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返回江寧花苑的途中,剛好經過校外的賓館。
許修文無意間一瞥,視線中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王俊才和錢月。
許修文立刻將車速放慢。
眼睛死死的盯着兩人。
錢月想要挽住王俊才的手臂,卻遭到了拒絕。
王俊才站在原地,對錢月說了幾句話。
雖然看不清錢月的表情,但是從後者的肢體反應,可以猜到王俊才應該說了比較過分的話。
王俊才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快步往賓館裏走去。
錢月委屈過後,還是迅速跟上了他。
許修文親眼目睹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賓館。
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兩人是來賓館聊天敘舊的。
結合之前在電影院碰到過一次。
許修文立刻便猜到兩人有不正常關係。
他不由爲楊白山惋惜。
楊白山上大學之前從來沒談過戀愛。
好不容易交到一個女朋友,簡直當珍珠一樣捧在手心裏。
結果這個女朋友卻跟他的室友在一起了。
這王俊才做的也夠絕的!
室友的女朋友也偷?
可能有人要說了,你許修文先後搶了王俊纔跟史嚮明的女朋友,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許修文認爲,他跟王俊才的情況不一樣。
先說宋思雨。
她一開始的確是跟王俊纔在一起。
但是許修文也從宋思雨口中,瞭解了情況。
宋思雨當初之所以會答應王俊才,主要是因爲王俊才當着很多人的面告白。
她不忍心讓王俊才下不來臺。
而且王俊才高中追了她很久,還跟着她一起報考了金陵的學校。
她當時雖然不喜歡王俊才,卻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她給了王俊才機會,後者卻不懂珍惜,反而日日沉浸在遊戲中。
宋思雨忍受不了,加上她也逐漸認清了內心。
她是喜歡許修文的。
所以便與王俊才分了手,然後纔跟許修文在一起。
除了花心之外,許修文在道義上沒有任何錯。
他更沒有虧欠王俊才的地方。
白月兒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許修文跟白月兒在一起時。
後者的確還沒有跟史嚮明解除婚約。
但是白月兒跟史嚮明訂婚,完全是長輩們決定的。
從頭到尾沒有人問過白月兒的意見。
而且白月兒也多次跟史嚮明表態過,不喜歡他。
雖然道義上略有虧欠。
但是沒有什麼對不起史嚮明的地方。
真要算起來。
史嚮明的父親強迫白月兒跟史嚮明上同一所大學。
白月兒損失的更多。
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想過要史嚮明一家賠償她,更沒有想過要賴掉彩禮。
她在提出結婚婚約的同時,便將彩禮全數歸還。
算是對得起史嚮明了。
而王俊纔不一樣。
錢月不僅是楊白山女朋友,而且還早就睡過了,有了實質性關係。
他揹着楊白山帶錢月開房。
就顯得忒不厚道,甚至有點無恥了。
許修文還不知道,王俊才兩次跟錢月發生關係,都是受他影響。
第一次,拿走錢月的除夜。
那天他剛好陪宋思雨,送喝醉酒的許修文回江寧花苑。
因爲宋思雨一直待在樓上,遲遲沒有下樓,他心中憤恨不已,選擇去街頭買醉,最後碰上了錢月。
第二次,是許修文去北經那次。
王俊才一路追隨許修文和宋思雨來到酒店,隔着一道牆偷聽。
一般男人在那種情況下,可能會暴怒,甚至忍不住去踹門。
而王俊才的做法是,一個電話把錢月叫過來,然後跟錢月睡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其實喜歡女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許修文雖然花心,喜歡美女,但是從來沒有主動勾搭室友或者朋友的女朋友。
都是他太過優秀,女孩們率先喜歡上他。
並不能怪他。
而王俊才這種叫“偷”。
這樣的做法明顯不合適。
許修文將車停到路邊。
他沒有直接下車,去酒店裏抓兩人一個現行。
這種事本就不該他來做。
一旦他這麼做,那就是徹底撕破臉皮。
他沒有必要爲了楊白山,徹底得罪王俊才。
他猶豫着要不要給楊白山打電話,將他看到的東西告訴對方。
可猶豫後,還是沒有決定那麼做。
萬一寒假時,錢月已經跟楊白山分手了呢?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那不成了多管閒事的?
只會徒增尷尬。
又或者,錢月暫時還沒分手,但是已經打算跟楊白山分手,然後跟王俊纔在一起。
雖然這種做法令人不齒。
但是許修文不想做這個壞人。
對楊白山而言。
被矇在鼓裏,也是一種福氣。
許修文最後還是決定先觀望一下。
如果錢月打算分手,那他就裝作不知道。
但如果錢月不打算分手,而是一直揹着楊白山,做對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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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文也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提醒他。
回到江寧花苑。
剛進入前廳,許修文便聽到電視裏的聲音。
他走到客廳,一眼便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蕭幼然。
許修文已經提前知道她會過來,所以並不意外。
蕭幼然此時也注意到了許修文。
她滿心歡喜的站起來,穿上拖鞋朝許修文走過來。
“小許,你回來啦。”
許修文伸手揉了揉蕭幼然的頭,問道:“等了很久嗎?”
蕭幼然搖頭:“也沒有很久,我也剛來。”
“喫過晚飯了嗎?”
蕭幼然搖頭:“沒有。”
“怎麼不喫晚飯?”許修文的語氣既有關心,又帶着一絲責備。
蕭幼然心虛的笑了笑,解釋道:“我最近在減肥啦。”
“又減肥?”許修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這麼瘦,還減什麼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