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一會兒能不能不要告訴世子我也在,我真的好害怕。”
墨北辰的眼裏閃過疑惑,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以前偶爾會膽小怕事,但從不會推卸責任。
現在的她……十足的一個小人行徑。
雲錦然拽着他的胳膊,“夫君,可以嗎。”
“好。”墨北辰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她這表情,他實在不忍心。
御醫給清歌看過之後,走到墨北辰面前,“墨家主,這位姑娘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平安,一會兒我給她開一藥就好。”
“這些話你跟世子說去。”
“是。”
牀上躺着的人有了動靜。
清歌躺着,卻不安穩,額上直冒冷汗,一直皺着眉頭。
睡得很不安穩。
墨北辰問道,“她怎麼會這樣?”
“這位姑娘的身子弱,剛纔又受了涼纔會這樣,等她醒了吃了藥就沒事了。”
“……”
清歌漸漸的恢復意識,一睜眼便看見墨北辰。
一雙眼睛盯着他,滿是疑惑。
“你……”
她剛纔做了個夢,夢見了他。
清歌扶着額頭,“我想起來了……”
雲錦然心中一驚,眼神莫名的緊張。
墨北辰凝眉,“你想起什麼?”
清歌揉着眉頭,有點疼,“我想起剛纔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墨北辰的眼神不太自然,“不客氣。”
“嗯,我……”
清歌的話沒說完,謝鴻飛大步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清歌身邊坐下,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盯着她,“清歌,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感覺好多了,剛纔多虧了墨家主救了我。”
“好好的你怎麼會落水?”
清歌道,“我沒有站穩,多虧了墨家主救了我。”
“你沒事就好。”謝鴻飛跟墨北辰道了謝,“墨家主,我現在要帶她回去,之後再登門道謝。”
“不必了。”
謝鴻飛把清歌帶上了馬車,她雖然吃了藥,不過精神一直不太好。
神情恍恍惚惚的,看着馬車外發呆。
謝鴻飛問道,“怎麼了?”
清歌還在想剛纔的畫面,墨北辰救她的時候,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似曾相識。
她暈過去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見墨北辰救她的畫面。
只是夢中的畫面有些不一樣。
夢裏他們穿的衣服不一樣,他對她的態度也不一樣。
夢裏還有一個畫面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
她……夢見了墨北辰親了她。
謝鴻飛握緊她的手腕,“清歌?”
“嗯?”清歌回過神。
“我在叫你,你怎麼了?”
“沒……沒有,我只是有點頭暈。”
她知道世子不喜歡她說這些話,她不能說,不想讓世子不高興。
而且墨北辰親她這種事,她怎麼能跟世子說。
世子會怎麼想?
謝鴻飛看了他一眼,眼裏的懷疑沒散,“回去好好休息。”
“嗯。”
“清歌,你老實告訴我,怎麼會落水?”謝鴻飛的眼神也嚴肅了。
“我真的是踩滑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我踩滑之後本來穩住了,後來腳忽然一軟,就掉下去了,好像是有人打了我一下,我不敢確定。”
“當時除了你和雲錦然,還有其他人?”
“沒有。”
“……”
“世子,你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謝鴻飛嘴上說着沒什麼,整個臉色都變了。
第二天,謝鴻飛帶着清歌去了墨家。
清歌一進門就被瀾瀾給帶到後院去了。
謝鴻飛和墨北辰在大廳裏,“今日是特意來跟你道謝的。”
“我說過不用了。”
“這怎麼能行,這是最基本的禮節,要不是你,我夫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沒命了。”
墨北辰端着茶,看似漫不經心,“御醫說你夫人身子羸弱,現在怎樣了?”
“她沒事了,你剛纔也看見了,生龍活虎的,其實她前幾天才大病一場,所以身體不太好。”
“是嗎……”
謝鴻飛笑道,“墨家主好像對我夫人特別關心。”
“好奇,畢竟她跟我夫人長了一張一樣的臉,我在想她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墨北辰一直在試探他。
“應該不會,這是第一次跟我出來,以前從未出過我們那兒,除非她不是她爹孃親生的,不過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墨北辰,“……”
“啊……”
後院傳來尖叫的聲音,這個聲音是……
他們都聽見了,謝鴻飛站起來,“是清歌的聲音,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墨北辰同樣起身,大步朝着後院走去,後院院子裏,清歌捂着發紅的手。
旁邊還有打碎的茶杯,地面的水還冒着熱氣。
謝鴻飛大步走過去,拉着她的手,“清歌,怎麼會這樣?”
清歌燙的齜牙咧嘴,“不小心燙傷了,不礙事。”
“都已經這樣了還不礙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對不起。”清歌低着頭,委屈巴巴的。
“你真是……以後不許碰這麼危險的東西!”
“知道了。”
瀾瀾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才燙傷清歌姐姐的,清歌姐姐你沒事吧。”
清歌摸着他的額頭,“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謝鴻飛看向他,“怎麼回事?”
雲錦然道,“其實是我的錯,我剛纔給清歌倒茶的時候,瀾瀾忽然冒出來,我沒躲開,才燙傷了她。世子,你別怪瀾瀾,該怪我。”
清歌道,“世子,她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謝鴻飛看了雲錦然一眼,沒有追究。
墨北辰道,“我這裏有燙傷藥。”
“不用了,我今天來這裏只是爲了道謝,現在目的達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謝鴻飛帶走清歌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雲錦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