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凡心裏微異。
這就察覺到婁曉娥朝他這邊看過來,眼神之中隱隱帶着篤信之色。
挑挑眉頭,葉凡明白了。
婁暴曉娥是聽了許大茂的話,這纔來找自己,他們認爲自己一定能解決這件事。
這個許大茂,什麼時候變成他葉凡的迷弟了?
葉凡納悶。
同時,被許大茂這樣的真小人當成崇拜對象,他葉凡還真高興不起來。
不過,要說許大茂跟秦淮茹有點什麼……葉凡還真不能不信。
“凡哥,您可得救救我啊。”許大茂嚎聲道。
只是當他注意到葉凡竟然看向自己腿襠的時候,不由地心裏一個激靈兒,完了,葉凡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他就知道葉凡不是善茬兒,肯定是看了出來。
可許大茂不甘心啊。
他跟那秦淮茹是你情我願,怎麼能被指控爲流氓婦女呢,他還給錢給承諾了呢,這事就算真賴,也不能全賴他啊。
眼下,許大茂完全沒考慮過婁曉娥的感受。
他就覺得冤,秦淮茹這女人太黑心黑肺了,居然反咬一口。
自己沒給她好處嗎?
沒徵得她同意嗎?
沒答應她開全院大會鼓動全院捐款嗎?
扭頭,就見秦淮茹委屈地從旁邊抹淚兒,低垂着頭,雪白的側顏還能看出一絲年輕時的美麗。
“葉凡,你說該怎麼辦呀?”
婁曉娥焦急地衝葉凡問道。
而葉凡卻看着他,“你想怎麼辦?”
在葉凡看來,四合院這幫衆禽,鮮少好人。
眼前不管是秦淮茹還是許大茂,都沒有無辜,反倒是婁曉娥“傻乎乎”地,作勢還要演了出救夫的大戲。
婁曉娥也不傻。
一聽葉凡這話,彷彿明白了什麼,扭頭走到許大茂面前,指着他鼻子質問:“許大茂你說,你究竟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許大茂還沒等到葉凡相救,轉頭就被自家媳婦給質問上了。連自己媳婦都要問他這種問題,周圍的人對許大茂的那點猜疑更凝重了,反而是許大茂身上那點可憐的清白,也被瓦解得乾乾淨淨。
“娥子,我真沒有,我就算真的有也是秦淮茹勾我的啊,你還不知道我嘛,我就一有賊心沒賊膽的人。”許大茂趕緊解釋。
就在這時,廠領導趕了來。
看到保衛科的這情形,他們決定讓許大茂“從實招來”,否則就送到警察那裏,到時候是判刑還是喫花生米,都是許大茂的命。
“淮茹,都是一個院的,許大茂出事,也影響咱們院的名聲,差不多就行了。”就在這時易中海義正辭嚴地開口,同時他朝着許大茂看去,“而且大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何況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不如你選擇原諒他,而且有什麼不平的話,你們私底下再商量解決。”
“我……”
秦淮茹緩緩擡起頭,一雙委屈的眼睛都含了淚,紅通通地。
她剛要說什麼。
“咳咳!”
葉凡直接打斷。
就聽葉凡開口說道:“易中海同志是咱們廠裏的八級鉗工,在廠領導面前,按理說就算是八級鉗工,有領導在也沒你八級鉗工說話的份;但如果易同志您是站在咱們同一個四合院的位置上說話,那麼我葉凡現在可以奉勸您,如今您已經不再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了,所以,請不要隨便跑出來插話,免得影響您形象;還有,秦淮茹你完全不用聽易同志的話,所有的決定還需要秦淮茹你自己來做,至於後果,也需要你自己承擔!”
一番話直接讓易中海氣白了臉。
而廠領導也有些質疑地看向易中海,這落在易中海眼中,心底又是一陣訕訕地。
與這件事密切相關的許大茂,急得簡直像熱爐上的螞蟻。
凡哥他怎麼一點都不幫我啊。
結果話聽到最後,許大茂樂了,看來凡哥還是幫我的啊。
葉凡誰都不幫。
相反,他要讓衆禽爲這件事付出代價。
這可不能怪他,是四合院這幫衆禽先惹他葉凡的,讓他葉凡騰房給賈東旭住,他們不會以爲他葉凡不記仇吧。
相反,葉凡會一直記着。
衆禽鬧騰得越歡,就越方便他葉凡出手。
現在衆禽情願落到他葉凡手裏的,就別怪他出手了。
葉凡說完,沒一會兒,所有人都是朝着秦淮茹看去。
等着聽聽她的說法。
許大茂已經說了,他什麼都沒做,他有賊心沒賊膽。
而秦淮茹呢,她會不會更改自己的說詞。
如果不更改,要麼把許大茂交給警察,要麼廠裏保衛科給處置了。
可無論哪種情況,許大茂的這份工作算是完了,說不定連這婚姻家庭也經營不下去了。
“廠長,其實也不用把許大茂交給警察,雖然他做錯了,但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沒怎麼樣。”
秦淮茹細細地說道,然後用手撫了下自己的衣裳,表示她其實什麼傷害都沒有遭遇。
這話讓許大茂徹底鬆口氣。
不用見警察了。
哼,算你秦淮茹還有點良心!
“不過,許大茂這種行爲嚇壞了我家淮茹,他還是要賠錢的!”賈張氏突然跳出來大聲嚷嚷着。
許大茂急了,“賈張氏,你別瞎摻合,賠什麼錢?!”
不是他沒錢。
而是他太委屈。
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居然還讓他賠錢?
她賈張氏是把自己當冤大頭了吧?!
正在這時,易中海就要發言,葉凡卻當先走過去,站在了易中海的前面,開口說道,“廠領導都在這,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說一句話?”
楊廠長點頭,“葉凡你說吧,反正你們都是一個院住着的人。”
“好,那我就說一句,我認爲這件事情應該公正處置,不能冤枉了許大茂同志,而且賈張氏說要賠錢,領導您看,許大茂同志多冤枉?”葉凡一口氣,大聲宣揚似地說道。
整個保衛科裏三層外三層地由廠裏工友們圍着。
之前工友們都挺安靜的。
但葉凡說出這話以後,幾乎大部分工友都贊同地說起話來。
一個個個都表示,葉凡說得對!
楊廠長不解:“葉凡吶,那你說應該怎麼處置纔是公正?把他們交給警察?”
聲落,秦淮茹與許大茂同時面色一變!
葉凡心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他搖了搖頭,說道,“除了把他們交給警察,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做到公平,並且讓真相浮出水面。”
“什麼辦法?”
聽見楊廠長問,不知爲什麼秦淮茹和許大茂同時都覺得,接下來他們聽到的話,都不是什麼他們想聽見的結果。
“很簡單,找一名醫生過來,先後爲秦淮茹和許大茂檢查,就知道事實真相了。當然,從始至終,秦淮茹的衣裳都不凌亂,亂的只是頭髮,而且在倉庫外面的工友們也見證了,秦淮茹並沒有呼救,所以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許大茂強迫她的,領導說怎麼樣?”
葉凡這話說完,秦淮茹差點吐血!
什麼意思?
葉凡這是什麼居心?
什麼叫不是許大茂強迫她的?
如果按葉凡這套理論,就算沒有醫生檢查,她秦淮茹也是情願的了?既然這樣還找醫生來檢查干什麼?豈不是繼續揭露她秦淮茹的難堪?
而許大茂頓時苦瓜了臉。
凡哥啊,您這是在偏向兄弟嗎?
您這分明是在毀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