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穆芝芝的爹孃都跑來求他,他們都逼她做決定,但是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他們爲了哥哥要犧牲她的幸福,現在連青朝哥哥都這麼對她,好像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跟她爲敵了。
穆芝芝瞬間就崩潰了。
“好,你不答應我算了,你們都這麼對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穆芝芝哭着跑出去了。
程秋苒從一邊走出來,五味雜陳。
她不喜歡穆芝芝,她可恨可憐,不過也可憐。
“我想出去走走。”
袁青朝,“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就是想一個人出去,你跟着我,我還怎麼冷靜。”
“我擔心你。”
“穆嘯被關起來了,穆芝芝差不多快奔潰了,誰還惦記着我這條命。”
程秋苒朝着他揮揮手,隨後便走了。
出門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着,沒一會兒就聽見身後的人八卦的聲音。
‘聽說郡主府的那個小郡王因爲一個女人被趕出來了。’
‘是哪個女人居然這麼有本事,該不會是狐狸變得。’
‘誰知道呢,一個大男人爲了一個女人連養很多年的家人都不要了,要麼是這個男人狠心,要麼是那個女人有手段。’
‘不孝子,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還不如出生的時候就捂死算了。’
程秋苒,“……”
她垂眸的時候,袁青朝按着她的手,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剛纔他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袁青朝道,“人有時候就應該自私一點,多爲自己想想,不應該爲這些閒言碎語擊倒。”
“你真的能毫不在乎?”
“我不在乎。”
“……”
“就算穆芝芝不跟我和離,以後她也跟我沒關係,她願意守着郡主府過日子,那就讓她守着去,我們今天什麼都不管,好好喫頓飯。”
程秋苒,“……”
她知道以穆芝芝的爲人,肯定不會輕易放棄,但是沒想到穆芝芝居然直接跑到宮中去告御狀。
穆芝芝的祖上也是皇親國戚,只是後來落寞了。
她狀告袁青朝有理有據,就算是皇上也不得不受理。
第二天一早,宮中的人就來帶袁青朝去回話。
程秋苒拉着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你還是留在家裏……”
“我知道我幫不上你什麼,但是你也說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總該我們兩個一起面對。”
袁青朝微微一笑,“好,聽你的。”
他們去了宮中,穆芝芝已經先他們一步。
不似之前哭的不像樣,冷靜中帶着恨意。
惡狠狠的瞪着他們。
岑景曜一臉的疲態,“叫你們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袁青朝,現在穆芝芝狀告你,說你拋棄妻子,在外包養外室,你可承認。”
“前面的承認,後面那句不承認,小苒不是我的外室,是我以後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岑景曜,“……”
他倒是把自己的深情演繹的淋漓盡致,卻把難題拋給他?“袁青朝,你知不知這樣做的後果!”
“知道,不管皇上如何處罰,我都沒有怨言。”
岑景曜揉着眉頭,“穆芝芝,那你怎麼想的?非得要他當你的夫君?如果他不呢?”
“那我就直接吊死。”
岑景曜道,“就算你吊死,他不喜歡你也不會爲你流半點眼淚,傷心的只有你的父母。
我看不如這樣,他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了感情,你便休了他。”
“什麼?”穆芝芝驚訝,“哪有休了男子一說。”
“從現在開始就有了,你將是第一個休了男人的人,至於袁青朝,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從現在開始,我要剝奪他的郡王名號,貶爲庶民,你覺得怎樣?”
“……”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強硬的留在你的身邊,他要是抗旨,我就殺了他,至少你能擁有他的屍體,如何?”
穆芝芝遲疑不決,她要一具屍體做什麼!
岑景曜,“穆芝芝,你想好了嗎?是休夫,還是要他的屍體?”
穆芝芝看着袁青朝,她之前嘴上說着想讓他們一起去死。
但是現在看着他又十分不忍心。
她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之前她是真心喜歡青朝哥哥的。
穆芝芝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心軟了。
“皇上,我願意休夫。”
“想好了?”
“想好了,我不想讓他死。”
“好,那朕就替你做主,袁青朝,你還有什麼話說?”
袁青朝,“無話可說,一切聽皇上的處置。”
“那就在這麼定了。”
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岑景曜不住的嘆氣,“你們啊……以後這麼小的事情能不能別來麻煩我!我很忙的!全給我出去。”
“是。”
他們散去之後,袁青朝走到岑景曜的身邊,他媽的身份算起來,皇上還是他表哥,不過隔着一層。
“皇上,剛纔的事情多謝你,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平民一個,以後沒有召喚不能到宮中,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岑景曜頭痛歸痛疼,不過還是很佩服袁青朝。
說做就做,不顧一切。
可惜他沒有這樣的魄力。
袁青朝,“皇上有什麼心煩的事情嗎?”
“哼,終於有個人能問問我了。”
“是爲了立皇后的事情?”袁青朝之前聽說過了,聽說現在宮中爲了這件事鬧的不可開交。
皇上繼位這麼久都沒有立皇后,那些大臣都有自己想推薦的人選,皇親國戚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的想法都不是皇上的想法。
所以這件事半年了,一直在僵持。
最近前朝後宮逼的更緊了。
所以皇上才這麼身心疲憊。
岑景曜道,“就算我是皇上,也不能爲所欲爲,要顧慮太多的事情。”
“依我看,皇上不如衝動一回,至於那些反對的人,反正他們經常跟你作對,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這個朝廷,是皇上說了算。”
岑景曜驚訝的看着他,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袁青朝的嘴裏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