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淑發現衣櫃抽屜裏少了一雙絲襪。
不用想也知道絲襪是被誰拿走了。
張若淑眉頭一皺。
女兒拿她的絲襪做什麼?
她下意識的想法是蕭幼然可能有其他用途。
因爲蕭幼然從來都沒穿過她的衣服。
更別說是絲襪這種私密物品。
可絲襪還能有什麼其他用途呢?
難道像電視劇電影中那樣,套在頭上當頭套嗎?
蕭幼然顯然不會那麼做。
排除這種可能後。
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蕭幼然要穿。
那麼問題來了。
今晚就穿還是打算明天穿?
張若淑算是絲襪愛好者。
平時經常穿絲襪,也經常買絲襪。
家裏基本上都會備着一些新的絲襪。
蕭幼然如果打算明天穿絲襪出門。
完全可以明天早上問她要一雙新的。
沒必要半天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跑到她房間,偷拿絲襪。
可見,蕭幼然大概率不是打算明天出門穿。
福爾摩斯對華生說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張若淑雖然對福爾摩斯不瞭解。
但是她此刻認爲女兒半夜偷拿絲襪的目的,就是打算今晚穿。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
這麼晚了,女兒穿絲襪幹什麼?難道還打算出門?
張若淑百思不得其姐。
她很想直接衝進女兒房間。
當面問後者爲什麼半天跑到她的房間偷拿絲襪,這麼做是想做什麼?
卻又在起身穿好衣服後猶豫了。
女兒既然瞞着她,偷拿她的絲襪。
顯然是不想讓她知道。
她去問,並不合適。
但不去問清楚。
張若淑又不放心。
正猶豫該怎麼做。
張若淑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這次不是她房間的門。
而是房子的大門。
是蕭父回來了?
張若淑此時仍舊沒有原諒蕭父。
不僅是出軌,還包括他下午摔門離開的舉動。
都在一次次的突破她的底線。
她真的有在考慮離婚的事情。
但是想到蕭父回家,而不是在那個小三那邊過夜。
張若淑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
可很快她就意識到開門的人不是蕭父。
因爲她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
而且臥室門前還響起了走路的聲音。
很輕。
但在無比安靜的夜裏。
仍舊顯得清晰。
兩件事聯繫到一塊。
這門不像是蕭父回來開的門。
倒像是女兒給誰留的門。
可女兒爲什麼要留門?
張若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是蕭父忘帶鑰匙或者鑰匙丟了。
怕叫門她不開,所以讓女兒留道門。
張若淑仍然沒有往女兒可能是爲許修文留門上面去想。
因爲在她的認知裏。
半夜偷偷把男生往家帶,不是女兒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她忘了人是會變的。
此時的張若淑並沒有將女兒偷拿絲襪和留門聯繫到一塊去。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
張若淑突然聽到了關門聲。
她起初以爲是蕭父回來了。
可很快又聽到有人從她門前走過的聲音。
方向是向着女兒房間而去。
又耐心等了一會兒。
張若淑小心的打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
客廳裏沒有人。
陽臺也沒人。
她又去了一趟衛生間。
仍然沒有看到人。
張若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女兒的房間。
此時張若淑已經完全排除了是蕭父的可能。
因爲蕭父絕對不會半夜進女兒房間。
張若淑很確定剛纔門前的走路聲不是幻聽。
於是她想到了許修文。
難道女兒是爲小許這孩子留的門?
剛纔關門以及從她門前經過的人是小許?
張若淑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不是那種非常死板的父母。
結婚前同居。
只要不是特別過分。
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絕不包括,男方偷偷摸摸半夜來找女兒。
張若淑幾乎想要衝進女兒的房間,好好教育小許和女兒一番。
卻又忍住了。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
小許會下不來臺。
女兒也會很沒面子。
猶豫後,她決定今晚先裝作不知道。
等明天小許離開。
她再好好教育女兒。
然後她便又生起蕭父的氣來。
女兒不知道好好教育,整天就知道跟小三鬼混!
有這麼當父親的嗎?
張若淑越想越生氣。
回到房間後,張若淑上牀躺下。
卻始終無法入睡。
突然一陣尿意上涌。
張若淑下牀去衛生間。
開門的時候,她很小心,擔心發出聲音被蕭幼然和小許聽到。
……
房間裏。
許修文喝着水。
突然一陣尿急。
許修文仰起頭道:“不行,水喝多了,我得去趟衛生間,回來才能繼續。”
蕭幼然正在弦上不得不發。
哪捨得放許修文離開。
她不由分說的,用手抓住了許修文的頭髮。
哀求道:“不要走……”
力氣並不大,自然也不疼。
許修文忍不住笑了。
剛開始嘴硬說不喜歡的人是誰?
現在不願意停下的人又是誰?
這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許修文笑着道:“我馬上回來,很快。”
蕭幼然睜開眼睛。
她的眸中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原先還是清純的臉蛋。
此刻,不管是眉梢,還是眼角,都流露着一股自然形成的嬌媚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