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目送沐芝蘭離開後,原地掉頭,準備離去。
剛剛掉頭結束,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喬剛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喬剛壓低聲音說,其父可能會對其母家暴,問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過去一趟。
許修文聽後,遲疑了幾秒。
他跟沐芝蘭是朋友。
他本應該毫不猶豫。
但是這種事情很容易出力不討好,惹得一身騷。
他開車送沐芝蘭回家,孤男寡女的,也容易引起喬父的懷疑。
他再找上門去,更容易招惹懷疑。
但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他迅速停好車子,沿着房子來到沐芝蘭家門外。
此時,沐芝蘭剛好被喬父車拽着辮子,往客廳裏拖拽。
許修文靠近後,看到了開着的門,並且聽到了一點動靜。
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聽到許修文的聲音,沐芝蘭愣住了。
她甚至暫時忽略了頭皮被撕扯的疼痛感。
回過神來。
她慌張的說道:“許老闆,我沒事,你回去吧。”
喬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頓時覺得對方是找上門來的情夫。
對方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喬父瞬間怒了。
他大吼道:“臭婊子,你還敢把人帶回家……”
他吼完便揮動着剛剛從褲腰上取下來的腰帶,朝着沐芝蘭身上抽去。
許修文聽到喬父的聲音後,沒有再等待。
他直接推開了大門。
剛好看到了喬父擡起手臂,準備用腰帶抽打沐芝蘭的畫面。
時間緊迫。
他已經來不及阻止喬父。
他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抓着沐芝蘭的肩膀,然後跟對方換了一個身位。
他自己擋在了沐芝蘭身前。
喬父的腰帶瞬間抽在了許修文的後背上。
他是下了力氣的。
即便許修文穿了冬衣。
這一記抽打下來。
還是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是真疼啊!
沐芝蘭看到這一幕後,瞬間睜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許老闆,他……他竟然用身體保護她,替她捱了打?
這可真是……
沐芝蘭心裏突然劃過一道暖流。
過去的三十年人生裏,也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麼好過。
她的眼眶竟有些溼潤了。
喬父這一記抽打,雖然沒有打在沐芝蘭身上,卻比打在她身上,更讓她寒心。
沐芝蘭心中對喬父最後一絲感情,也徹底消失。
她沒有跟喬父大吼大叫,甚至她都沒有去看喬父一眼。
沐芝蘭看着許修文,滿眼關心的問道:“你……你還好吧?”
許修文齜牙咧嘴中,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沐姐,我沒事,你別擔心。”
喬父看到這一幕,覺得極其刺眼。
這對姦夫淫婦,被他發現了,都開始不揹人了?
她怎麼敢的?
喬父怒極,擡起手臂,又打算再來一記。
許修文餘光注意到了喬父的舉動,立刻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喬父的手腕。
喬父努力掙脫。
可是他發現,許修文的手好像一隻老虎鉗。
無論他怎麼扭動擺脫,都不能讓手臂動彈分毫。
喬父吼道:“你tm的快放開老子,你偷我老婆,還敢跟我動手……”
許修文聽的聒噪。
他抓着喬父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推。
喬父的力氣在許修文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
喬父被直接推倒在地。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衝過來就要跟許修文幹架。
要是論打架水平,拋開那些練過的人,普通人真沒幾個是許修文對手。
許修文還記着男人剛纔那一記抽打呢。
他反應極快。
在喬父剛剛衝上來時,便擡起右腳,精準的踹在了喬父的肚子上。
後者被直接踹翻在地。
從始至終,許修文連位置都沒有動一下。
喬父再次倒地。
他感覺五臟一陣翻涌,差點一口氣沒換過來。
喬父這次沒有再立刻爬起來,找許修文幹架了。
他雖然文化不高,但不是傻子。
許修文年輕力壯。
他明顯不是對手。
喬父躺在地上,死死的瞪着他們倆,嘴裏一直在罵人。
罵的越來越難聽。
沐芝蘭聽不下去了。
她主動從許修文身後,繞到他前面,看着地上的喬父道:“喬xx,你是不是瘋了!我跟許老闆清清白白,你爲什麼要把人想的跟你一樣!”
喬父此刻哪裏還能聽進去解釋。
他惡狠狠的注視着許修文和沐芝蘭,罵道:“姦夫淫婦,你們倆不得好死……”
沐芝蘭緊張的看向許修文,擔心他會因爲喬父的話而不高興。
喬父的話,的確激怒了許修文。
但是他沒有罵回去,更沒有上去教訓喬父一頓。
許修文看了一眼地上的喬父,聲音冷漠的說道:“我跟沐姐是清白的,不管你信不信。剛纔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對沐姐家暴,別怪我不客氣。”
沐芝蘭聽到許修文的話,先是鬆了口氣,旋即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都說貨比貨得扔。
其實人也最怕比較。
喬父的善妒、野蠻、粗魯卑劣的性格,跟許修文形成了天然的對比。
越發襯托出許修文的成熟穩重和大度。
即便換成她是許修文。
聽到別人這麼罵她。
她也難免會生氣。
許修文卻還能向對方解釋。
這份大度,不免讓人欽佩。
而且許修文剛纔擋在她身前的一幕,仍歷歷在目。
他就像一座堅實的大山,替她擋住了危險。
沐芝蘭甚至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許修文這樣的男人才能稱得上男人。
聽到許修文的話後,喬父暫停了罵人。
他惡狠狠的盯着許修文和沐芝蘭。
這種眼神,許修文太熟悉了。
他甚至能猜到喬父此刻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