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慶元六年(金承安五年,1200年)
草原各部貴族害怕鐵木真崛起,推舉札木合爲“古兒汗”(即衆汗之汗),誓與鐵木真爲敵,各部落匯聚三萬大軍,進攻王汗和鐵木真部落。
宋嘉泰二年(金泰和二年,1202年)
這兩年,經過幾次大戰,雖有小勝,但最終札木合大敗,投降王汗,勢力徹底衰落。
蒙古高原形成了東、西兩強局面:斡難河以東、大興安嶺以西的蒙古高原東部歸鐵木真統治;斡難河以西至阿爾泰山以東的蒙古高原西部由王汗統治。
作爲鐵木真的得力干將,郭靖此時已經是千夫長,位高權重。
不過明眼人都看出來,後續幾次大戰,郭靖基本都是戍守後勤之類可有可無的任務。至今爲止,他立的功勞太多,鐵木真可不敢再讓他立下去。
否則會到封無可封的地步。
郭靖也正好懶得出去打仗,出去欺凌弱小,還不如在家裏和樂哥切磋的有趣。
至少會被打,而且會被打的很慘,讓他知道這人外還有貓。
“郭靖,快去看啊,草原上有好多大凋在打架,有十幾只黑凋在打懸崖上那一對白凋!”華箏衝到營帳裏大聲說道。
正在打坐的郭靖眉頭一皺。
“華箏,你這樣貿然闖進來是不禮貌的。”
華箏沒管,一把拉住郭靖:“快走,有好玩的!”
郭靖無奈,只好跟上。
在草原,凋是真正的勐禽,翼展開來有近一丈長,能抓住小馬駒飛到天上。
而華箏說的那一對白凋,就住在部落不遠的山巔,體型比一般的凋更大。不過他因爲們從來沒有冒犯過部落的牛羊,鐵木真便命令手下不要打擾他們。
薩滿說過,白凋稀有,而且不搶牲口,是祥瑞,殺之不祥。
不過郭靖記得這草原的金凋、雄鷹聽得都是樂哥的命令,怎麼還會打起來呢?
不一會兩人騎馬就來到了懸崖邊,這裏聚集了不少人,就連鐵木真也在。
樂哥說的果然沒錯:人類的天性就是好奇和看熱鬧。
看了一會,博爾術有點奇怪:“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白凋這兩年長得越來越大了?”
拖雷也是驚奇:“是啊,我記得今年剛來的時候它們的翼展好像也沒有這麼大。
現在這體型,就算是大馬也能提起來吧,還好它們不冒犯我們的牧場!”
哲別則是大聲道:“大汗是長生天庇佑,這白凋有靈性,自然不敢冒犯!”
鐵木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這話聽得舒坦。
再看一會,衆人紛紛驚疑。
博爾術奇道:“你們發現沒有,不管是白凋勢大力沉,還是黑凋數量佔優,它們都沒有下死手。
難道這凋與凋之間還有比武切磋。”
衆人也是一樣陷入沉思。
打了一會,鐵木真眼前一亮:“黑凋雖多,但佔不了好,需得用計。欲擒之,故縱之,這是很高明的兵法。”
“你們記住了嗎?”鐵木真回頭對兒子們囑託道。
“是,父汗!”
“父汗,我不喜歡那些黑凋,你快把它們射下來!”華箏撒嬌道。
鐵木真哈哈大笑:“天上飛的,地上走的,互不相干。再說,我看它們只有戰意,沒有殺意,貿然干涉,說不定那白凋還會怪罪我們。”
片刻後,一隻白凋被引走,遠處又衝過來五隻黑凋,加起來八隻黑凋終於將那隻嬌小的白凋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果然,調虎離山,兵法之道,上戰伐謀啊!”鐵木真感嘆道。
接着對郭靖說道:“你們漢人真是出了不少蓋世奇才,其中兵法之詭奇,我們要學得太多。”
郭靖只有憨笑。
兵法?樂哥不是說力量強了一路橫推不就行了?
好一會另外一隻白凋纔回來,當看到同伴被制住,頓時一聲悲鳴。
“嚦~”
接着在黑凋的監視下,一對白凋分別抓着一隻小鳥從窩裏飛了出來。
華箏頓時急了:“父汗,白凋要被趕跑了,你快把那些黑凋都射死!”
鐵木真意動,這白凋也討他喜歡。
“這對白凋似乎在往我們這飛。”哲別奇道。
衆人的眼神開始追逐這對白凋,今天看到的事一次次在刷新他們對世界的看法。
“嚦~”這對白凋飛到他們頭頂竟然直接將孩子扔下來,接着頭也不回飛走。
“啊!”華箏頓時緊張大叫:“父汗,郭靖,拖雷,你們快接住,快接住!”
鐵木真一行頓時慌亂,他們都是草原最強的勇士,讓他們殺人還行,但這種細緻活還真是難爲他們。
郭靖連忙道:“大汗,借你金鞭一用!”
鐵木真連忙將綁在馬鞍上平常用來抽人的金鞭扔了過來。
郭靖接住,在馬鞍上一蹬,兩丈之遠。
“嗖~”金龍鞭法。
“小心!”華箏驚呼。
郭靖自信一笑,軟鞭在接觸到兩隻幼凋的一瞬間,內力一動,用軟鞭施展妙手空空將兩隻幼凋捲了回來。
衆人這才鬆口氣。
“啊!郭靖,你好厲害!”華箏連忙湊了過來。
看着兩隻可愛的小鳥,眼珠一轉,少女小聲對郭靖道:“還不把白凋獻給我父汗。”
郭靖一聽,便捧着兩隻白凋來到鐵木真面前:“大汗,白凋。”
鐵木真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郭靖一愣,冥思苦想,突然想起樂哥經常對他說的話。
“鏟屎的,你要知道本喵就是天命,照顧好我,是你一輩子的福分!本喵的侍女呢,怎麼還不來?”
福至心靈,郭靖擡手放在胸前:“大汗,白凋乃祥瑞,天命在身。如今將子嗣託付給您,代表大汗您就是天命認可之人,將來大漢您必定是草原至高無上的主宰!”
博爾術等人一愣,好傢伙,沒想到郭靖這個老實人也會拍得一手好馬屁。
頓時一個個不甘示弱。
“恭喜大汗,這是長生天的認可!”
“大汗威武!”
鐵木真一聽頓時大笑,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
草原主宰,天命之人,簡直就說到了他的心坎。
別說,這事也太巧了,那白凋剛好就把子嗣託付給他們,難道郭靖說的是真的。
“你小子,哈哈哈~”這一會鐵木真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