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秦淮茹接過來看了一眼，表情有點垮，“媽，您這是玉嗎？怎麼還是黃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和田玉，黃玉。”
賈張氏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這個玉是我婆婆傳給我的，本來想傳給淮茹你的，但現在……唉，就便宜你們廠領導吧，反正用這玉能給咱們換一套房子呢！”
“哦。”
秦淮茹半信半疑。
她雖然是農村嫁到城裏的，但也聽村裏的老人說過，這玉一定要溫潤，觸手越舒服，說明這玉越好。
可不知爲什麼，她聞着這玉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媽，這個真是玉嗎？”
“怎麼不是？！”
賈張氏頓時怒了，吼了一聲。
“我看看。”
賈東旭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玉一定得是真的，如果戲弄廠領導，到時候被趕出院子的不會是他葉凡，反而會是我們賈家！”
接過這塊巴掌大的玉，賈東旭一口咬上去。
“咔吱”
直接硌下一粒牙！
“石頭。”
賈東旭“呸”地吐出一顆摻了血的牙，直接把“玉”扔到賈張氏臉上，“你這是糊弄人啊你。”
“怎麼了？”
秦淮茹心裏想，難道玉不能把牙給硌掉嗎。
結果拾起地上的玉一看，居然被賈東旭給咬破一層“皮”！
“媽，您怎麼能把染色的石頭當成玉給我呢，這可是關係到咱們全家的生計啊。”
秦淮茹生氣地看着掉色的玉，表面的黃色掉了以後，露出了裏面的白色石塊，竟然是染色的石頭。
“哎，這怎麼能怪我，分明是你奶奶傳給我的啊。”
賈張氏很無辜，“東旭你怎麼能把玉給咬壞了呢，這分明是塊玉啊，再說了廠領導也不可能收到玉之後還土包子似地咬一口吧，你真是糟蹋東西。”
說着，賈張氏心疼地拿過來，走到屋子裏面去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
秦淮茹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傻柱在外面喊她。
“秦姐，你可不可給我一點錢？”傻柱沒錢花了，就想着秦淮茹手裏的，他那五十五塊錢，畢竟這一個月難熬啊。
“傻柱，我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怎麼借給你錢？”
秦淮茹搖頭嘆氣，“這不，還指望一大爺號召院裏捐款呢。”
剛纔她去找一大爺了，結果人沒在家。
秦淮茹想着，再等一會兒，如果一大爺還不在，她就去找二大爺。
相信二大爺很樂意主持院子裏面的會議的。
“我不是在向秦姐你借錢，是之前我借給你們的，不是還剩五十五嗎，你多少還回來一點……”
“傻柱，我婆婆和東旭都進了醫院，把錢都花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問我要錢，這不是成心的嗎？”
秦淮茹說着眼淚汪汪，聲音都哽咽了，“怎麼你們每一個人都逼我？連廠裏領導都快要開除我了，傻柱你居然找我來要錢，你這還讓我活麼？”
雖然是仨孩兒的娘了，但秦淮茹哭的模樣還是很美，那淚珠子掉落在手上，火鉗一樣，燙人！
燙得傻柱心裏熱辣辣地。
嘴裏不停地賠着不是。
“那你給我想想辦法，怎麼纔不能不讓廠領導開除我，去給領導道歉估計解決不了問題。”
秦淮茹把任務下發給傻柱，轉身就去一大爺那了。
就在這時，許大茂放電影回來，看到傻柱在門廊前傻呵呵的樣子，不由地嗤笑：“傻柱啊，我怎麼瞧着你這兩天瘦了，是不是也偷喝人家葉凡喂狗的肉湯了，你這是拉得脫形了吧？不過你也沒錢治病吧。”
現在的傻柱也有點走投無路了。
看到許大茂，立即就想到之前他在領導們面前喝酒的樣子，其實許大茂能幫他一把。
但是讓他求這孫子，怎麼可能呢？
“去去去，滾一邊兒去！”
把許大茂打發了，傻柱就去找二大爺劉海中，這二大爺官迷兒，秦淮茹的事情找二大爺解決，最合適。
“什麼，讓我去廠領導面前爲她秦淮茹說情？”
劉海中一聽，頓時拔高了音調。
他在廠裏又不是領導，他能說得動這情？
“二大爺，您在廠裏，老資格，而且還是咱們院裏的二大爺，廠領導也得給您幾分薄面呀。”
“這倒是。”
劉海中甩着一張大餅臉，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聽了傻柱這話，他很中意，心情很好。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可老易他是八級鉗工啊，他可比我強，在廠裏也有威望，你怎麼不找他，他還是院裏的一大爺呢！”
還沒被衝昏頭腦。
“一大爺也希望這麼做，不過他負責召開全院大會，給賈家捐款了，這不，把重任交給您了麼，要不您去找一大爺，你們商量一下換一換職責？”
聽傻柱這麼一說，劉海中果然覺得找廠領導這件事對他的威望還是有些提升的，“那我就帶着咱們全院，包括老易和老閻他們的委託，去找廠領導？”
“哎，對嘍！”
見二大爺點頭答應，傻柱想自己總算對秦淮茹有個交待。
第二天，劉海中就去找李副廠長去了。
沒過多久，秦淮茹也能夠去上班了。
下班時，許大茂找上劉海中，眼珠一轉，告訴他，“二大爺，沒想到您在廠領導面前還真有幾分薄面啊，竟然把秦淮茹又弄回去了，不過我可警告您，您這樣做，那葉凡可能就不高興了，上回葉凡還跟廠領導一塊喫飯呢！”
“哼，他葉凡算什麼？”
劉海中不太高興，“許大茂我警告你，你別在這危言聳聽啊。如果我是廠領導，不僅讓秦淮茹回去上班，還會給她升職，誰讓賈家困難呢，一個院的，許大茂你就少生點事吧！”
“許大茂，你在這說什麼呀？”
就在這時，秦淮茹回來了，多少聽到了一點，她頓時就板起了臉，“過會兒，院裏開會，你多捐點錢，別人還能念你的好，你在這兒叨叨什麼呢。”
“得嘞，算我沒說！”
許大茂碰了鼻子灰，轉身就走了。
二大爺爲她說請，秦淮茹也是聽傻柱說的，這不，一下班就趕過來了，“二大爺，多虧了您，不過依我看您在咱們廠裏是很有領導風範的，下次如果廠裏有投票什麼的，我會號召大家都投您的。”
“秦淮茹，不要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海中聽到這些話，心裏美極了。
看來辦成這件事，院裏大多數人對他的領導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而且還是很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