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淑聽到許修文的解釋後,心裏好受了些。
其實那天之後,她也反思過。
當時在氣頭上,所以纔將寧婉秋牽扯進來。
她知道這對從小相依爲命的母子,將對方看的多重要。
她真不應該那樣說寧婉秋。
雖然意識到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讓她主動跟許修文道歉,不論是長輩的身份,還是女性的尊嚴,她都做不到。
更別說,她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的經歷。
她內心深處,總是覺得許修文是虧欠她的。
就更加難以向許修文低頭認錯了。
“張姨,對不起!”許修文認真的道歉。
許修文的話,給了張若淑臺階下。
她也柔聲承認錯誤:“那天我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許修文頗爲驚訝。
張姨竟然跟他道歉了?
許修文試探的問:“張姨,你已經原諒我了吧。那我們可以和好麼?”
和好?
聽到這兩個字,張若淑很想笑。
這明明是小孩子纔會說的話。
可不知爲何,她的心境忽然年輕了許多,心情也越發輕鬆。
張若淑道:“誰跟你和好?你跟我女兒分手,我憑什麼原諒你?”
許修文:“……”
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他遲疑了一下,選擇告訴她。
“張姨,我跟幼然已經和好了。”
聽到許修文的話,張若淑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騙我?”
“真的!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許修文豎起手掌。
張若淑聞言,慢慢轉過身來,看向他。
“你們什麼時候和好的?”
許修文道:“今天上午。”
見許修文底氣十足,眼神也沒有絲毫閃躲。
最重要的是,這種事情,他就算騙人也騙不了多久。
她只要問蕭幼然,就知道了。
因此,張若淑選擇相信他的話。
於是,對許修文的態度也逐漸回暖。
她可以不計較許修文對她的無禮。
但是他不能欺負甚至辜負幼然。
雖然心裏已經原諒許修文了。
但是張若淑嘴上卻仍舊說道:“你別以爲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許修文前世在網上看過這樣一種說法。
就是你如果想知道結婚後老婆是什麼樣子,你就看看丈母孃在家裏是什麼樣子。
很多時候,女朋友就是丈母孃的年輕版。
張若淑和蕭幼然也不例外。
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成熟,可生氣的時候,同樣的傲嬌,同樣的口是心非。
從張姨的表情,許修文便看出來她已經不怎麼生氣了。
可她說的話卻截然相反。
許修文暗笑了一下。
爲了以後的和諧生活,許修文必須將張若淑哄好。
許修文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張若淑一愣。
對啊,她要怎麼樣才原諒他呢?
見張若淑不說話,許修文主動問道:“要不然回頭我去買個禮物送給你。”
“我是那麼在乎禮物的人麼?”張若淑傲嬌的道。
“你不要啊?那算了!”許修文立刻裝作放棄。
“你——”張若淑頓時瞪着許修文。
從小到大,許修文對張若淑的印象,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美豔、嚴厲。
張姨對他一向比較嚴厲。
每次他犯了錯,寧婉秋教訓他時,顧盼娣會勸說,而張若淑則會教唆鼓動。
因此,他對張若淑一直是又愛又恨。
他喜歡張姨的美豔動人。
誰會不喜歡一個魅力無窮的美女阿姨呢?
但是張若淑的嚴厲,以及她的幫兇行爲,又讓許修文對她頗有怨念。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
張若淑依舊是那般漂亮。
比如現在。
她一個人在家,既沒有化妝,也沒有穿那些成熟性感的衣服。
可仍舊是美麗動人。
那眉眼五官,自帶一股勾人奪魄的魅力。
即便她瞪着別人,還是那樣好看。
許修文忍着笑意道:“是你自己說不在乎的。”
張若淑仍舊瞪着他,心說,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話了?
“你愛送不送,誰稀罕一樣。”
張若淑好似生氣的小女孩,將頭轉至一旁。
一副我不搭理你的模樣。
許修文嘴角上揚,道:“跟你開玩笑的,禮物肯定要送的。你想要什麼禮物?”
張若淑聞言便道:“哪有送禮物,還問別人的?難道不該你自己決定嗎?”
“好吧,那我自己選了,如果送的禮物,不是太喜歡,可不許嫌棄啊。”
“你以爲我是小孩子麼?”
許修文笑着反問:“難道你不是麼?”
“我當然不是,我是你的長輩,你對我尊敬點。”
許修文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還說是長輩,可你哪有長輩的樣子,比幼然還傲嬌幼稚。”
儘管他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被張若淑聽到了。
張若淑也感覺到自己今天似乎格外不正常。
她跟許修文說的話,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像平時的她。
現在許修文突然說她沒有長輩的樣子,比幼然還傲嬌幼稚。
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獅子,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小許!”
她轉頭死死瞪着許修文。
許修文一臉無辜,“我什麼也沒說啊。”
“算了!”
張若淑沒有跟他計較。
否則她就真比女兒還幼稚了。
無辜躺槍的蕭幼然,如果聽到張若淑的心聲,肯定會不忿道:我哪裏傲嬌幼稚了,我沒有好吧。
言歸正傳。
許修文看着張若淑的表情,感覺她心情應該還不錯。
起碼比剛開始要好。
許修文知道這是他的功勞,他一向在哄女人開心方面很有一手。
他也差不多該走了。
寧婉秋還在醫院等他呢。
許修文適時開口說道:“張姨,你看電視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