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安明月從勞動區出來,悄悄溜進他的辦公室。
因爲她感覺到,最近那個變態總有些怪怪的,像是有心事。
要知道,凌御驍這種人,一向只信奉以暴制暴。
在他眼裏,沒有什麼事是一根鞭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百萬根
凌御驍要有心事,絕對就是不同尋常的事。
安明月潛進去,在他辦公室裏一陣翻找。
最後,她將目光對準那個上了鎖的保險箱上。
這時,門口隱約有響動聲,安明月立即藏了起來。
凌御驍走進來,關上門。
對着她藏身的地方,面無表情說道:“出來吧。或者你是在等我抽你”
安明月站了起來,“我只是想進來看看你在不在的”
對面男人的臉上,瞬間佈滿寒霜。
凌御驍抽出他的鞭子。垂下眼簾,伸手在上面輕撫着。
他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低沉暗啞,“你知道,我討厭背叛,也討厭欺騙你兩樣都犯了,我該如何處置你纔好呢”
安明月手指伸向那邊鎖住的保險箱,怒氣衝衝地問:“那裏面,你隱瞞了我什麼”
得把問題推他身上,一切都是他的錯,才能先發制人。
凌御驍擡頭,一雙清冷的眸子盯過去,“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
“是。但你最近神神祕祕,是在搞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沒有回答,陰鶩的眼底青黑一片,“你不知道,這裏是我的工作重地,任何人禁止入內、擅闖者死”
安明月挺立了胸膛,“是你說,容許我在你認可的範圍內爲所欲爲的如果你言而無信,那我無話可說。”
他們每個夜晚相擁入眠,自然免不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她很聰明地在他情緒好的時候,提一些稍微過分的要求。
偶爾男人會生氣,但多數時間他都應了。
這句話,凌御驍是說過的。
安明月眨着純真的大眼,帶着無辜表情看向他。
凌御驍突然就笑了。
一身氣勢收斂,放好鞭子漫不經心說道:“沒錯,我確實說過你很聰明。”
“過獎。”她嘻嘻哈哈地笑着,讓氣氛看起來和諧一些。
凌御驍走過去,當着她的面撥開保險箱,從裏面拿出一個任命書來。
安明月接過來,“調職令”
他淡淡勾脣,“是的。上面介於我表現優秀,所以升職了。”
她的嘴角抽動幾下,“恭喜你啊,長官大人。”
凌御驍這麼暴力的人,也只適合呆在監獄這種地方。
他所謂的“表現優秀”,大概是把全部犯罪收拾得服服帖帖吧
這種人,如果輕易放在社會上,絕對比監獄關押的所有服刑人員更加可怕
他纔是真正該關在這裏的人啊
凌御驍睨視她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我要走,你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啊”安明月愣了下,“我爲什麼要很開心”
他靜靜看了她幾眼,然後把調職令重新鎖回去。
晚上的時候,凌御驍再次闖入她毫無防備的屋子。大步走進去,直接掀開她捂得嚴實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