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手中的香料,有些失望,“看來果然還需要一段時間,你什麼時候聞見這種味道不會恢復神志,這種蠱就徹底的成功了。”
“你!”
清歌一激動,黑衣人一揮手給她聞了另外一種,清歌漸漸的失去意識,閉上了眼睛,垂下腦袋。
身子仍舊盤腿坐着。
黑衣人拿着香料在她的鼻子下晃了晃,“你叫什麼名字。”
清歌已經失去意識,還是張嘴回答他,“清歌。”
“你是誰?”
“世子的夫人。”
“你要做什麼?”
“聽世子的話,世子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很好……將我昨日跟你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清歌老老實實的重複了一次。
牢中
南宮青青擡頭,面站着一個男人。
墨北辰垂頭看她,那眼神讓人生畏。
“你怎麼會來。”
墨北辰道,“聽說你精通易容之術,一個人易容之後怎樣能看出破綻?”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管回答,我沒有耐心。”
“易容之術再出神入化,也會留下痕跡,一般來說是在下巴處,也有人在耳後,找到痕跡一拉,面具就下來了。”
“除了人皮面具還有其他法子可以易容?”
南宮青青猶豫了一下,道,“有,我聽師父說有高人能用銀針改變一個人的面部結構,從而改變長相。
這種法子面上看不出,摸也摸不到,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發現,不過這法子我也只是曾經聽我師父說過,就連我師父都不會。”
這世間未必真的有人會這種法子。
墨北辰若有所思,“懂行的人?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誰會?”
南宮青青搖頭。
墨北辰停頓了一下,“如果是你呢?你能看出來?”
“師父曾經跟我說過怎麼鑑定,我畢竟沒親眼看過,如果是師父說的法子沒錯,或許能行……”
“……”
墨北辰轉身要走。
南宮青青叫住了他,“墨家主,你問這件事是不是跟你夫人有關?”
能讓墨北辰屈尊來這裏的人,大概只有雲錦然了,“她怎麼了?”
墨北辰眼神發冷,“我遇見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人,我想知道那個人是天生就長成這樣,還是有人動了手腳。”
“長得跟她一樣的人……”南宮輕輕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爲,怪不得他……“若是沒有血緣關係,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容貌被人改變了?”
“這種可能性最大。”
“我會想辦法把那個女人帶來,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長這樣。”
“這件事我或許能幫得上忙,墨家主……”
墨北辰,“你要是想讓我給你們家求情,不可能。”
“我不是想問這個,我師兄……他走了嗎?”
“他失蹤了。”
“失蹤?!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他在幹什麼,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在哪來?”
“不知道,師父一向蹤影不定。”
“……”
“未必。”墨北辰正打算走,南宮家主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墨北辰瞥了一眼,南宮家主在隔壁的牢房,“你想說什麼?”
“你說的那件事,在我認識雲錦然之前曾經見過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女子。”
墨北辰面色一變,“什麼時候?”
“一年前,其實我跟那個女子只是一面之緣,因爲她長得跟我女兒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所以多留意了兩眼。”
“你怎麼知道你見到的人不是她?”
“因爲那之後沒多久,我便認識了雲錦然,她們兩個雖然長得一樣,還是有差別的。”
墨北辰,“……”
也就是說這世上或許真的有長得跟她一樣的女人?
墨北辰從監獄出去,直接去了行宮。
沈宵還守在外面,“主子,這裏面看的嚴密,進不去,不過這裏面之前就有我們的人,一直在替我們監視着世子。”
“嗯。”
墨北辰之前來過行宮,對這裏的佈置有些瞭解。
他潛入進去,待在謝鴻飛院外的一顆大樹上。
沒一會兒清歌走進謝鴻飛的房間。
謝鴻飛坐在書桌邊,聽見門口的聲音擡頭,“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是。”
“喫過飯了?”
“喫過了。”
“休息吧。”
清歌停在他面前沒動。
謝鴻飛,“你還有事?”
“我聽外面的人說你沒有喫東西,世子,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喫的吧。”
謝鴻飛看着她,細細打量,最後皺了眉頭,“你不應該說這些話。”
“他說我是你的夫人,應該關心你。”那個從頭裹到尾的黑衣人說的,深深的印在她的腦子裏。
“你是說阿諾?”
“他叫阿諾?”
“嗯,他說的話,你應該聽,不過我說的話你更應該聽,從今以後,你在外人面前可以關心我,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許打擾我!”
“是,世子……剛纔弟弟讓我問你,明天他可以出去嗎?”
“可以。”
“是。”
清歌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在世子的吩咐下,走到牀邊躺下了。
謝鴻飛擡手,手中的筆打落牀簾,牀簾落下,遮住了牀上的人。
他實在不想看見這張臉。
墨北辰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房間裏的燈滅了,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他的房間裏,瀾瀾蜷縮在雲錦然的身邊睡着了。
小手兒還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墨北辰輕聲的走過去,給他蓋上被子。
他動作很輕,還是驚醒了瀾瀾。
瀾瀾揉着眼睛,“爹爹,你回來了。”
“嗯,睡吧。”
“瀾瀾沒睡着,瀾瀾在等你,爹爹,孃親什麼時候纔會醒?”
墨北辰坐在他身邊,“我也不知道。”
“你一定要救醒孃親。”
“當然。”
“爹爹,等娘醒了,你們給我生個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