同時將本來就低的衣領口又往下拉了拉:“劉射,你是我在這村裏見過的相貌最周正的男人。我呀啥男人都上過了,但我就想上你要我答應不難,但你得和我睡一晚。”
啥我真的愣住了,我以爲自己聽錯了花姐的要求就是要我幹她
“我就想和你幹一炮,咋樣,賞不賞臉告訴你,我們這些女人有事沒事的,常聊到你,都說你在牀上準行。我呀,也饞了咋樣,願意不你要願意,就今天晚上,你在江灘辺等我。我當然不會勾着你在我屋子裏幹,人多,不痛快。我們就去那邊的小樹林”花姐還給了我一個確切的地點。我的心,就有點兒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