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雷也說,“陸先生,您也不用擔心,阿瑞斯說夏兒沒從房間出來,也許她只是睡覺了,不都說女孩子有時一生氣就睡覺麼?”
“對。”秦修桀道,“極有可能。”
陸白沒說話,看着科學院大門外面。
珀切福斯家族的人和王室的人,迎領着陸白他們進了科學院,而爲博得女王的讚賞,西蒙特地提出負責科學院外面的安全佈防問題——
當然,負責安全佈防的人還有艾爾的人,陸白的其他保鏢也留在了外面警惕站崗。
他和艾爾是絕不可能讓大使館的事,發生在這科學院!
“陸總放心。”秦修桀順着陸白的視線看出去,“我們的人也在外面,他們沒有機會趁陸總在科學院的時候下手,況且女王還在這,晾他們也沒這膽。”
“不。”陸白脣角勾起,“令我放心的是那個西蒙並沒有回珀切福斯家族,不然安夏兒在珀切福家族,我還真不放心。”
“少夫人那邊有阿瑞斯,不會有事。”秦修桀說,“但我不明白的是,剛纔陸總爲什麼要問那個叫克魯莫的專家,關於植物和動物的問題?”
陸白脣角笑了笑,“你們說,飛機一般在什麼高度飛行。”
“大型客機的話,除了起飛和或降落,當然是在平流層中飛行。”秦修桀道。
“說說看爲什麼。”陸白道。秦修桀知識水平廣闊,“很簡單,平流層中大氣垂直運動很少,飛機在其中受力比較穩定,水汽和塵埃含量也少,能見度高;而且主要的一點是,飛鳥飛行的高度達不到平流層,可以避免機鳥相撞的事故…
…”
秦桀說着,突然停頓住了。
大腦中一道靈感閃過!
“不對,當時我們和少夫人所在的飛機在平流層中,應該碰不到飛鳥纔對。”秦修桀看着陸白,“我竟忽略了這一點,陸總,你是說——”
陸白回過側臉看着藥劑館那邊,脣邊划起一個冷笑,“剛纔那個克魯莫的臉色很精彩不是麼?他一定明白我所指的是什麼,那位瑞丹最著名的動植物專家。”
祈雷也聽出了陸白的意思,“陸先生,你是說那些飛鳥……”“飛鳥南遷,飛行高度比較低,是絕不會飛到平流層中。”秦修桀明白了,“那些與我們飛機撞擊的飛鳥,是經過人工訓練的飛禽,有人算好了少夫人從瑞丹返回z國那段時間的天氣狀況,會改飛什麼航路。
故爾在我們經過瑞丹國的上空時,特地讓經過訓練的飛禽襲機,讓我們的飛機在瑞丹降落。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祈雷馬上問,“是少夫人,還是……”
祈雷看着陸白。
陸白沒說話。秦修桀道,“弄清這個問題,大致就知道是誰致使我們的飛機降落了,如果對方是想用少夫人把陸總叫來瑞丹,那隻能是艾爾先生或者女王。因爲艾爾先生想請陸總幫他處理家族內幕的問題,女王想讓陸總
出席西比拉公主的訂婚禮……”
“那,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夏兒……是少夫人呢?”祈雷面色緊繃,他遠遠想不到,這些站在社會金字塔頂層的人,
會把陰謀手段玩到這種地步。
秦修桀看向陸白,“陸總,是西比拉公主麼?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又或者,瑞丹還有其他與少夫人有過節的人?”
陸白脣角微揚,“那就看,在背後指使那個叫克魯莫專家的是誰了。”
“陸總爲什麼懷疑那個克魯莫?”“我很少關注一些奇人異事。”陸白瀟灑地踱走了兩步,來到走廊欄杆前看着鋼化玻璃外面,“但卻記得以前看過的一則新聞,說瑞丹皇家科學院有一個動植物專家,可以訓練飛禽走獸,從緲小的螞蟻,到高
飛的大雁……”
秦修桀馬上拿出手機在網上查找這則新聞,幾秒後,他擡起臉,“陸總,果然是這個叫克魯莫的專家。”
陸白一聲輕笑,“瑞丹,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麼。”
他的笑意,令人發寒。
手段敢玩他陸白頭上來!
“陸總,我儘快去斯特戈爾摩機場問問那些襲機的飛鳥是什麼。”秦修桀馬上說,“當時機組說是飛鳥捲入了左發動機,一定還有那些飛鳥的殘骸。”
“最重要的一點。”陸白開始安排,“去給我盯着那個克魯莫,如今他明白我在懷疑他什麼,說不準,想跑吧?”陸白露出一個有趣的微笑。
“是!”
一個保鏢走了上來,“陸總,西比拉公主來了。”
陸白視線掃了一眼身後,瞳眸微眯。
秦修桀和祈雷回過頭。
只見西比拉公主手持着一把中世紀的貴婦象牙鏤雕扇子,扇子掩着她下半張臉,沒有帶侍女,踏着矜持優美的步子走來。
她拿下扇子,看了一眼這裏的氣氛,“怎麼?陸先生不願見我?”
“公主有事?”陸白問她。
西比拉眼角了一眼其他幾個人,“我們能單獨談談麼?”
秦修桀忙道,“陸總——”
陸白擺了下手,“下去。”
秦修桀和祈雷看了眼這個西比拉,只好和其他幾保鏢退下去了。
西比拉走到陸白旁邊,以一個嬌柔的姿勢背靠着潔白色的外廊欄杆,看着陸白,“看來,陸先生你的手下似乎有點防我?”
陸白笑了笑,“西比拉公主的長相柔美,與你的聲音不太搭,如果不介意,我可以介紹幾名聲音整容醫生給你。”
西比拉臉色僵了一下。
隨後她張了一下手驕傲地展示着自己,“陸先生真是風趣,以我的美麗,你看我還需要整容麼?”
“確實不需要。”陸白道,“但公主的聲音,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西比拉緩緩靠近陸白麪前。
她用那雙琉璃色的美眸看着他,曖昧地壓着聲音,“陸先生爲什麼對我的聲音這麼在意?你是在關心我麼?”“即使公主你不回答,我想需要得知公主你的聲音是否從以前開始這樣,也很簡單……”陸白說,“因爲很多時候,面貌可以進行整容,但聲音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