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16,益嫁娶。
京州,馬家村。
坐着車,祁同偉按照李聖請柬上的地址,來到了這裏。
一路上都是3.5米寬水泥路,車子通行一點沒問題,很快就到達,在村裏轉了一轉就找到了最熱鬧的一家。
兩層樓房,水泥稻場,到處都是紅綵帶燈籠,門口還準備了幾十米長的爆竹還有幾臺煙花。
今天還來了不少臺車子,可以看出這個村子發展的不錯。
司機祁玉只能停在路邊,一下車就有老人過來遞煙,還有十幾歲大的女孩子端杯茶過來。
“客人是哪家人啊?”老人笑呵呵問道。
“不抽菸,京州人,看到這裏結婚來湊個熱鬧。”隨手接過女孩的茶水,祁同偉笑呵呵道。
“哈哈,今天馬家村辦喜事,來者不拒,客人隨便喫隨便喝。您請,我去招呼其他人了。”老人對祁同偉笑了下,看到又來人,連忙過去遞煙。
“嗯!”
下車讓祁玉自己回去,祁同偉在村子周圍轉了轉。
完好沒壞的水泥路,地網,各式各樣的紅磚樓房,看起來這村子發展的很不錯。
“新娘來嘍!”有孩子在路邊大喊。
然後祁同偉便看到村裏有人開了車,直接堵在進村的路口。
“給紅包,我們才讓開了!”堵路的司機長相富態,穿的也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卻不見外,爲幾根菸爭的面紅耳赤。
不一會,一堆人拿到煙和紅包,嬉笑着,熱熱鬧鬧讓開。
六輛婚車依次開到新郎家門口。
下車禮儀,進門禮儀,一羣人熱熱鬧鬧地道好,祁同偉也在後面用了一成力喊,那聲音是震耳欲聾,不一會那老頭偷偷給了塞了一包煙,還給他豎了一根大拇指。
就連攝像師都給了他好幾個鏡頭。
新房又被堵住,散了一條煙,新娘才進入洞房,然後再由司儀喊了一會,終於由新郎掀起蓋頭。
俏臉如花,人比花嬌。
“呀,新娘真好看,馬文有福了啊!”
“是啊,是啊,聽說還是警察呢,公務人員啊,馬文家起來了啊,還是念書好啊!”
“幾個伴娘也很好看呢!”
......
進門儀式舉辦完,剩下的就是鬧洞房和傍晚的正式婚禮,馬文的幾個表兄弟看到其他幾個貌美如花的伴娘頓時摩拳擦掌。
聽說這些伴娘還是單身小姑娘呢。
半小時後,幾個表兄弟一個個哭爹喊娘。
這哪是小姑娘啊,這是霸王花吧。
一旁的馬文詫異地看了一眼,李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她可是弱女子呢!
祁同偉在一旁笑了笑,這一刻他真的覺得治安部格鬥考覈成績保密是個明智的選擇。
轉身,去上禮單。
“勞駕,上50!”祁同偉對登記的老人說道,其他人都是30或者50的,他就不搞特殊了。
“尊姓大名啊?”
“祁同偉。”
“喲,你這名好啊,一看就有大前途,竟然和我們京州的青天同姓同名!”老人誇讚道。
祁同偉:......
雖然他現在位高權重,但大部分普通人還是不知道他什麼樣,有的甚至都不知道京州一把手的名字。
很多人只喜歡關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能將這點地方弄好,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是艱難。
拿着一包禮盒,祁同偉好不容易擠了一個沒人的位子,開喫。
看出來這家庭條件的確不錯,雞鴨魚肉挨個上來,並且都是足盤,肉香素爛,喫的他胃口大開,就連樂哥也出來幹了好幾塊大肉。
“喲,兄弟,你這貓有點東西啊!”坐在首席的馬永富奇道。
“現在城裏人流行這個,我也養了只。”祁同偉幹了塊紅彤彤的紅燒肉,隨口說道。
“馬首富?你這麼有錢,喜歡人家貓乾脆買來就是了!”旁邊的大媽揶揄道。
馬永富失笑:“今天可是來不少大人物,我也就在村裏逞威風,和那些人可差遠了。”
“哦,怎麼說?”大媽好奇問道。
看了看左右,馬永富炫耀道:“你們知道今天的新娘什麼身份嗎?京州玄武區治安所老大。按古代來說就是一府的總捕頭,天大的官!來這裏的還好,有些就是馬文那些大學老師、教授,你們沒去新娘家裏,什麼科長、主任、區長甚至州長都去了。”
祁同偉:......
“那不可能吧,祁閻王那麼忙,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去喝喜酒,昨天看新聞不還在偏遠鄉村慰問嗎?”有一箇中年男子不信。
“那是你們不知道,聽說這新娘可是我們州長手下的得力干將,所以祁閻王纔給個面子,親自去討了杯喜酒喝。”馬永富繼續炫耀。
“我聽馬文說這新娘嬌嬌弱弱的,這怎麼當祁閻王的干將。”中年男人奇道。
“你懂啥,武能當干將,文筆好,也能出頭!”
“看,我們橫鎮的鎮長也來了,我去敬個酒,弟兄們先喝着。”說完,馬永富連忙過去敬酒,作爲商人,面子上的事情,他一定會去做。
鎮長過來,直接就被推到了一號席的上位,隨後就不停地有人來敬酒,鎮長最多也就珉一口,毫不在意。
“李鎮長,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山,健康長壽。”馬永富過來恭敬敬酒。
鎮長點點頭:“小馬,這兩年生意不錯啊。”
“都是託您的福,要不是您領導有方,我們馬家村也沒有現在的發展。”馬永富笑道。
鎮長臉色一擺:“這你可不要胡說,多虧了趙書記,祁州長,我們京州纔有現在的發展。”
馬永富連忙道歉:“是是是,但這事情下來,不也是李鎮長您執行的好。”
李鎮長面露得色,這點他還是承認的,開拓雖然不行,但上面吩咐下來的事,他絕對不折不扣的執行,橫鎮在京州現在也是數一數二的。
“哎,說起來祁州長,我剛纔那一桌有個人養了只和祁州長養的貓挺像的。”馬永富試圖打開話題。
李鎮長一愣:“你沒看錯?”
“這怎麼看錯,我家兒子背的包上面就有那樂樂的圖像,我天天看!”馬永富信誓旦旦說道。
李鎮長連忙起身,看向下桌的方向,隨後身體一顫,慌張地拿起酒杯起身,不顧他人詫異地眼光走到祁同偉面前,彎腰,很是恭敬:“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