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快過年了,大家提早過個年。
院裏架起大鍋,整個院的人都忙前忙後。
孩子們高興不已,在院子裏嬉戲打鬧,當聞到肉的香味兒時,更加鬧得歡實。
這時周小婷從外面回來了,看到這麼熱鬧的四合院,甚至是大鍋裏還煮着肉,周小婷暗喜,又有肉吃了呢。
最近她被葉凡養得都變胖了點,而且還顯白。
沒想到,葉凡爲了她,竟然請全院人喫飯,這可真是……讓她怎麼好意思?
周小婷撫摸着肚子,或許孩子出世以後,應該讓他叫葉凡一聲“乾爹”。
因爲沒有葉凡,就沒有這個孩子。
“唉。”
周小婷嘆息一聲,憂愁又涌了上來。
可惜,那天晚上的人不是葉凡,如果是葉凡,那該多好。
她就能嫁給葉凡,孩子也有了歸宿。
很快,碩大的肥肉白生生地被撈出了鍋,院裏大家一涌而上,每人拿刀割一塊,很快就光了。
周小婷傻眼,這不是葉凡哥哥請客的嗎,爲什麼沒有人給她送肉喫?
大家都各喫各的,怎麼還搶啊?
很快,青菜出鍋,院裏人又是一哄而上,眨眼間,鍋底精光。
“葉凡哥哥!”
周小婷趕緊去找葉凡,想向他告狀。
“易大爺,您沒事吧?”
老六上前去,小小聲地詢問易中海。
“沒事。”
易中海搖頭,結果就看到老六的碗裏也有一塊肥肉,頓時就無語。
“易大爺沒事,您儘管吩咐就成。”老六趕緊說道,把碗裏面的肉寶貝地放到一邊。
“我……也想喫點飯。”
易中海喫力地吐出一串話。
此刻,他身上一片灰塵,爛菜葉子,頭髮上一堆土,衣裳也被撕拽得破爛不堪。
易中海嘴脣開裂,鮮血從裂口滲了出來。
所有人都吃了飯,只有他自己沒喫飯,甚至是連口水都沒喝,他現在還被綁着,沒人給他鬆開。
“好,我給您弄。”
老六趕緊去取。
弄了一些的麪糊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饒是如此,易中海瞬間狼吞虎嚥地喫完。
喫完舔了舔嘴脣:“還、還有嗎?”
“呃……我去看看。”老六猶豫,但還是端着空碗去鍋裏找找。
就在這時,葉凡走了過來。
剛纔周小婷過去給他告狀,這不,葉凡過來看看。
結果就看到易大爺這副狼狽不堪的面目。
“小婷,去拿點水來,給易大爺喝點水。”
葉凡道,“那誰,過來,別隻顧着喫,過來給易大爺鬆綁……”
聲落,易中海猛然看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易中海眼裏的恨意就翻涌了出來。
他相信,他落到這種地步,一定是葉凡乾的!
因爲他變成這副樣子,受益最大者,是葉凡!
很快,有人過來給易中海松綁。
易中海得到自由以後,狠狠地瞪着葉凡,冰冷地問:“是不是你?”
“易大爺,您做了好事,現在還反過來詰問我,你這是什麼意思?”相反,葉凡很大聲地反問道。
易中海無憑無據地,被葉凡的氣勢所震懾,這個時候,他反而是不敢再什麼。
另外,後面老陳家的他們也都放下碗筷衝上來,那氣呼呼的樣子,彷彿還想找易中海茬兒一樣。
今天這一次遊街,就夠易中海受的了。
如果明天再來一次,易中海感覺自己鐵定受不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
他易中海不問了。
易中海學乖了,沒有再硬懟下去,而且一會兒後,老六給他弄來了一點涮鍋水一樣的淡薄的面水,見此,易中海也沒嫌棄,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只不過,被葉凡從一旁看着,易中海真是太難堪太生氣了。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讓葉凡得逞的。
而現在,他絕對會讓自己遭的罪,重新還到葉凡身上。
葉凡卻在這時開口,說道,“今天晚上的伙食算是解決了,不知道明天早上的伙食,應該怎麼解決?”
說完,他還輕嘆了一聲。
易中海聞言一震,身體本能地縮了下。
顯然被嚇得不輕。
如果他一直這樣供給下去,那麼可能過不了幾天,他的棺材本就……
扭頭,就看到葉凡那不懷好意的嘴臉。
易中海心下一沉,知道這小子又要冒壞水。
結果,果然聽到葉凡接下去說道,“雖然易大爺年輕的時候是存了點錢吧,但也不經這麼折騰。依我看,得想個辦法。”
他這話一出,周圍有的人就聽了個實誠。
當即,大家陸陸續續地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朝着葉凡看去。
想聽聽這位代理一大爺,會說出些怎樣的話。
“不能讓葉凡說話,不能讓葉凡說話……”
易中海心裏想着,同時更想阻止葉凡,“葉凡,你住口!”
可誰知道,葉凡早就朗聲說了起來。
因爲葉凡中氣十足,聲音直接就蓋過了易中海。
“我看大家應該選擇一下,要麼這樣喫下去,喫到過年,反正離過年也就十來天的時間了;”
葉凡說到這裏,聲音頓了頓。
同時,響起易中海不平的大叫聲:“不行,我沒那麼多錢,你們讓我死了吧,我死都沒錢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葉凡笑了笑,說道,完全沒理會易中海的喊叫。
同時,四合院衆多住戶,一雙雙眼睛都是探究地朝葉凡看過去,目光之中充滿希冀。
誰讓易中海嚎了這一嗓子,大家覺得,易中海如果真的尋死,可是沒大家的好果子喫,也許葉凡能有好主意呢。
“呵呵,另外一種方法是,讓易大爺出錢,給大家買些年貨,這件事就過去了,大家的意見怎麼樣?”
聲落,下面的衆人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就連賈張氏也跟秦淮茹低聲商量着什麼。
在賈張氏看來,易中海佔了她的便宜,所以,易中海的錢財就都應該屬於她賈張氏。
結果易中海不肯出錢,那賈張氏就不能站在他易中海那邊了。
現在呢,賈張氏有點着急。
她着急的不是在年貨和喫飯之中做選擇。
而是,到底是要保護易中海的錢,還是要破壞易中海的錢。
現在,易中海還沒有表示,要不要把他的棺材本都留給她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