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不小心飆了髒話,隨後他清清嗓子,狀似無事人般地又開口道,“我問你們,易中海他贍養聾老太太是爲了什麼?因爲聾老太太是烈士家屬嗎?是!但還有別的原因嗎?有沒有別的原因,有的都告訴我,都不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們!”
“啊,你說什麼?”參加全院會議的聾老太太又開始聾了,大聲問道。
葉凡不理她,而是自問自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聾老太太要把自己家的房子送給易中海,這纔是易中海贍養聾老太太的原因!如果你們反對的話,那麼咱們看看,聾老太太把自己房子貢獻給國家,到時候易中海還像現在這樣贍養聾老太太,我葉凡,服他!”
譁——
院裏又因爲葉凡的這番話,激起了一大波議論:
“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聾老太太死後,房子是給易大爺的。”
“所以易大爺是爲了聾老太太的房子唄?”
“也不一定,但易大爺是有權利繼承聾老太太的房子的……”
易中海聽到葉凡這番話,好懸沒氣死!
現在的易中海,真想衝過去,把葉凡掐死!
支一個月工資,是他易中海能幹得出來的事嗎?還不是他葉凡給害的?
再往前說,一個月給賈家補助五十塊錢,那可是他易中海的血汗錢吶,也是被他葉凡給坑的。
現在,葉凡竟然又要當着全院上下的面,把本來屬於他易中海的房子給坑走?
這還算是個人嗎?
畜生!
“秦淮茹,我建議你私底下好好跟易大爺相處相處,勸他放棄覬覦聾老太太房子,這樣一來,就能變相證明易大爺他正直善良了,大傢伙也就更相信他了,畢竟把房子捐給國家,那也是人家聾老太太的事情,幹嗎易大爺一定要干涉聾老太太的決定?”
葉凡說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聾老太太抓着耳朵,一臉想聽清楚的樣子。
易中海臉色扭曲。
秦淮茹也不好過,委屈地直抹眼淚兒,“葉凡,你爲什麼總是誤解我,是不是我們賈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也不能牽怒到易大爺身上啊。”
賈東旭也在場,嗷地一聲嚎出來:“葉凡你這個死小子,再在這裏亂吠,小心我一把掐死你信不信?”
“啪!啪!啪!”
葉凡鼓掌笑了起來,“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將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第二個問題,第二個不能讓易中海做咱們院的一大爺的理由,是賈家。”
“他易大爺做好事了嗎?做了。但都是做的哪些好事,又有哪些人得到好處了呢?有嗎?有。是誰?賈家,而且還都是賈家;”
葉凡指指秦淮茹和賈東旭兩口子,“看看他們這副樣子,一個白蓮花裝可憐,一個跟條狼狗似地亂咬人,大家想一想,易中海做一大爺時,對他們賈家怎麼樣?開全院大會,給賈家捐款;往賈家送米送面;批評棒梗,有他易大爺護着,什麼小孩子偷東西都不叫事;賈張氏下老鼠藥,差點把自己人給毒死,他易大爺還要召集大傢伙想辦法把賈張氏弄出來……你們說說,先不論公不公平,再先說,除了他賈家,院裏誰家有人收到過他易大爺做一大爺時的平等對待了?有沒有?有嗎?”
“我說易大爺,您對賈家這麼好,真的僅僅因爲賈東旭是您徒弟嗎?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我說秦淮茹,您這麼偏向易大爺,真的因爲易大爺是您丈夫的師傅嗎?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院裏很靜。
衆禽一片沉思。
每個人目光交錯着,竟然一時之間,沒人再提讓易中海做一大爺這件事。
“葉凡,你別血口噴人!”秦淮茹委屈得跟什麼似地,張口說完,捂着臉就逃回屋去。
葉凡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秦淮茹,你跑什麼呀,我‘血口噴人’什麼了?我有說什麼嗎?還是你自己心裏有鬼?”
“葉凡,你別想污衊秦淮茹!”賈東旭氣得要蹦起來,“我跟你說,就算秦淮茹跟傻柱有一腿兒,我也不相信秦淮茹跟易大爺有什麼,你說話小心點兒。”
“哦,是嗎?”
葉凡冷笑,朝傻柱看去。
傻柱:“賈東旭,我只是把秦淮茹當成乾姐姐,賈張氏還是我乾媽呢,你能不能以後別扯這事,你倒是有媳婦了,我還要找媳婦呢!真是無聊!”
看到秦京茹沒在這裏,傻柱鬆一口氣,說完這話,他也走了。
至於這些話被於海棠、婁曉娥他們聽到,傻柱都是不在乎的。
哪怕是冉秋葉來了之後聽到這些話,他傻柱也不在乎。
見傻柱要走,易中海張口就要喊住他。
這裏,不能沒有傻柱壯聲勢。
“好了,現在大家投票,還要不要重新選一大爺?”葉凡陡然高聲說道。
衆禽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如果大家對易中海還是心存希望的話,那麼咱們就給易大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在未來的一個月之內,給咱們院的每一家住戶做好事做貢獻,而不是單單爲他賈家跑斷腿拿工資送糧食……畢竟咱們院還有別的困難戶,也讓他易中海眼裏能容下別的困難戶,好不好?”
葉凡的話,就像開了閘泄了洪一樣。
“好啊!”
“我覺得行!”
“這事就這麼辦!”
“我贊同!”
“就一個月吧!可以!”
……
院子裏的住戶,居然全票通過,都贊成。
連易中海那邊的幾個住戶也都紛紛跟着舉手贊同。
整個全院大會像是沸騰了的開水一樣,簡直要炸了鍋。
讓他們也嚐嚐被易大爺給好處對待的滋味兒。
不能光讓他賈家沾光吧?!
易中海臉色灰敗如土。
而另一邊,身爲“一大爺”的劉海中,心裏也不好過,雖然葉凡替他“擋災”,但他怎麼感覺這次開會,就好像葉凡成了院裏的一大爺似地,而他劉海中,連陪襯都算不上,從頭至尾,居然沒他什麼事?
二大爺閻埠貴則是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他在可惜寧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