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你先停一會兒,我們說……說會話……”許修文竟罕見的有一絲結巴。
安詩詩不理。
“詩詩,真的沒必要這麼着急……漫漫長夜……有的是時間啊……”
仍是不理。
許修文雙手下意識抓緊,但又很快鬆開。
“詩詩,你想好要送什麼禮物給我媽了嗎?我還沒想好,你幫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這一招分散注意力的舉動。
效果並不太好。
安詩詩只是點着頭,也不說話。
許修文突然眉頭一皺。
察覺到與往日有所不同。。
較之以往。
似乎有些粗心和莽撞,也略顯青澀。
按理說,該是熟能生巧,越來越熟練纔對。
除非……
許修文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遲疑了起來。
到底是裝作不知道?
還是直接挑明呢?
但最終還是打開了牀頭燈。
許修文小心的掀開。
橘黃的燈光照進去。
一張嬌俏的臉龐出現在許修文視線中。
後者似乎也察覺到情況不對,擡頭看了過來。
“水水……怎麼是你?”許修文一臉驚訝的道。
但其實他心裏早就猜到了可能是安水水。
安水水紅着臉,眼神閃爍,不敢與其對視。
她小聲的喚了句。
但聲音太小,也聽不大清。
許修文漸漸將臉上的驚訝收起,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姐知道了還不跟我翻臉啊。你趕緊回去睡覺。”
安水水紅着臉說:“是姐姐讓我來的。”
許修文聞言愣了一下。
倒是沒有懷疑安水水的話。
他不由想起安詩詩說的驚喜。
難道是指安水水?
安水水生着一張瓜子臉,彎彎的柳眉之下,是一雙明亮的動人雙眸,瓊鼻小巧精緻,嘴脣略薄,但嬌紅潤澤,十分誘人。
看着這樣一張清純可人的俏臉。
許修文根本生不出一絲拒絕的想法。
於是在安靜了幾秒後。
許修文默默將被子放下。
將牀頭燈也關上了。
房間裏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
安水水跑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
門再次打開。
又走進來一個人。
仍然只能看到身形,看不清面容。
“詩詩?”許修文猜測應該不是安水水了。
這次來人嗯了一聲。
聽到聲音,許修文知道是安詩詩進來了。
安詩詩問:“剛纔滿意嗎?”
“額……你做這種事起碼跟我說一聲嘛,我都沒有心理準備。”
“虛僞,你只管享受就好,需要什麼準備。”
一句話說的許修文啞口無言。
的確,他需要個屁的準備。
房間裏安靜了數秒。
許修文忍不住問:“水水剛纔……挺熟練的。”
安詩詩聞言噗嗤一笑。
“你難道還懷疑水水?”
許修文面上一囧,“我沒有懷疑水水,我只是覺得奇怪,難道這就是天賦?”
安詩詩白了他一眼。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見。
“哪有這麼天賦。是我教她的。”
“這種事怎麼教?”許修文好奇的問。
安詩詩咯咯笑了起來,“就拿胡蘿蔔咯。”
許修文聞言一愣,表情逐漸無奈。
“你這做姐姐的,這不是教壞妹妹嗎?而且萬一被柳姨發現了怎麼辦?簡直胡鬧。”
安詩詩哼道:“虛僞的男人,剛纔怎麼不說我胡鬧,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修文聞言,表情有些尷尬。
安詩詩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他的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修文道:“好了,你趕緊上來睡覺吧。”
安詩詩站着沒動。
“還有什麼事?”許修文問。
安詩詩問道:“你難道不想看看驚喜了?”
“嗯?剛纔那不是驚喜?”許修文疑惑的問。
安詩詩安靜了幾秒,道:“剛纔……也算,不過我還有驚喜。”
聽到還有驚喜,許修文也不由期待起來。
“詩詩,快點開始吧。”
安詩詩聞言笑了一聲,旋即打開了房間的燈。
燈亮後。
許修文看到了安詩詩身上的護士裝。
看來這身衣服就是安詩詩口中的驚喜。
許修文卻隱隱有些失望。
相較於護士,他還是更喜歡凱特琳。
不過護士也還不錯。
尤其是安詩詩腿上還穿着黑絲。
考慮到現在是寒冬臘月。
許修文也有些期待。
他正打算從牀上坐起來。
安詩詩卻做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許修文一愣,只能繼續躺好。
緊接着安詩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針管。
許修文嚇了一跳。
要不要演的這麼真?
許修文道:“詩詩,打針就不用了吧。”
安詩詩問:“你怕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就好。”安詩詩笑了一下。
隨後。
安詩詩將針管放在牀頭櫃子上,對着許修文道:“尊敬的vip病人,現在是打針時間,我來給您打針了……”
許修文遲疑着將手伸出去。
安詩詩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個皮筋。
就是護士給病人打針前壓迫止血的東西。
專業叫法是膠管性止血帶。
也不知道安詩詩從哪弄來的。
安詩詩有模有樣的將止血帶紮好。
然後準備去拿針管。
許修文趕忙提醒道:“還沒消毒呢。”
安詩詩聞言頓了一下,旋即俯下頭去。
他起初不明白安詩詩這麼做的原因,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在用口水消毒呢。
令人忍俊不禁。
消完毒後。
安詩詩再度拿起針管。
許修文看着上面明晃晃的針頭,以及針管裏透明的液體,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