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只是有些頭暈,沒其他地方不適,“沒事。”
“夫人,國師正請你過去。”
“知道了。”
清歌走向國師的住處,皇上最開始讓他們住在行宮,後來世子不願意待在那邊,就搬出來住了。
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很大,國師住在最後面。
清歌走進國師的放假,他的房間裏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清歌來過這裏很多次,但是每次從這裏出去,記憶都很模糊。
不記得自己在這裏做了什麼。
她坐在國師的對面,國師按照之前的流程跟她說了一些事情。
睜開眼,看着國師。
國師道,“你可以走了。”
清歌起身,迷迷糊糊,看國師的眼神欲言又止。
“怎麼了?”
“我……”清歌壓住心中的疑惑,“世子這幾天好像不太高興,出什麼事情了?”
“你什麼都不用管,安心陪在世子身邊。”
“可是……”
“你不該問這些。”
清歌,“……”
雖然國師蒙着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清歌感覺到他很兇狠,不希望她問這些。
清歌退了出去,她這次……記得。
記得國師跟她說的那些話,只是不明白,國師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清歌走着走着,不自覺的走到了關押封宴的地方。
看守的人見是她,也沒有阻攔,直接讓她進去了。
房間裏只有封宴,之前那個女人不在了。
大概是被關到其他地方去了。
清歌看着封宴,“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封宴被關在房間裏,同樣被鐵鏈鎖着。
活動的範圍僅限房間。
封宴感嘆,“那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上午才見過我,忘了?”
“不是上午,是之前……我們認識嗎?”
她腦子裏有這個想法,但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封宴眼睛一亮,自從他被關在這裏,雲錦然就今天上午來過一次。
她現在這麼說,意思是她還有記憶,只是被什麼給阻攔了?
封宴走到她面前。
清歌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封宴強硬的拉過她的手,給她把脈,半響,一直搖頭,“怪!實在太怪了!你這脈象……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麼。”
他一走進,聞見她身上的香味,“這味道好奇怪,哪裏來的。”
他的舉動嚇到了清歌,清歌推開他。
這個人神經兮兮的,她一定是哪裏不對勁纔來這裏,世子肯定不喜歡她來這裏。
她得出去了。
“等等……”
封宴叫住了她,拿出一顆藥,趁着她不注意塞進她的嘴裏。”
清歌不自覺的就吞了下去。
“你給我喫的什麼!”
封宴壓低聲音,小聲道,“救命的藥,這藥可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我自己保存了這麼多年捨不得喫,全便宜你了。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不過……這藥能抑制住一切的毒藥迷藥,以後他們再對你做什麼都沒有用,記住,你要是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和自己命,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宣揚出去!”
“……”
清歌疑惑越來深,他說什麼她聽不懂。
封宴道,“你出去吧,別被他們發現了。”
清歌走到門口,封宴又說,“對了,你現在肯定不記得了,有件事必須提醒你,你的孩子……必須儘快拿掉,再晚就來不及了。”
清歌下意識捂住肚子,“不可能!”
不管怎樣,她一定不會拿掉孩子。
清歌回到房間,謝鴻飛在房間裏等着。
“你去哪兒了?”
清歌手中端着熱茶,“給你倒茶。”
“我是問你從國師那兒出來之後去了哪裏!”
謝鴻飛坐在她對面,斜靠在椅子上。
面無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
他的眼神好像洞悉了一切,只是在等她自己坦白。
清歌也沒有打算欺騙他,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在她面前說謊。
“我去看了被關在側院的那個人。”
“爲什麼?”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走到那裏,所以進去看了看。”
“是嗎,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的我聽不懂,他說世子對我做了什麼,還讓我拿掉孩子。”
清歌如實告訴了他,隱瞞了封宴給她吃藥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件事不應該說。
謝鴻飛臉色緩和了一些,她說的跟看管封宴的人說的,對得上。
看來是他想多了。
“過來。”
清歌走到他面前,坐在他身邊。
謝鴻飛看着她這張臉。
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
清歌有種奇怪的感覺。
“世子,你怎麼了?”
“別說話。”
“……”
謝鴻飛看她的眼神好像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她一皺眉頭,謝鴻飛的臉色也變了。
“不要動。”
“世子,你……在看誰。”
“閉嘴!”
“……”
謝鴻飛湊近她,眼看着他要親上去,清歌手中的熱茶一抖。
落在了謝鴻飛的手上。
謝鴻飛瞬間清醒,推開了她。
剛纔眼裏的溫柔全都不見了,只有冰冷。
“出去,從今天開始,你去隔壁的房間睡,不過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是。”
清歌退出去之後,心情更復雜了。
墨家
墨北辰從窗戶看向外面正和瀾瀾一起的雲錦然。
回想起前幾日皇上說的話,神情複雜。
這些天一直沒有南宮青青和蘇晚晴的消息,很奇怪。
門外,雲錦然叫了一聲,不小心傷了手,墨北辰起身走到她身邊,她的手掌心被割破了,有些血跡。
墨北辰一邊給她包紮一邊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一點小傷,不礙事。”
墨北辰給她包紮好,摸到她手心的繭,眼神瞬間暗了。
她手上的繭很薄,肉眼看不出,只能摸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