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菱星!
雲錦然顧不了那麼多,她知道外面有人守着。
“來人!是不是菱星?她出事了?”
外面的人不搭理她。
雲錦然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
外面的人大概是怕她出事,急忙打開了門跑進來。
雲錦然事先埋伏在門後,另外一個花瓶砸在他頭上。
砸暈了他,順着聲音去了隔壁院子。
院子裏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忙,沒人注意到她。
院子裏的房間裏傳來一個聲音,是司哲的聲音,“快去請大夫!”
雲錦然在門口看見司哲抱着渾身是血的司菱星。
一手捂住她的傷口。
單單是手捂着,根本就止不住血。
血不斷的流出,司哲慌了神。
雲錦然剛想進去,被一個男人抓住了胳膊,“你怎麼會跑出來!”
雲錦然之前見過,他是司哲的手下。
“去墨府找封宴,普通的大夫幫不了她。”
菱星的傷口太深了,一般的大夫未必沒救她。
男人根本不理會她說的話,把她往外面拽。
雲錦然吼道,“司哲,難道你想看着她死嗎!”
司哲擡頭,雙眼通紅,吩咐了男人,“去找封宴!”
男人三兩下把她綁在椅子上,大夫只是給她止了血,司菱星一直昏迷不醒。
兩炷香之後,封宴被他們綁來了。
封宴看着這狼狽的場面。
忍不住吐槽,“你們拿命當面團玩呢?!很好玩嗎?”
再有幾次,神仙都救不了!
司哲聲音沙啞,“救她!”
封宴,“……”
一直到天亮,司菱星的狀態纔好些。
雲錦然一邊擔心司菱星,一邊盯着司哲。
她看得出來,司哲很緊張,很在乎司菱星。
這在乎不是普通的朋友,更不是兄妹!
封宴滿手是血的收手,“傷口太深,我已經給她縫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她不能再激動,也不能再有事,傷口再裂開,真的會沒命,到時候神仙難救。”
司哲一直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能不能讓她一直睡着,直到她的傷口恢復爲止。”
“不能,她一直睡着不吃藥,傷口會恢復的很慢,而且她剛纔失血過多,要好好進補。”
司哲,“……”
封宴走到雲錦然面前,被身邊的男人擋住了。
他只能遠遠的看着,“你這是怎麼回事?”
“沒看見嗎?我被綁架了。”
“現在看見了。”
墨北辰都找瘋了,家裏的人都派出去找了,不然他也不會從墨家輕而易舉的被擄走。
雲錦然看向司哲,“剛纔封宴的話你都聽見了?司哲,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要是繼續這樣,菱星活不了的!”
司哲道,“把她帶下去。”
雲錦然氣的咬牙,“我只想幫你!”
“幫我?幫我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事瞞着菱星,你可以不相信,難道你還不相信她嗎?”
司哲沉默了很久。
然後叫住了她,“只要你能讓她活下來,我可以考慮。”
“好!”
幾個時辰之後司菱星才醒。
雲錦然一直守在她身邊。
司菱星一睜眼就看見了她,“錦然姐姐……”
“菱星,你的傷沒好,別動。”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聽我的話,好好在這裏養傷,不要跟司哲對着幹,你哥哥的事情我不會置之不理的。”
“可是……”
“靈犀,你相信我嗎?”
司菱星虛弱的點點頭。
雲錦然握着她的手,“那就聽我的。”
雲錦然安撫好她之後走出去,司哲在外面等着,“我已經跟菱星說好了,她會待在你這裏也不會亂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在隱瞞什麼事了?”
司哲轉身,“跟我來。”
雲錦然跟了上去,到了書房,只有他們兩人。
“你想替司家出頭?你有什麼本事!”
“我沒本事,我也想問問你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冤枉他們家,爲什麼還一副你很委屈的樣子。”
她看得出,司哲隱瞞了一些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隱瞞的是什麼。
司哲還是有所遲疑,半響之後纔開口,“你說的對,確實是我冤枉他們。”
“爲什麼?”
“我不這麼做也會有人這麼做。”
“……”雲錦然實在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司哲道,“邊境丟失城池是真,有人賣國求榮也是真的,只不過不是司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背後之人已經設好了局把這件事賴在司家的頭上。”
“聽你的意思你不想這麼做,既然這樣,爲什麼……”
“我不這麼做有人會這麼做!沒有揪出背後之人,司家早晚還是會落入陷阱,防不勝防。我舉報了司家,至少有兩個月的時間。”
雲錦然實在不懂他這騷操作,“你想利用這兩個月查出真的幕後主使?要是差不到呢?讓司家祭天?”
“那些人一開始就盯上了我,如果不是我,他們會找其他跟司家走的近的人舉報,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接近他們,如果……
如果兩個月之後我找不到幕後主使的人是誰,那些通敵書信我能證明是假的,我自己的供詞我也能推翻,到時候司家就不會有事,一切都是我的‘報復’。”
“所以……”雲錦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找不到你就犧牲你自己?”
“……”
雲錦然真不知道他是偉大還是愚蠢,“這件事司澤塵知道?”
之前見他的時候,司澤塵沒告訴她謀反的事情,只希望她照顧她妹妹。
司哲道,“他相信你,我纔會告訴你!這件事但凡走漏半點風聲……”
“我不會!”雲錦然知道真相,卻一點都不安心,“你綁我來,是懷疑你要找的人在他們三家之中?”
“是!”
“你有什麼證據。”
“不需要證據,肯定是在他們之中,又或者……是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