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返回澳大利亞了,南宮焱烈已經逃走了,我們現在回去也追不上。”安夙夜道,“但‘毒蜘蛛’這邊的線索還沒有斷,他背後是那個黑幫,就是劫走南宮焱烈的人,追擊這個‘毒蜘蛛’說不準能得到南宮焱烈
的下落。”
“那剛纔安警官你說我們被擺了一道,是說對方清楚我們的行動和總部的押送計劃麼?”一人問道。“不。”安夙夜拿過安錦辰的手機,看着麥克臨死前發出的郵件,“他們估記只知道我們不在澳大利亞,也沒有參與南宮焱烈的押送,所以那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至於他們爲什麼知道我們不在總部,也沒
有在押送南宮焱烈的飛機上……”
“le……”安夙夜冷冷笑着,念着郵件上的英文,“鼴鼠,間諜。”“安警官,你不是開玩笑?”他們這隊中,一個年長些的刑警安東尼皺眉道,“你是說總部出了間碟?這可能麼,那可是國際刑警察總部,任職的每個人員,包括保潔人員,都會查到家族所有人的背景,怎麼
會有黑幫的人混進去當間碟?如果國際刑警總部都能被罪犯混進去,總部的威信還在麼?還得了?”
大家同時看着安夙夜,因爲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全球最大的警察組織若出現了罪犯的間碟,那不引起世界恐慌?安夙夜笑笑,“不,安叔,不一定是混進去的人,也有可能本來就是在裏面的工作人員,比如基層工作人員,平時沒人注意到,但他們可以看到總部飛機出去的情況。若是買通他們,讓他們關注總部飛機出
去的情況,一定就可以瞭解到押送南宮焱烈的飛機什麼時候起飛,或者,像我和錦辰這樣的國際刑警總部的名人,在不在登機的人員之中。”
“你是說有人將飛機起飛的時間泄露了?”東叔馬上兩倒濃眉豎了起來,直接稱了安夙夜名字,“夙夜,這不能開玩笑!”“公事上我從不開玩笑。”安夙夜一臉嚴肅,“而且據剛纔總部打來的電話裏說,總部與飛機聯繫不上後,馬上派了增援過去。這個做法際上就是告訴了對方,南宮焱烈在哪架飛機上面,因爲只要盯着增援的
飛機前往哪個方向,就可以知道南宮焱烈在飛往哪個方面的飛機上面。
所以,當時總部與飛機失去聯繫後,也許對方還不併知道南宮焱烈在哪架飛機,他們可能分別跟蹤了每一架飛機,就等着總部會派增援去哪一個方向。”
被擺了一道的人不是他們。
是總部……
但周圍沒有人嘆息,因爲聽到南宮焱烈所在的飛機沒有消息後,總部肯定會馬上採取措施……
“當時總部那邊的人一定急了。”安東尼說道,“所以纔會馬上派增援,並未想到對方也許就在等着我們派增援出去,這是意料之外。”
“不只是我們的意料之外,也許那些人等着劫這趟飛機,已經籌備了不少時間。”分析情況後,安夙夜看向安錦辰。
“錦辰,我的意思是我們繼續追蹤‘毒蜘蛛’,也許這也是得到南宮焱烈下落的最佳辦法。”安夙夜說
道,他想看看自己這個弟弟的意思。
他們一起行動,效率纔會最高!
所以儘管他是長官,他也會盡量取得安錦辰的意見。
安錦辰望着外面猶他州雨霧灰濛的天空,劉海下他的眸色不明,“還用說麼,當然是跟這個黑幫幹到底……讓那些敢劫國際刑警組織飛機的黑幫嚐嚐後果!我不喜歡被人小看!”
儘管他作爲國際刑警不是很有紀律,也不服管教,令上面很多人都頭疼……但不可否認,他是合格的國際刑警!
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名刑警的榮辱感!
他們視國際刑警機構爲他們的基地,身上的警徽,神聖不可侵犯!
“很好,那就繼續追蹤‘毒蜘蛛’”安夙夜道,“我當初也發過誓,絕不會放過南宮焱烈,那個綁架和囚禁過姐姐的男人!”
安錦辰沒說話,靠在門框上依然仰望着天空……
“東叔。”夙夜對剛纔那名年長一些的刑警安東尼道,“你跟總部聯繫一下,將有人透露消息的事通知總部,以及我們將繼續前往追擊‘毒蜘蛛’,請求總部發全球通行證。”
“是,安總指揮。”安東尼點了根菸叼着,擱額頭上的兩根手指對着安夙夜一個敬禮,“我這就去聯繫。”
————
國際新聞上再次播出了南宮焱烈逃脫的消息,但這一次是那個男人被定性是危險的恐怖份子,全球通緝!
“……飛機上有五十多名澳大利亞組織總部的警察殉職,飛機墜毀,有毒氣體在墜機點擴散,當地警方已經疏散了附近的居民。”“澳大利亞國際刑警組織總部已經確定,這次的劫機者是那個國際黑幫,經由聯合國和國際刑警總部會議決定,據南宮焱烈的危險性,給世界帶來的災難性,已將南宮焱烈定爲國際第二號恐份分子,並向世
界各國發出紅色通緝令……”
世界各國的公民以及網民看到消息,議論紛雲,討論着‘貴族的隕落’和‘邪惡的誕生’等話題。
但名流層,卻依然紙醉金迷。
因爲作爲金錢與權利兼具站在社會頂層的他們來說,警方通緝什麼要犯,跟他們沒有多大的聯繫,頂多感嘆當初那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南宮焱烈變成了恐怖份子。
正時,安夏兒和陸白正在艾爾的茶室裏喝茶。
日式的茶室,有着古典的屏風畫,深紅色的木地板,抹茶的清香給這個古典雅室帶來怡人的氛圍。入秋了,他們剛泡過溫泉穿着浴衣享受着兩個日本茶藝師的茶,討論着這次西比拉公主與西蒙的訂婚禮,旁邊的電視聲音一直很小,當作背景聲音用,而且艾爾爲了襯托這間茶室,特意用了舊式的傳統電
視。
安夏兒看到新聞時,半天沒說話。“怎麼了?”陸白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點涼,“放心,他只是跑了,不一定有膽子會再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