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扔地上的污漬滿滿的衣裳，葉凡拍拍腦袋，不由地回想自己昨晚都做了些啥。
好像找到醫院了。
但第二天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爲啥？
太混亂了。
而且，靈泉水完全不能“解毒”，反而讓他的症狀更嚴重。
這也是今天回來他不敢進空間用靈泉水沖澡的原因。
現在他連靈泉水也不敢再用了。
都收拾好之後，葉凡仔細回想整個過程，腦袋處就傳來如同宿醉般的頭疼。
獨獨在啞老太太家裏喝茶之後的一些事情，記不太清楚，越使勁想，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這種情況，以葉凡的閱歷，他懷疑自己八成是被人下了藥。
而給他下藥的那個人……總不能是啞老太太吧？
雖然暫時記不起來，但葉凡對自己這具身體十分熟悉，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做了什麼。
看來……昨天晚上葉凡的大腦，基本沒派上用場。
爲了弄清楚事實，而且今天也是送婁曉娥離開的日子，葉凡往肚子裏填了點空間儲存的風乾的醃肉，就又出了門，去啞老太太那裏。
然後把事情弄清楚。
誰知，到了地方之後，啞老太太還沒有起牀。
葉凡找了圈，發覺婁曉娥居然還是沒有回來。
本來懷疑是婁曉娥下的藥，現在葉凡隱約感到事情有點重大。
不行，先去找婁曉娥，找不到就報警，撒開網找她。
而且離開四合院的時候，葉凡發現許大茂還關着門，沒起牀呢，婁曉娥的失蹤應該跟這貨無有關係。
葉凡跟啞老太太交待一下，然後就飛快跑了出去。
先在周圍搜找一遍。
就在葉凡想要擴大搜找範圍時，覺得有必要回去給啞老太太說一聲，如果婁曉娥回來讓她不要再亂跑了。
回到啞老太太家，葉凡剛剛交待完。出了院門，就跟蓬頭垢面的婁曉娥碰上。
“葉凡，嗚嗚嗚！”
婁曉娥不管不顧，撲進葉凡堅實寬闊的懷抱，就哭了起來。
葉凡一動不動，垂眸看着這個滿身灰塵的女人，問：“你怎麼了？”
“我昨天被人打暈了，在草垛裏呆了一晚上，你也不來救我。”
婁曉娥抱怨地淚眼，散發着委屈與撒嬌的意味，擡起臉來，勾着眼睛看着葉凡，小嘴也輕咬着嘟了起來。
“哦。”
葉凡抓抓頭髮。
特麼地，昨天晚上老子也遭遇了不測，比你還慘啊懂不懂？
看來，以後要慎用靈泉水還有……
“對了，昨天晚上那茶？”
葉凡想到這點，趕緊問道。
“對啊，昨天晚上你喝着我親手給你泡的茶，結果我一晚上沒回來，你也不找找，葉凡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哪怕是朋友也該找找我吧？”婁曉娥先發制人。
還不是因爲她心虛。
如果她說出那茶裏面是她下的藥，葉凡肯定不會再理她了。
但如果她跟葉凡有了夫妻之實，哪怕事後葉凡知道了，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葉凡就算怪她，還能怪到哪兒去？
她不求名份。
只求在離開之前，能得到這個男人哪怕一點點地慰籍。
“我先去洗洗。”
婁曉娥岔開話題似地走開了。
葉凡在後面囑咐她，“別忘了今天我送你走……”
“葉凡我都這樣了，你還要送我走，怎麼樣也要等下週吧？”
婁曉娥捂着臉，又狀似委屈地哭着跑開。
看着這女人玲瓏動人的背影，即使是身上染塵，也難掩這女人骨子裏的韻味。
葉凡煩躁地輕咳一聲，別開眼去。
不多時，啞老太太也起牀洗漱做飯了。
婁曉娥洗完之後，正好坐下喫飯，葉凡也只好隨着坐下來。
席間跟婁曉娥商量，“婁曉娥你在這裏躲着也躲不了多久了，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大勢，不是小範圍的，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萬一——”
“再給我兩天時間好嗎？”
婁曉娥垂着臉，手緊緊捏着筷子，語調很是壓抑，彷彿有難言之癮。
“你是不是還有放不下的事情？放心，我可以幫你料理了。”葉凡好心好意地說道。
不是安撫她，是真的能爲她解決。
“其實葉凡，我有個小要求，但很怕你不答應。”
婁曉娥放下碗筷，豁出去的表情，朝着葉凡看着，那雙深黑的眼睛深處彷彿竄動着激烈的火苗。
“只要不過分就可以。”葉凡點頭，有點好奇，她臨離開之前是想幹什麼？
“我……我想回一趟四合院。”
婁曉娥一臉堅定的表情，又搶在葉凡開口之前，緊接着說道：“你別誤會，不是因爲許大茂，我對許大茂現在連恨都沒有了，我們是陌路人；我只是放不下在四合院與你與聾老太太生活的那些日子，一旦離開，我不知道多久能再回來，可能是一輩子……嗚嗚嗚……”
喫着喫着飯，又哭了起來。
“嗤！”
啞老太太張開嘴巴，就一陣不屑地嗤冷，彷彿很瞭解婁曉娥一樣。
“嗯。”
葉凡鎖眉。
這個人，倒是不難，但是大白天的想去四合院，衆禽怎麼可能放過她婁曉娥呢。
“這樣吧，天黑去吧。”
看婁曉娥還在哭着，葉凡只得答應下來。
晚上的話，還是可以的。
“看看就回來？”葉凡問。
婁曉娥笑了：“嗯，看看就回來，說定了。”
看着婁曉娥這收放自如的哭笑功力，葉凡不禁哭笑不得，這女人，總覺得她是有事啊。
算了，隨她吧。
喫完飯，葉凡就走了，他還有事。
“今天晚上可以嗎？”
婁曉娥送他到門口，渴切地問道。
葉凡見她如此，知道她是真的想念四合院吧，雖然是嫁過來的，畢竟都是有感情的。
“我訂，至於哪一天晚上，到時我過來接你。”葉凡想了想說道。
休班日的晚上，院裏衆禽睡得晚，不方便帶婁曉娥回去。
離開啞老太太家，葉凡這就去師傅劉家福那裏，考上七級鉗工以後，他還沒有去過那裏。
路上就遇到去釣魚的閻埠貴，“葉凡你這是幹嗎去，還不快點回去，你師傅找你了。”
本來閻埠貴想叫葉凡一塊去釣魚，但今天一早去後院，他也沒找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