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幹什麼?獨自跑來挑釁裴家的人,你瘋了嗎!既然來這裏這麼久,就該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你還以爲你在這裏是雲家的大小姐?還以爲……”
有人能爲她出頭?!
做事這麼衝動,真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雲錦然甩開他的手,“我樂意!”
她又不是沒腦子!來這裏自然知道會是什麼下場,至少她敢肯定裴夫人不會殺她。
就算她蠢,裴夫人也沒那麼蠢,在這裏殺了她。
雲錦然道,“還有!別教訓我!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你!”
雲錦然轉身,正打算走,天空一陣打雷閃電,瞬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水來的又大又急,周圍沒躲的地方。
墨北辰拽着她,找到一處亭子躲雨。
進了亭子,雲錦然往身邊側開了一步。
跟他離的遠遠的,撣掉身上的雨水。
“我有這麼討厭嗎?”墨北辰氣道。
雲錦然嗯了一聲,既然想消失,就消失的徹底一點!別總是在她的眼前晃悠!
“……”
他們剛纔躲雨的時候走的太遠了,雨水太大,雲錦然的頭髮全都溼了。
墨北辰掏出手帕遞給她。
雲錦然看了一眼,沒接,“不需要。”
“你想生病?”
“我不想澤塵誤會,所以以後你見到我希望跟你能跟我保持距離。”
墨北辰捏緊了手中的手帕,“真打算跟他成親?”
“嗯,難道有個對我好,還不欺騙我的人。”
“……”墨北辰呼吸一沉,“你對他有感情嗎?”
“我跟他在一起很舒心,這就夠了,兩人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那麼多勾心鬥角,也沒有互相猜忌,我夢寐以求的生活。我第一次成親不能自己選擇,至少這一次,是完完全全我自己的選擇。”
“……”
雲錦然每一個字,都跟刀子一樣紮在他的心口上,血淋淋的。
她當真這麼恨他?!
當初的事情他們兩人都有錯,爲什麼現在好像是他一個人的錯一樣!
分明是她在他‘死’後不到一年就跟其他男人成親生子,她有什麼資格怨恨他!
“我只是爲了司澤塵不值!養了別人的兒子,以後還要把整個司家交給別人的兒子,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雲錦然古怪的看着他,爲什麼他對司家的事情這麼瞭解?!
他到底是在監視司家,還是監視她?
雲錦然輕哼,“他覺得值得不就行了?”
雲錦然擦了頭髮,雨也小了很多。
她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女子撐傘走來,雲錦然記得這個女人的容貌。
是之前跟墨北辰在一起的女人,司澤塵說過,這是他的未婚妻。
“墨公子,如今你也有未婚妻了,何必對過去的事情糾纏不休,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當然我也不會打擾你,同樣作爲女人,希望你不要辜負你的未婚妻,省的一輩子被女人記恨!”
雲錦然說完,頂着小雨走了。
章雨竹撐着傘走來,雲錦然正好跟她擦身而過,她走到墨北辰的身邊,“北辰,你怎麼這種臉色?”
看着挺可怕的。
“沒事。”墨北辰的臉色暗了又暗。
章雨竹看向雲錦然離開的方向,“那位姑娘是誰?看着好眼熟。”
墨北辰咬牙切齒,“不認識!”
“……”
雲錦然回到房間,淋了雨一直暈暈沉沉的。
休息了兩天也不見好,司澤塵特意給她請了大夫,又給她熬了藥,“大夫說你得了風寒,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我沒事。”
她不嚴重,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原本身體就不太好,很容易傷風感冒,“對了,你問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去查過,應該不是大長老他們做的。”
“爲什麼這麼肯定?”
大長老他們最可疑,瀾瀾才‘認祖歸宗’,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得不懷疑。
“我去問過,那日打算綁走瀾瀾的人是一個叫青陽的組織,司家,尤其是大長老跟這個組織有仇,他就算動手,也不會用這個組織的人。”
司澤塵道,“而且大長老雖然想要司家家主之位,但是他不是這麼卑鄙的人。”
如果動手,大長老早就對他動手了,他一死,大長老就可以輕易地霸佔司家。
“那就奇怪了。”
不是司家不是裴家,那能是誰?他們在這裏也沒有其他的仇人。
“你別想這麼多,養身體要緊,其他的我會弄明白。”
“嗯。”
司澤塵離去的時候,雲錦然看見他的東西落下了。
她拿着東西去他的房間。
敲了門,卻不見人迴應。
正好司菱星走來。
“錦然姐姐,你在這兒幹嘛?”
“給你哥哥送東西,不過他好像不在。”
“不會啊,我剛纔明明看見他進入房間的。”
正說着,房間裏傳來一陣響聲,是杯子掉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雲錦然聽着不對,他該不會是在裏面犯病了?
沒有多想,她直接推門而入。
打開房間門,司澤塵正躺在牀上,狀態很不對,而江月也在他的房間。
江月一看見她們,神態慌張。
司菱星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推開江月,“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雲錦然走過去,司澤塵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臉上一片潮紅,看着好像……
“澤塵?你怎麼了?”
“藥……”司澤塵指着地上被打翻的茶水。
“菱星,你趕快去請大夫來。”
因爲司澤塵的病,他們府上有一個一直住着的大夫。
很快就被請來了,給司澤塵看過之後,又給他吃了什麼藥,司澤塵這才恢復正常臉色,沉沉的睡去。
“大夫,他怎麼樣?”
大夫嘆了一口氣,“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是誰給他喫這種藥!?”
“什麼藥?”
“是讓男女情緒高漲的藥,這藥正常的男人吃了頂多是興奮,但是家主他的身體這麼弱,吃了這種大補的藥,很有可能會血脈膨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