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然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
之前是她跟墨北辰說孩子沒了!
這個女人……真不是東西!
沒想到她掩飾的這麼好!
“我去哪裏還用給你彙報?!”
郡主說,“你我都是千歲府出來的人,你該清楚我們都是被壓在這裏當人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只是不想被你連累。”
“那你是註定被我連累了!我可沒打算在這裏乖巧聽話。”
“你不顧你自己,難道不管大人了嗎?!”
“哼哼哼……”雲錦然只覺得她這話好笑,“你很想我關心他?”
“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關心他,跟他好好的,輪得到你嗎?!”
“夫人,你誤會了……”
“哦?”雲錦然只覺得她十分好笑,“如果你不是爲了他,爲什麼非得跟我們過不去?難不成你腦子有包?”
“我……”郡主被她這麼一罵,瞬間臉色煞白。
“我的孩子……是你打掉的?!”
雲錦然眼神兇狠,既然郡主想讓她這麼認爲,她就如她所願!
郡主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大夫說了,你的孩子……”
“大夫說我的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這話你騙得了墨北辰,騙得了你自己嗎!郡主,這個仇我記下了!我孩子的命……我會讓你償還!”
“我……”
郡主心裏撲通通的直跳,事到如今,她已經不能說明真相。
雲錦然冷笑,“還有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郡主皺眉,“大人怎麼說都是你的夫君,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我不冷血,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郡主面色發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你喜歡墨北辰對吧,打着爲你丫鬟報仇的名義對付我,你的丫鬟怕是死不瞑目!”
郡主咬牙,“我沒有!”
“這裏只有我們兩人,你何必否認,喜歡一個人不是錯,但是喜歡一個人不擇手段就是無恥!”
幸好她的孩子還在,如果她的孩子因爲她不在了。
她一定不會放過郡主!
“郡主,你以爲你做這些事情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真的太天真了!你還是想着先想着怎保住你們一家人的命吧!太子一死,最先處罰的不是墨北辰,是你們榮王府!”
“不可能,太子說了,他……”
“太子?”雲錦然忽然明白了爲什麼郡主現在連裝都裝不下去了,“原來你是替太子辦事!”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的把你們全家都逼上絕路?!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太子比皇上更希望你們榮王府去死,因爲你們活着,威脅的是他!”
雲錦然說完回到房間。
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思深沉。
她之前的孩子沒能保住,這一個她一定要保護好。
不過現在她最大的敵人不是皇后,是郡主!
只要她的孩子在,郡主的謊言遲早會被拆穿,所以郡主肯定會想方設法毀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先下手爲強!
雲錦然在皇后這裏的時候,白天都有人看着,沒有抄寫完佛經哪裏都不能去。
就算出去,也有人跟着他們。
太子昏迷的第三天,雲錦然聽見外面的人議論紛紛。
似乎提到了太子。
不過她們聲音太小,她沒聽清楚是什麼。
雲錦然抄完佛經,朝外走去,出了後宮,在不遠處看見雲煥。
她讓跟着她的人等着,自己上前。
“雲煥,出什麼事了?怎麼大家都這麼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太子……”
“太子沒事了。”
“沒事?”
“嗯,他今天早上醒來了。”雲煥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能聽見。
“聽說前天皇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慎王,皇上被嚇得不輕,再加上太子的情況不太樂觀,所以皇上同意了下令給慎王平反。”
下令之後不久,太子醒了一會兒,雖然現在脈搏還很虛弱。
但是情況好得多,御醫說他的脈搏都穩定了。
“……”看來是凌栩做了什麼。“皇上確定給慎王平反了?”
“是,已經在擬定詔書了,還要恢復慎王之前的府邸,那些枉死的人都會一一恢復他們名譽。”
雲錦然低聲,“嗯。”
“姐,你真的沒事?我上次去找你……”
“沒事,我聽說你之前跟太子有來往,你小心點,別被他利用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
現在的雲煥她相信,所以也沒有過多叮囑。
幾天後
雲錦然聽說了,皇上已經下旨,給慎王平反,還在慎王原本的府中給他和他的家人立了牌位。
太子也醒來了,只是身體一直都還很虛弱。
雲錦然走進佛堂,皇后這些日子爲了太子能醒來,在宮中設置了一個小佛堂,給太子點了長命燈。
皇后也一直在喫齋唸佛。
這些日子,皇后針對她和郡主,讓她縫佛帆,讓郡主守着長命燈。
這會兒郡主大概喫飯去了,外面的丫鬟也偷懶,她看了一眼那個長命燈,若有所思。
下午,雲錦然忽然聽見吵鬧聲,順着聲音過去。
看見佛堂那兒圍着一堆人。
雲錦然上前,問了一個宮女,“怎麼了?”
宮女小聲的說,“聽說給太子供奉的長命燈被打碎了,皇后現在正在審問郡主。”
“是她打碎的?”
“有人看見郡主前腳進去,後腳就聽見長命燈碎裂的聲音,不是她是誰啊,再說了,皇后娘娘讓她看着,現在出了問題,肯定是她負責。”
“……”
雲錦然上前一步,聽見皇后正在訓斥郡主。
郡主跪在她面前,“娘娘,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進來的時候房間裏被設置的機關,我一推門,長命燈就掉在地上了。”
“整個皇宮誰會陷害你!誰有理由這麼做!都是因爲你,太子今天中午的身體又不太好了!”
“我……”
郡主慌亂,她想了許久,她鮮少來宮中,跟這裏人沒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