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潘嬈一臉慘白,她的身上和手上個都是血跡。
眼神卻很恍惚,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送親的時候,身體忽然不對勁,意識也開始模糊。
等她恢復過來,她手裏拿着匕首,而這把匕首正好插在公主的身體內。
拒她身邊的人說,是她忽然拔出匕首,一刀捅向公主。
但是她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潘嬈指着雲錦然,“是她!”
他們出門的時候,雲錦然摔在她身上,她身上一陣刺痛,肯定是那個時候雲錦然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雲錦然一臉無辜,“我?你說是我做的?十五姑娘,我剛纔一直在郡王府,這件事王爺也可以作證,你怎麼能說是我做的?難不成我還能意念操控你?”
“肯定是你給我下毒,所以我才……”
“證據呢。”
“……”
“我問你呢,你這麼說的證據呢?”
“我……”潘嬈不死心,刺殺公主,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肯定是死罪,她要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肯定會死的很慘。
“你說不出話,我給你出個主意,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就知道我有沒有給你下毒。”
雲錦然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錦然指着旁邊的大夫,這大夫是剛纔來給公主看傷的,不過已經晚了。
“你讓他給你看看。”
攝政王一直沒說話,那大夫也只能給潘嬈把脈,很快他回覆道,“啓稟王爺,這位姑娘沒有中毒的跡象。”
“怎麼會!”潘嬈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
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忽然就……
除了雲錦然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攝政王也沒有了耐心,“住嘴!”
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個大夫攝政王認識,絕對不是墨家能收買的人,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
不管潘嬈有沒有被算計,現在事實已經擺在這裏,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大夫,公主她如何了?”
“公主已經……”大夫搖搖頭。
攝政王眼神逐漸可怕!
“先安排公主的事情,至於這個人……本王一定會給出交代。”
雲錦然上前,“王爺想帶走她?你該不會又放了她?!之前她綁架公主,公主寬宏大量的原諒了她,還以爲王爺會秉公處理,沒想到你居然放了她,還把她留在公主什麼,才釀成今天的慘禍!”
攝政王眯着眼睛,“所以你這是在責怪本王?”
“是!如今公主死了!再責罰她還有什麼用!王爺要怎麼跟鄰國交代!”
“不管本王做錯了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指手畫腳!”
墨北辰站在雲錦然的身邊,氣勢壓人,“那就請王爺自己去跟皇上解釋!”
“本王自然會!用不着你指揮!把人帶走。”
“等等!”雲錦然道,“你不能帶走公主!公主被你的人害成這樣,誰知道你要帶走她的屍體幹什麼!公主是我的朋友,她的後事我會處理!”
“不行!公主是貴客,就算是入葬也得根據規矩來!”
公主忽然的死,肯定有問題!不出意外雲錦然他們肯定參與其中。
現在查不出什麼,不代表之後也查不出什麼!
雲錦然要公主屍體的行爲,更加古怪!
“你……”
郡王從一邊走來,“王爺,公主和我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但是已經上了轎子,就是我的夫人,如今她死了,她的後事理應由我負責,來人,把公主帶回去!”
“郡王!現在連你也跟做對?!”
“王爺,我剛死了妻子,不想跟你多做糾纏,皇上怪罪,我一力承擔!”
這大概是郡王這輩子最硬氣的一次,直接讓人擡走了公主。
就算是攝政王這會兒也不好跟他硬來,只能帶走了潘嬈,讓人收拾了殘局。
回去之後,潘嬈跪在攝政王面前,“王爺,我……”
攝政王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明,渾身透着寒意。
“上次你說把事情交給你,你肯定會辦好,這就是你說的,你可以把事情辦好?!”
“王爺,是屬下大意了,下次……”
“下次?公主都已經死了,你覺得還有下次?”
“我……”潘嬈忽然一陣害怕,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王爺……”
“你以爲我爲什特意把你從牢房裏救出來,是因爲覺得你有用,目前爲止,你沒幫上我任何的忙不說,還連累了我,壞我的事情,你以爲你還有活下去機會?!”
他原本想利用公主和郡王這門婚事,毀了鄰國對皇帝的信任,現在計劃全被她給攪亂了。
雖然公主死了也是個機會,但是……公主畢竟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的事情,只處死一個潘嬈,這件事未必能這麼簡單解決了。
皇帝想爲難他,現在有的是理由!
攝政王對於廢物,從不多言,“把她的屍體送出去。”
“是!”
郡王府中的密室裏,公主身上的傷被包紮好之後,漸漸有了呼吸。
郡王看着,滿是擔憂,“雖然你說她沒事,可是她現在這樣,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
“剛纔大夫不是說了,沒傷到致命的位置,她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至於用這種方式嗎?直接讓人覺得她失蹤了不就行了。”
“開什麼玩笑!一個公主失蹤,兩國找她,你覺得她能跑到哪裏去。”
還是假死比較好,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也不會再有人找她。
漸漸的等人遺忘了這件事,公主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經過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公主已經死了,責任還在攝政王,兩全其美。
不過雲錦然多少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已經提前讓公主吃了藥,潘嬈捅刀子的時候,她也特意避開了要害位置,不過畢竟是那麼鋒利的刀子,怎麼會輕易地好。
郡王好奇,“話說你到底是怎麼料到潘嬈會殺公主的。”
“給她下了點藥。”
自從公主想退婚之後,她就一直在想怎麼讓她全身而退。
後來想到這個法子。
自從決定之後她就聯繫了封宴,給她一種別人察覺不出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