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是無辜的！你別動她！”
“這就看你怎麼做了！”
雲清明，“……”
砰！
雲錦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雲清明擡頭，“錦然，你怎麼回來了？”
“來看看你，我好久沒回來了，今天想陪你喫頓飯。”雲錦然上前，“大人，原來你也在啊。”
雲錦然語氣冷冷的，“我家的飯菜應該不合你的胃口，我就不留你了。”
她的這話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墨北辰起身，“我也沒打算在這裏久留。”
他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停下了，“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裏不是你家，千歲府纔是，傍晚之前，我希望能看見你回到千歲府。”
雲錦然，“……”
墨北辰走後，雲錦然走到她爹身邊，“爹，剛纔他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你都聽見了什麼？”
“我只聽見他爲了一個女人威脅你。”
她只是很好奇，那個女人是誰，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她從未見過墨北辰這麼緊張一個人。
“沒什麼，都是一些陳年往事，跟你沒關係，我也不想再提起。”
“我只是不想讓他爲難你，爹，他找的人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我當真不知道，很多年沒有消息，也只當她死了。”
“那個女人是他的什麼人？”
“是他娘。”
“他娘？”雲錦然之前似乎聽說過他娘早就不在了，“爹，你認識他娘？”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三十多年前陸家住在白城，我曾經去過那邊住過兩年，認識了他娘，後來沒什麼聯繫。”
“原來如此。”
“錦然，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次他們兩人相處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之前墨北辰還演一演，好像對錦然很好的樣子，今天兩人好像仇人一樣。
雲錦然道，“我跟他一直這樣。”
雲清明道，“你一個人在外要懂得保護自己，錦然，爹今天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去，也免得他爲難你。”
“爹，你還在因爲雲錦心的事情怨恨我？”
“我怎麼會怨恨你，是你祖母，她爲了錦心的事情好幾天沒喫飯了，要是看見你，得鬧翻了天。”
“我知道，爹，上次到底是誰告訴你是我陷害雲錦心？”
“是有人帶信給我，後來我也查了查，應該是三王爺那邊，錦然，這件事是爹不好，爹不應該懷疑你。”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爹，我先回去了。”
雲錦然出門，不想這麼早回去，想找個茶樓坐坐。
沒走多遠，頭腦一陣眩暈，暈了過去。
醒來時，外面的天色暗了。
入鼻一股濃濃的藥香。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她身邊響起，“姑娘，你終於醒了。”
雲錦然坐起身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坐在陌生的榻上。
眼前一個青年男子，穿着淡青色的衣衫，面白如玉，眉清目秀。
“你是？”
男子道，“我叫凌栩，這裏是我的藥廬，剛纔你暈在在外面。”
“我……”
“沒什麼大事，就是風寒，有些發熱。”凌栩把藥遞到她面前，“先喝藥吧。”
“謝謝。”她今天確實頭暈腦脹，渾身不舒服。
“你家在哪兒？我讓人給你家人帶信回去。”
“不能留院觀察？”她現在不想回去，面對某人那張冷臉。
“留院觀察是什麼？”
“我是說我好像還是不太舒服，我家裏又沒人在，能不能在藥廬住一晚。”
“我們藥廬沒有這個先例，不過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就在這裏住下吧，天色已經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回去也不方便。”
凌栩說話溫聲細語的，聽的人很舒服。
雲錦然便在這裏住下了。
凌栩道，“我給你弄了點喫的，你這麼虛弱，更應該要喫東西。”
“謝謝。”
凌栩給她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喫的。
雲錦然喫過藥好多了，飯也喫的多了。
“姑娘，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住在後院，如果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
“好。”
雲錦然在藥廬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出門，凌栩已經開了藥廬，也準備好了早餐。
招呼她過去，“你醒了，來喫點東西吧。”
雲錦然走到庭院桌邊坐下，“其實……我沒帶錢……”
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昨天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
身上連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凌栩微微一笑，“沒關係，就算沒錢早餐也要喫，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應該好好補一補。”
“等我回家我會讓人把錢送來的。”
“都說了不用客氣，你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雲姑娘，恕我冒昧問一句，你之前是不是流過孩子？”
雲錦然一愣，“爲什麼這麼問？”
明明宮中御醫都看不出來，他怎麼會知道。
“你身體虛弱大概是因爲沒有調養好，加上心思過重。”
“凌大夫，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身體虛弱大概是因爲孃胎裏帶的。”孩子這事已經徹底過去，她只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凌栩點點頭，“我明白了，一會兒我給你開些藥，你拿回去一定要按時喫。”
“好。”
凌栩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他很識趣的沒有拆穿她。
雲錦然拿起碗筷，忽然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好像有人砸門？”
凌栩起身，“一些收保費的地痞無賴，你坐着，我去打發他們。”
凌栩去了有一會兒，一直沒有回來。
雲錦然覺得有些不對，起身走到藥廬前廳。
藥廬裏被翻的亂七八糟，只有凌栩一個人在，他的手還受傷了。
雲錦然，“怎麼會這樣？”
“我不給他們錢，他們就鬧了一陣。”
“你沒報官嗎？”
“之前去過一次，也不知道那些地痞混混跟官府什麼關係，官府也不管他們。”
凌栩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
雲錦然幫他收拾了東西，“你的手都流血了，還是先上藥吧，你要什麼藥，我幫你拿。”
“那邊櫃子裏的白色藥盒。”
雲錦然拿出藥盒，把藥撒在他的手上。
他右手受傷，包紮傷口很不方便。
雲錦然拿過紗布，“我幫你吧。”
雲錦然仔細的給他包紮傷口，“他們要是天天來，你這裏豈不是不能做生意？”
“他們倒也不是天天來，一個月來一次，準時給錢就是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習慣了。”
凌栩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擡頭看向門口。
“怎麼了？”雲錦然擡頭，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墨北辰孤冷的身形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