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繼續說道,“上次家中的湯中也被你放了藥,我查了廚房裏剩下的,不管是餐具還是湯都沒有任何問題,唯有你帶去的那一碗。”
“不可能!”
她怎麼會蠢到在自己帶去的湯裏面下藥!
“潘嬈,你不用狡辯了,我去你住的地方查過,你的房間裏不但有你給主子下過的藥,還有幽玄蘭。”
潘嬈,“……”
她的臉色逐漸發黑。
她有幽玄蘭沒錯,但是她住的地方絕對沒有靈羽說的那種藥。
是有人陷害她,是誰!
靈羽道,“你明知道之前主子一直在找幽玄蘭給夫人治病,卻一直隱瞞,你是什麼巨心,不用我說了吧。”
潘嬈下意識的看向雲錦然。
雲錦然剛好,臉色還沒有恢復,她看着潘嬈,“潘姑娘,之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們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潘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雲錦然。
難道是她故意陷害?可是她這天真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有這麼多心眼的樣子。
可不是她又會是誰?
潘嬈臉色發白,“家主,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拿出證據!”
“我……”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
潘嬈可以算計他,但絕對不能傷害雲錦然!
雲錦然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他之前沒能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但是以後的日子,他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墨北辰道,“看在你這些年爲墨家做的這些貢獻上,我不殺你,從今以後你從墨家滾出去,墨家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家主,你相信我。”
“你不值得我相信!滾!”
墨北辰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去了。
雲錦然,“……”
墨北辰看向她,“你以後不會再看見她了。”
雲錦然沉默着沒有說話。
剛纔潘嬈那不甘心的眼神,未必……
“我累了。”
“回去休息吧。”
潘嬈不僅被趕出去,她跟墨家的一切都被切斷了。
雖然她這些年有不少的積蓄,但是大部分都是從墨家來的。
沒有墨家的支撐,她根本養不起這一家子的人。
而且外人要是知道她是被墨北辰趕走的,爲了不得罪墨家,肯定不會跟她扯上關係。
管家看了她半響,才小心翼翼的說,“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人擺了一道!”
潘嬈心有不甘,她十二歲就跟着父親做事,這些年精於算計,從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
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潘嬈狠狠道,“雲錦然!”
“墨家的夫人?怎麼會是她?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是她,我會弄清楚她爲什麼這麼做!”潘嬈的眼神都變了。
雲錦然坐在院子裏。
一個人盯着落葉發呆,已經深冬了,樹上的葉子都掉完了。
寒氣無孔不入。
她坐在院子裏,沒有爐火,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封宴走來,厚厚的衣服一拉,擋住了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北辰進宮了,其他人都讓他們退下了。”
她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你想自己待一會兒,說的輕鬆!你要是出什麼問題,還不是我受罪!”
他本來好好的一個遊俠,他現在卻有一半她的原因在這裏定居。
封宴左右看了一眼,沒有其他人,他這才放心的說,“潘嬈那事……”
“這事還沒完。”
“你都已經把她趕走了,還想怎樣。”
“什麼叫我把她趕走!”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你就別裝了,給墨北辰下藥的人是你。”
雲錦然道,“準確的是來說是你,藥是從你那裏拿的,放進湯裏的也是你,所以你別想出賣我。”
“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你覺得潘嬈害你,你直接跟他說不就成了?”
“我又沒有證據。”
一開始她也只是懷疑,後來聽見潘嬈和清歌的對話,她才確定那日害她早產,害的她跟女兒分離的人是潘嬈。
她就算告訴了墨北辰,清歌也不會幫她作證。
說到最後,指不定會說是她胡亂猜測。
所以她才用這種法子,至少趕走潘嬈,不讓她在墨家出現,她不知道潘嬈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但她知道,潘嬈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必須保證自己家人的安全,尤其是兩個孩子。
封宴道,“那你也不至於給自己下毒,還是真的吃了毒藥,就不怕毒死你!”
還好他醫術高明,能把她救回來。
雲錦然說,“萬一北辰覺得潘嬈給他下藥不算什麼,我得多一層保障。”
“你就不怕被墨北辰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而且……他就算知道了,知道我是爲了孩子這麼做,他會原諒我的。”
潘嬈要她的命,她只是以牙還牙。
至少潘嬈現在還活着。
封宴道,“我只最後幫你這一次,以後這種事情別把我扯進去。”
“謝謝。”
“……”
她這麼認真的感謝他,封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也不是真的要你感謝。”
看她起身,這方向,這是要出門的節奏。
“喂,你去哪裏?”
“出去走走。”
封宴跟上她,“你一個人?你夫君不是說讓你別一個人亂跑?”
“只是出去走走,又不礙事,其他人都忙。”
封宴跟着她出了門,“我覺得你有事瞞着我。”
“沒有。”
“我們也認識快一年了,你的心思雖然我不是全懂,至少懂一半。”
“……”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錦然沉聲,“我想賭一賭。”
“賭?”
“潘嬈!”
封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別亂來,你我都不會武功的,她要是真的想弄死我們,輕而易舉!”
封宴現在都有點後悔跟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