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被他們單獨關起來了,雲錦然去見她,帶着謝鴻飛寫的信。
把信交給了他。
“你們世子的筆記,你應該認的,他讓你用我的孩子交換他,你應該不會不聽他的吧。”
清歌仔細的打量了那封信,“確實是世子筆記。”
“那你呢,怎麼決定?”
“世子的要求我從來不會拒絕,問題是你會放我出去?”
“爲了我的女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清歌,“……”
雲錦然打開鎖着她的門,“你最好能按照世子說的去做,老老實實的把我女兒帶來,不然不僅是你,他的命更保不住。”
“我會照做,前提是你也最好遵守諾言,別讓人跟着我,不然那孩子的命,我可不敢保證。”
雲錦然,“……”
翌日一早,天色還沒完全亮,墨北辰從牢獄中帶走了謝鴻飛。
去了他們約定好的地方。
謝鴻飛一點都不像人質,風輕雲淡,“我沒看錯,你確實很在乎你的孩子,居然爲了你女兒背叛你們皇帝,這次回去他應該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不如你們夫妻帶着孩子跟我走怎樣?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當一個家主太委屈你了,你若是能幫我,我能給你更好的位置,一個你值得的位置。”
墨北辰面色淡淡,“哦?你能給我什麼位置?”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是說皇上身邊的太監?”
“……”謝鴻飛停頓片刻,“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說起來我還真的當過,不過我不喜歡這樣的位置,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他還是更希望有老婆孩子圍繞在身邊的生活。
謝鴻飛,“……”
到了約定的時間,一直不見周邊的動靜。
墨北辰,“時間到了,你的手下該不會扔下你跑了?!”
“這你應該問你自己,信我已經讓你們轉交給清歌,難道不是你們在裏面動了什麼手腳?清歌絕對不會背叛我。”
謝鴻飛面上這麼說,實際上,看着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像爲自己擔憂。
墨北辰道,“你別忘了,你的命還在我的手裏。”
謝鴻飛忽然一笑,“是嗎?”
“你笑什麼!”
“墨家主,我現在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們換一個交易吧。”
“你說什麼?”
“用你夫人和你女兒的命換你們皇帝的命。”
墨北辰,“……”
“你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謝鴻飛已經聽見了動靜,很快,幾個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的手中還帶着一個人,是雲錦然!
雲錦然的嘴裏塞着布團,說不出話,一直衝着謝鴻飛哼哼。
墨北辰眼神沉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謝鴻飛笑笑,“就像你看的這樣,你只關心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行,也得關心自己的夫人,不然我們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得手。”
“你什麼時候指使他們的!牢房裏應該沒有你的人!”
“是你們幫我傳遞的信息。”
墨北辰瞭然,“你給清歌的信有另外一種解讀方式?!”
“墨家主就是聰明,不過現在是不是晚了?我們可以來談我們的交易了?”
“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要你們皇帝的命。”
墨北辰厲聲,“不可能!”
“我知道你跟你們皇帝關係不錯,讓你這麼做,確實有點爲難,那我退而求其次,要我們皇帝的命,你殺了他,我用我的性命擔保,會把你的夫人和孩子還給你。”
“……”墨北辰道,“殺了你們皇帝結果只會更糟!”
“是,不過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只要你做的夠隱蔽,至少你和你的家人不會出什麼事。”
墨北辰,“……”
“今天你放了我,我也會放了你的夫人,三天後,用我們皇帝的人頭,交換你女兒的命。”
“……”
“怎樣?同意嗎?”
墨北辰現在根本不能拒絕,他黑着臉同意了。
交換人質之後,謝鴻飛揉着手腕,“哦,對了,墨北辰,我知道你的本事大,不過你最好不要讓人跟着我,一旦被我發現,我保證你見不到你女兒最後一面。”
“同樣的話奉還給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對把你碎屍萬段!”
墨北辰眼裏的冰冷和狠絕,絕對不是開玩笑。
謝鴻飛沒有放在眼裏。
帶着人,笑眯眯的走了。
兜了幾個圈子,確認沒人跟着他們之後,謝鴻飛纔去了他跟清歌約好的地方。
清歌的懷裏抱着一個孩子。
謝鴻飛上前,“怎樣,一切順利嗎?”
清歌點點頭,“你呢?”
“我這邊也很順利,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到三天之後,去回收成果。”
“好。”
“這孩子今天真安靜,以前你抱的時候她總是哭。”
“你要抱抱嗎?”清歌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
謝鴻飛看了一眼,沒有興趣。
他對小孩子沒有興趣,對別人的孩子更沒有興趣。
只是……他看着這孩子忽然感覺到不對,“她……”
謝鴻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胳膊上忽然一陣刺痛。
低頭,他的胳膊上扎着一根銀針。
是清歌紮上去的。
謝鴻飛不可置信,“清歌,你……”
雲錦然後退了一步,扯下了自己面上跟清歌一樣的傷疤面具,“世子,你連自己的心愛之人都不認識了?雖然我們長得很像,不過差別還是很大的。”
“雲錦然!”謝鴻飛臉色大變。
“你現在才認出來?!”雲錦然扔下手中的孩子,其實只是一個包袱。
裏面塞着衣服,根本沒有孩子,“你覺得我還會再把自己的孩子交到你手上?”
“你是雲錦然,那剛纔那個女人……”
“是清歌,被你親手交出去的那個女人,雖然讓人給她製作了一張遮住疤痕的人皮面具,不過你連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都認不出,她一定很絕望吧。”
謝鴻飛,“……”
剛纔那個女人衝着他哼哼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細看,只覺得雲錦然在這個時候恨他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