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在葉凡那裏喫飽了!”
隨着晚飯的烤肉結束,小當帶着槐花歡喜地跑回中院,去找秦淮茹,向她高興地說道。
難道媽會讓她們去找聾老太太,原來是在葉凡那裏有烤肉喫呀,真是太好了。
以後她們還住在聾老太太那裏。
雖然現在聾老太太那裏都住不開了。
“小當,槐花,看到你們過得很好,那我就很放心了。”
秦淮茹一副委屈地垂淚。
旁邊正好是站着傻柱。
她這副樣子,本來是認爲能引起傻柱的在意的。
可秦淮茹並不知道,引起傻柱在意的並不是秦淮茹的那副司空見慣了的委屈模樣,反而小當和槐花倆孩子“葉凡”“葉凡”地叫嚷着。
竟然是連個稱呼都沒有!
想到她們叫自己“傻叔”,從前傻柱覺得自己還是挺高興的。
但是現在對比一下,看她們喫得嘴裏流油,袖子上都是帶着烤肉沫子。
現在這個年代,誰家能喫得這樣飽,而且還是喫肉。
再怎麼樣,也得帶着感激之情吧?
可是沒有。
倆孩子對葉凡是直呼名姓。
一點都不客氣。
就像當初叫他“傻叔”一樣。
傻柱從前還是喜滋滋的,但現在聽起來,就變了味,反而還引出很多感慨。
“唉!”
傻柱揹負着雙手,不由地嘆息一聲。
內心忽然有些悲哀,不知道是爲自己這種忽然冒出來的想法;還是爲從前的自己。
“柱子,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呀?”
秦淮茹從旁邊不耐煩地再度重複道。
“誒?什麼事。”
傻柱問道。
“既然你沒聽到,那就不說了。”秦淮茹搖了搖頭,把倆孩子接進家裏去,同時話也沒停,說道,“現在家裏還是有點忙,這兩天你們就住在聾老太太那裏吧,不叫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傻柱就在後面跟着她們,無意中聽到這話,當下就道,“淮茹啊,家裏都收拾乾淨了,別讓倆孩子去聾老太太那裏了,添亂,老太太的年紀大了!”
這話讓秦淮茹臉色僵了一下,旋即就恢復正常,只是說道,“柱子,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倆孩子回來的話難免會問起東旭……”
說到這裏,秦淮茹又拿袖子抹抹眼角,只見她眼圈都紅了。
雖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哭,但是一句話卻讓小當和槐花都跟着問了起來,“爸爸呢?我們的爸爸呢?”
而秦淮茹不回答,轉頭向傻柱看去,一副“你看是吧”的表情。
傻柱頓時無語。
這說來說去,還是他的錯了。
那他不說了總成吧?
“柱子,你把小當和槐花再送回去吧,家裏還有點事要忙,東旭的後事也沒忙完呢。”
秦淮茹趁機把倆孩子都託付給了傻柱,她自己一人捂着臉一副悲痛的模樣,說罷就直接進了賈東旭生前常常住着的裏屋。
她也不知道害怕啊。
傻柱瞧了一眼,心裏不由地想道,但如果換成他,是絕對不敢去那間裏屋的。
淮茹的膽子可真大!
“傻叔,我們爸爸去哪兒?”
“傻叔,你見我們爸爸了嗎?”
小當和槐花,頂着一腦袋問號,不停地向傻柱發問。
直到聾老太太家裏,倆孩子還對傻柱的回答毫不滿意呢。
果然,賈家的事,就不應該管的。
傻柱把倆孩子放下,旋即就回去中院裏了。
剩下聾老太太,被小當和槐花不停發問,而聾老太太只是聽不見,並沒有任何回答。
這一天,在軋鋼廠上班,葉凡格外愜意。
他一直都該有這樣的待遇,只不過都是被易中海給破壞了。
中午時分,葉凡被叫去廠長辦公室,領導希望他帶着保衛科的人去找找易中海。
不管易中海在哪裏,一定要將他安全地找回來。
雖然軋鋼廠已經不要他易中海了,但是軋鋼廠要仁至義盡啊。
再者,最近廠裏討論易中海的聲音很多。
李廠長也不想讓軋鋼廠再出別的事。
另外,葉凡心裏也知道這李廠長是向着自己。
如果由他葉凡負責找回易中海,那就顯得他葉凡多麼有胸襟?!
再怎麼說,葉凡和易中海是有矛盾。
雖然都是易中海的錯,但葉凡也要“懂”點事纔行。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找。”
葉凡說完,帶着保衛科的人去四下找易中海。
軋鋼廠
葉凡帶着保衛科的人去尋找易中海,消息一傳開,廠裏上下都是覺得葉凡實在心地太好,這易中海太壞,當初在廠裏怎麼蹉磨他的,現在他竟然以德報怨,實在太便宜那易中海!
喫着午飯,秦淮茹聽說了這個消息,不由地反感皺了皺眉。
帶到如今,她已經對葉凡不報希望。
也知道葉凡之所以這麼做,可不是出於好心,反而是作戲。
由此可見,葉凡是真的在準備考工程師。
可惜,她婆婆賈張氏偷葉凡的書偷了多少次,居然還是無法給葉凡施絆子。
現在秦淮茹只希望葉凡不要害一大爺。
讓她婆婆順順利利利地跟一大爺成了好事,成全他們,讓一大爺成了他們賈家的依靠。
還有她,秦淮茹……
思慮到此,秦淮茹目光朝着後廚的方向望去。
從前她想都不敢想,但是傻柱既然能接受帶着仨女兒的蘇春花,爲什麼不能接受她秦淮茹呢?
她秦淮茹只帶着倆女兒啊,還少一個孩子呢。
現在賈東旭一死,秦淮茹也不用離婚。
這樣,賈家的房子就還是她秦淮茹的。
喫完飯,秦淮茹就一臉憂心忡忡地跑去找傻柱,見傻柱這幾天都沒有給掃廠院的蘇春花勾在一起,對此秦淮茹很滿意。
在後廚找到傻柱,秦淮茹跟他商量,“王勝子快要判了,在這個之前,是不是要給他做頓好喫的飯送過去?”
“啊?”
傻柱聽到這話很喫驚,“要給他去送飯?他可是殺了東旭啊!”
這個時候,傻柱不由地多看了秦淮茹一眼,她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從前,傻柱認爲好這是善良。
但是現在,這未免不像是善良吧?
未料,秦淮茹卻是梨花帶雨,委屈地說道,“柱子,我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不過你想想王勝子他畢竟是我公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