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質問蘇晚晴,“你不是說他是你兒子?!”
蘇晚晴,“……”
司菱星也被他嚇着了,“你兇什麼兇,瀾瀾是誰的兒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晚晴示意她不要說話,“她說的對,瀾瀾確實不是我的兒子,那又怎樣?聽說你有未婚妻了?什麼時候成親?”
她是在提醒他,如今他跟雲錦然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都有各自的生活。
他要是識趣,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去打擾她。
他就算知道瀾瀾是他的兒子,在瀾瀾和雲錦然都不同意的情況下,他就認不回這個兒子!
墨北辰看她的眼神,冷冷的。
隨後向雲錦然他們的方向走去。
停在他們面前,瀾瀾最先看見他。
“叔叔,你也來了。”
墨北辰的目光落在雲錦然的身上,她閃爍的神情,以及慌張的眼神,分明是在心虛。
他問瀾瀾,“他們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孃親和塵叔叔,你之前不是見過嗎?”
孃親那天說了玩遊戲,今天沒說。
而且瀾瀾今天玩的開心,其他事情早就拋之腦後了。
“你孃親?”墨北辰聲音諷刺。
孩子都生了,她心虛什麼?!
雲錦然擋在瀾瀾的面前,既然已經被他知道,她沒什麼可躲的,也不想躲着,連兒子叫他一聲娘都要猶豫半響。
“我是他娘,有問題嗎!”
“他是你跟誰生的?!”
雲錦然心裏直打鼓,怕他知道,別的無礙,只怕他要帶瀾瀾走。
“你不認識。”
雲錦然跟他針鋒相對,她好不容易放下之前的事情,他要是再糾纏不休,她一定魚死網破!
“你的心意變得夠快的!你不是說你爲你的亡夫守孝三年!你就是這麼守的!在喪期跟其他的男人生孩子!”
他的眼神和語氣,好像她做了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情!
也不看看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引起的!
在瀾瀾面前她不想跟他吵。
“你不是早知道嗎?我就是這樣的人,再說了,澤塵都不介意,似乎輪不到你來說我。”
這裏最沒有資格指着她的人就是他!
墨北辰,“……”
瀾瀾道,“孃親,你和叔叔在吵架嗎?”
司澤塵說,“他們沒有吵架,只是在說話。”
雲錦然整理了情緒,轉過頭,“是啊瀾瀾,我怎麼會跟他吵架呢。”
“孃親,你和這位叔叔認識嗎?”
“之前見過。”
“真的,孃親,我送給你們的東西就是這位叔叔送的,大叔,多虧了你,我娘和塵叔叔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以後塵叔叔就是我的新爹了。”
墨北辰,“……”
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居然是他自己一手促成了雲錦然和司澤塵的好事?!
雲錦然看着香囊,大概明白了,“瀾瀾,你說的朋友就是他?”
“是啊,叔叔人挺好,就是有點不愛笑。”
“是嗎……”雖然不知道瀾瀾怎麼跟他認識的,但是看墨北辰的樣子,他似乎並不知道瀾瀾是他的兒子。
她擡頭,笑了笑,“原來這禮物是你送的,墨公子,剛纔真是誤會你了,我該感謝你纔對,這香囊也算的上是我和澤塵的定情之物了,將來我們成親,一定讓你坐主桌。”
瀾瀾最開心,“耶太好了,叔叔,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墨北辰眼裏簡直是狂風驟雨,隨時都會爆發。
司澤塵打斷他們,“錦然,我們還是別打擾墨公子了,瀾瀾不是說想去放花燈嗎?去晚了沒位置了。”
“好,我們就不叨擾墨公子跟未婚妻逛街了。”
瀾瀾朝着墨北辰揮手,“叔叔再見。”
他們走到河邊,放了花燈,雲錦然道,“瀾瀾,你以後離剛纔那個叔叔遠點,不許跟他來往。”
“孃親,爲什麼啊?”
“因爲孃親不喜歡他。”
“嗯?”
司澤塵解釋道,“你孃親是擔心你。”
“可是那個叔叔不像壞人。”
雲錦然道,“你還是小孩子,還不懂,壞人是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的。”
“好吧。”
墨北辰在遠處看着他們,他們有多和諧,他就有氣悶。
她居然可以真的徹徹底底的放下!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怎麼能這麼冷血!墨北辰氣憤的轉身離去。
他們回去已經很晚了,雲錦然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
乾脆起身,在院子裏走走。
一出去就看見蘇晚晴。
“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麼?”
“有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應該告訴你。”
雲錦然走到庭院的石凳上坐下,“什麼事?!”
蘇晚晴坐在她對面,“是有關墨北辰的。”
“我不想聽他的事情。”
“這件事你必須聽,今天墨北辰問都不問就認爲瀾瀾是其他人的孩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
他之前說她跟別人成親生孩子,而且他說的那個人不是司澤塵。
她是覺得有些奇怪。
蘇晚晴說,“聽雲煥說,其實你被從懸崖救下來昏迷的那段時間,好像一直有人在監視着雲家,一開始他以爲是……先太子的殘黨,沒有太注意,一直到你離開雲家之後,那人不止一直監視着,還向府裏的人打聽你的下落。”
“你是想說那些是墨北辰的人?”
“除了他還能有誰?”
雲錦然冷笑一聲,“他這算什麼?既然沒死,要麼就從我的世界裏徹底的消失!要麼就大。大方方的出來,這算什麼?明明冷血,偏要裝深情!”
“雲煥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自己去見了監視着雲家的人,告訴他你的消息。”
“……”
“雲煥跟他說你經過那些事情已經心灰意冷,正好有一個男人喜歡你,照顧你,願意跟你在一起,所以你跟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雲家,去其他地方生活,再也不想踏足這個傷心地,他還說……你跟那個男人已經成親生子,讓監視的人再也不要來。”
自那以後,那人確實再也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