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議論紛紛。
“說起來,好像是婁曉娥被打這件事重要吧?聽說都報警了,都來人調查這件事情了,調查結果似乎是咱們院子裏的人乾的?”
“唉,咱們都給賈家捐多少錢了?雖然賈東旭癱了,但秦淮茹不是替了賈東旭的工作了嗎,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但還不至於次次都得捐款吧?”
“按理說一大爺應該開會先找,打婁曉娥的人,這可是關乎咱們院子的名聲呀。”
……
啪!
“許大茂你放肆!”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大喝,“許大茂你跟婁曉娥這種思想,極爲不正,需要得到批評教育,而且不能再縱容下去。”
“把婁曉娥叫來,你們要一塊接受批評教育!”
這時,有人去找婁曉娥。
而賈家這邊,賈張氏急啊,再三衝易中海施眼色,可他就看不見。
賈張氏悄悄對秦淮茹說,“批評一下就行了,淮茹啊,你過去跟一大爺說,還是捐款要緊。”
“把款捐了之後,一大爺他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我賈張氏都沒意見,重要的是先給錢吶!”
秦淮茹也覺得應該這樣,“媽,我這就去。”
之前二大爺跟她保證過,這次捐款要有三百塊保底。
主要是從許大茂和葉凡身上出。
現在這倆人都在,不能讓他們跑了。
秦淮茹走向易中海。
同時婁曉娥也被二大媽扶着走出來。
這期間,許大茂一直沉默着,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誒?等等,這不對呀!
昨天婁曉娥不在?對了,婁曉娥是怎麼被打的?她幹了什麼?昨天爲什麼不在?
“怎麼了?”
婁曉娥臉色慘白,聲音很虛弱,被二大媽給扶着出來。
一瘸一拐地走着,她目光朝全院的人看了一眼,然後喫力地走到衆人面前。
就在這個當空,站在一邊的傻柱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腦袋。
而這一幕,落在了葉凡的眼裏。
孰不知,婁曉娥出來見院裏所有人,眼神朝所有人看一圈,這一舉一動,都是葉凡事先吩咐她去做的。
兇手就在這個院子裏。
如果兇手看到被打成這副樣子的婁曉娥,一定會有所反應,到時候葉凡就能鎖定兇手。
“娥子,昨天你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被打?怎麼院裏所有人都說你不在?”
見婁曉娥過來,許大茂把滿肚子的疑問一股腦兒地吐露出來。
“我哪有,我就出去一趟,回來晚了點……”
婁曉娥臉上立即露出慌亂的神色,聲音都不穩了,目光急切地躲避許大茂、包括在場所有人投來的視線。
“她這是明顯在說謊啊……”
在場的人們,頓時好事地議論起來。
“我看她可能做了背叛許大茂的事情,在外面有男人了。”
“婁曉娥不是這種人吧,我看不像。”
“那怎麼解釋她晚上趁許大茂不在偷偷乾的這些事,我看她就算捱打,也是活該,或者打她的那個人,說不定看到她做的壞事了。”
……
葉凡也有點疑惑,婁曉娥這麼晚會是幹什麼去了呢。
他朝着傻柱看去。
結果就看到傻柱笑嘻嘻地衝許大茂諷刺,“唉,許大茂你說你跟人家婁曉娥計較什麼呀你,有空還是多反醒反醒自己吧,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覺得缺點什麼嗎,現在當着大夥的面,又找人家婁曉娥的麻煩,我看你鄉下放電影,也在外頭過夜,其實真正幹了些什麼,你也說不出來吧。”
“好啊婁曉娥,現在連傻柱都明說了,你說,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這次許大茂非但不生氣,反而瞪圓了眼,直接把槍口對準婁曉娥,居然一點不反駁傻柱。
一看這情況,傻柱暗道不妙:壞了,許大茂這孫子根本是借題發揮呀。
而自己,竟然給他起了這個頭。
哎,婁曉娥無辜呀!
“行了,現在是捐款大會,不是處理家事大會,這件事情稍後在捐款完成之後,再處理!”
易中海大吼,在秦淮茹對他說了悄悄話以後,他終於找回了這次大會的主題。
“一大爺,我認爲應該先解決我們家的事情再說。”許大茂不服。
“我也這麼認爲。”葉凡深以爲然地加了句。
易中海看着他們,突然大喝,“現在,我作爲這個院的一大院開始投票,認爲先捐款的都舉手!”
聲落,易中海等人率先舉手;賈家,傻柱,二大爺,三大爺等等,大部分人都舉起了手。
反觀許大茂他們,吸零零星星的四個人舉起了手。
“少數服從多數。”
一大爺橫了葉凡他們一眼,“現在,捐款開始!”
三大爺抱着一個糊好的箱子,上面貼上字條,畫了個“愛心”的圖像,就放到桌子上,讓大家往箱子裏面投款。
然後,誰上前捐款,三大爺都念出這個人名字,再拿筆記下來——
“老易,捐款十塊。”
聲落,只見易中海把一張大團結放進捐款箱之內。
“劉海中,捐款十塊。”
三大爺說着,自己也投了兩塊在箱子裏面,嘴裏面的聲音明顯低了五分,“我也捐了……”然後把兩塊錢投進箱中。
後面的人,也零零星星地往箱子之中捐款。
傻柱站出來,“我說三大爺,您捐的也太少了吧,這樣不行呀,怎麼樣您也是人民教師呀。”
閻埠貴不說話,確定有點理虧,但他也確實拿不出太多錢出來。
三大媽跳出來,“傻柱,先別說別人,先說說你自己,你一分錢都還沒捐呢;還有,二大爺捐了十塊,一大爺也捐了十分,這不太符合情理吧,按理說一大爺怎麼着也應該捐二十吧,否則怎麼能是‘一大爺’呢……要不,把‘一大爺’位置讓給二大爺好了。”
這番話,三大媽直接無形中聯合了二大爺劉海中。
登時,劉海中聽到這番話,尤其是最後的幾句,別提多舒服,他笑得眯了眼,連連點頭。
這院裏啊,總算是有個明整理的了。
三大媽的覺悟挺高的。
一大爺對自己不錯,傻柱當然會維護易中海,當場就說,“三大媽,話不能這樣說,我傻柱把老婆本都借給秦姐了,我是捐無可捐啊,你們誰能把自己家底借給秦姐,都不能吧,所以你們都不能說我。還有一大爺,他爲了秦姐,花一百塊錢呢,這可是個大數目啊,你們誰能做到這樣。所以這次捐款,咱們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不能攀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