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
許修文便難以自持,雙手死死的抓緊椅子兩側的扶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許修文也不願再多說什麼。
只是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着周遭的變化。
突然。
敲門聲響起。
許修文大驚。
一旦被寧婉秋看見房間裏的情形。
只怕被罵幾句都算輕了。
說不得還要挨頓皮肉之苦。
你問許修文爲什麼不解釋。
難以啓齒啊!
就算許修文豁出去解釋。
寧婉秋多半也不會信,只會當成他在編瞎話。
因爲在寧婉秋眼中。
蕭幼然一直是天真單純一塵不染的好女孩。
這種腌臢事情一定是許修文逼迫她做的。
而以蕭幼然的臉皮薄,多半也不會承認是她主動。
屆時,許修文說不得要背上一口大鍋。
所以許修文慌了。
他第一反應便是要起身,將褲腰帶重新系緊一點。
可有些時候,男人總是身不由己。
許修文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壓低聲音言語勸說。
但還沒等他開口。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我能進來嗎?”
許修文立刻聽出來是杜清玲的聲音。
可她怎麼來了?
許修文剛有此疑問,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問道:“你有什麼事?”
杜清玲又問了一遍,“我能進來說嗎?”
許修文艱難道:“不……不太方便。你就站在門外說吧。”
門外安靜下來。
就在許修文猜測杜清玲是不是走了時。
杜清玲卻嗯了一聲,旋即說道:“春節已經結束,我是不是該離開了。”
許修文眉頭一皺,“你想回去?”
“不是,我想回學校了。”
許修文眉頭稍微舒展。
不是想回家就好。
許修文看杜清玲可憐,心疼她,所以花了50萬,從杜清玲父親手中將她買下來帶回家。
如果杜清玲現在就開始想家了。
許修文會感到寒心。
彷彿他之前做的都白做了。
許修文沉吟片刻後:“距離開學還有段時間……嗯……是在家裏住的不開心,不習慣?還是我們對你不好?”
杜清玲見許修文似乎誤會了,解釋道:“我在這裏住的很開心,你們對我也很好。”
“那你爲什麼急着回學校?”
杜清玲輕聲道:“我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早點回學校,我可以早點找份兼職,掙些錢。”
聽到兼職二字。
許修文眉頭再次皺起。
這個詞,他其實不太喜歡。
因爲每當聽到這個詞,他就容易聯想到那些會所兼職的女大學生。
倒不是說杜清玲就一定會自甘墮落,跑去會所做不正當的兼職。
只是許修文比較擔心她會誤入歧途。
他之所以這麼擔心,也不是無緣無故。
之前杜清玲就說過會還他錢,甚至還想將身上全部的錢財都交給他,剩下的慢慢還。
50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如果想靠兼職還清,到大學畢業都肯定沒戲。
許修文擔心她因爲想還錢,一時衝動跑去做不正當兼職,掙快錢。
要是換成別的女孩,許修文倒還不至於擔心。
但杜清玲不一樣。
她有本錢啊。
她的本錢就是她自己。
杜清玲無論顏值還是身段,都是極好的。
像她這樣家境貧寒又欠債的美女,本來就容易遭人誘惑或者蠱惑。
許修文大學時候就知道這麼一件事,有些會所的人就盯着大學裏的漂亮女學生,以高薪欺騙她們進入會所工作。
剛開始可能只是做做財務會計或者服務員,慢慢的就會一步步墮落。
許修文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杜清玲身上。
許修文一不小心就走了神。
回過神來後,他認真的對杜清玲道:“清玲,你急着回校做兼職,是想盡快賺錢還我?我不是告訴過你了,50萬我根本不在乎,我也不需要你還錢,你更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還有一句話,許修文沒說。
那就是:“你如果因爲想盡快還錢而誤入歧途,那不成我害了你?”
杜清玲並不知道許修文的心思。
更不知道他擔心她誤入歧途,去會所做兼職女大學生。
但是許修文話語中的關心,她聽得出來。
“我知道了。”
安靜了片刻後。
杜清玲再次開口道:“我一直賴在這裏混喫混喝,別人會怎麼看我?”
許修文聞言,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
杜清玲突然這麼說。
難道有誰對她說了什麼話?
他沒有,寧婉秋應該也不會。
杜清玲平時也很少出門。
她能接觸到的人似乎只有江若魚和蕭幼然。
難道是她們倆對杜清玲說了什麼?
想到這。
許修文低下頭看向面前的蕭幼然。
她仍然在努力。
許修文立刻搖頭拋開這些念頭。
也許是他想多了。
誰也沒有對杜清玲說什麼。
可能只是杜清玲自己擔心罷了。
許修文想了一下道,“你既然叫我聲哥,我就該照顧你,你想住多久住多久,誰要是說你,你就讓她來找我。”
杜清玲嗯了一聲。
“你還有別的事嗎?”
杜清玲又嗯了一聲。
“那你快說吧。”
杜清玲問道:“你屋裏還有其他人嗎?”
許修文一驚,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蕭幼然走了嗎?”
許修文又看了一眼蕭幼然。
遲疑了一下道:“走了。”
旋即門外安靜下來。
就在許修文懷疑杜清玲是不是回房間了時。
杜清玲再度開口:“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你問吧。”許修文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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