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揮拳的舉動,十分突然。
換成別人,猝不及防下,真有可能喫拳。
上次在沐芝蘭家裏。
喬父可是拿着菜刀,想要砍人。
許修文如何能不提防着喬父?
一個敏捷的閃身便躲過喬父這一拳。
不等喬父再次揮拳上來。
許修文橫起一腳,踢在了喬父的左腿小腿肚上。
喬父喫痛,左腿立刻彎了下去。
許修文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皺眉呵斥道:“趁我還沒發火,趕緊滾!”
喬父勉強站穩身子,便聽到了許修文的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
他拳頭捏的死死的,一副隨時要暴起揍人的模樣。
但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
喬父最終還是沒有繼續揮拳相向。
但他也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喬父突然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一看,這個男人偷我老婆,現在還動手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聲音極大。
國人向來喜歡看熱鬧。
喬父鬧出來的動靜,立刻便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
有店裏的客人,也有門口路過的行人,還有隔壁小喫店的客人。
看到聚集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許修文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這時,人羣中一個漢子突然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喬父立刻大聲說着沐芝蘭偷人的話。
聽到他的話後,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路人,立刻朝着三人投來鄙夷和不恥的目光。
也有一些理智的人,並沒有聽信喬父的一人之言。
還是剛纔的漢子,問道:“小夥子,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許修文平靜的道:“這個人的話不可信。我跟沐姐清清白白,天地可鑑。而這個男人不工作,長期在外鬼混賭錢,每次回家必是要錢,如果沐姐不給便是一通拳打腳踢。沐姐已經決定跟他離婚了。他不同意便開始胡攪蠻纏,甚至亂潑髒水……”
喬父本來心頭正得意着呢。
通姦出軌,這種帽子一旦扣上,便難以洗清。
結果許修文思路清晰,三言兩語便將整件事說清楚了。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以及看到不少人清醒過來的眼神。
喬父心裏暗道不妙。
喬父立刻反駁道:“你們不要聽他胡說。老婆偷人這麼丟人的事,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當面承認。”
儘管喬父這麼說。
但是圍觀的衆人還是更願意相信許修文。
無他。
喬父衣服邋遢,毫無站相,而且面露鼠相、一雙眼睛賊溜溜的。
一看便不像好人。
反觀許修文。
濃眉大眼的五官讓人看着非常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的氣質。
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便好似一顆正直的松柏。
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還是剛纔說話的漢子,突然轉頭對喬父道:“我這輩子最瞧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了,而且你還不工作,只知道賭錢,真的丟了我們男人的臉。”
喬父一聽傻眼了。
大家怎麼都不向着他說話?
而漢子的話,也戳到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喬父突然吼道:“cnm、伱說什麼呢?是他偷我老婆,你不瞭解情況就閉嘴!”
喬父一罵人,使得原本還猶豫不知道該信誰的部分羣衆,瞬間清晰了。
這種素質的人,倒像是會家暴的人。
一時間,不少路人都對喬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喬父越發的不高興了,開始喊道:“關你們什麼事,你們給我滾,都滾……”
一旁的許修文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
飯店的老闆總算站出來了。
不過他一出面便是要將喬父趕走,理由是耽誤他們做生意了。
圍觀路人聞言都叫好。
只有喬父一個人臉漲的通紅。
他簡直快氣死了!
喬父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許修文,突然大喊道:“老子跟你拼了!”
說罷便衝向了許修文。
他揮着拳頭朝着許修文而來。
喬父的拳頭對許修文而言,太慢了。
他輕而易舉便閃身躲掉了。
與此同時,他還伸腳絆了喬父一下。
喬父的身子立刻撲向地上。
直到撞到了桌腿才停下來。
看到喬父摔了一個狗喫屎。
圍觀衆人紛紛哈哈大笑。
柳若看到喬父還要動手打人,原本很擔心。
看到喬父的樣子後,鬆了口氣,旋即也忍不住笑了。
沐芝蘭沒笑,不過也鬆了口氣。
旋即又厭惡的看了喬父一眼。
飯店老闆問許修文要不要報警。
許修文道:“算了,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他轉頭看向沐芝蘭和柳若道:“柳姐、沐姐,我們走吧。”
柳若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走到許修文身邊。
沐芝蘭遲疑了一下,也走了過來。
喬父見狀,立刻罵道:“臭婊子,你不許走,趕緊給我回來!”
沐芝蘭自然不會聽他的。
喬父便要爬起來。
可是剛剛似乎撞的不輕,他一時間竟有些頭暈……
許修文付完錢離開後,三人便直接回到若文樓。
經理辦公室裏。
沐芝蘭走到許修文面前,滿懷歉意的道:“對不起。都怪我,害他找到這裏來,給你添麻煩了。”
許修文有些意外,旋即笑了。
“沐姐,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傷害不了你。如果他再騷擾你,你就跟我說,我找人教訓他。”
沐芝蘭遲疑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們走了。”許修文道。
沐芝蘭欲言又止。
許修文看出來她似乎有話想說。
柳若也看出來了。
柳若主動道:“我去趟衛生間。”
柳若走後。
許修文道:“沐姐,你想說什麼?”
沐芝蘭不知道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