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婚的事,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
所以小區裏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寧婉秋知道。
因爲顧盼娣和江騰離婚後,便去把孩子打掉了。
而陪她去醫院的人就是寧婉秋。
當時在醫院等待。
寧婉秋通過顧盼娣不對勁的神色,便猜到了孩子可能不是江騰的。
否則顧盼娣應該叫江騰陪她來纔對。
在寧婉秋的追問下。
顧盼娣最終說出了她和江騰離婚的事。
至於懷孕。
她只承認了是別人,不是江騰的。
但是卻沒說是誰的。
寧婉秋見顧盼娣不肯說,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只是在心裏罵了兩聲:這男人真不是個東西,把顧姐肚子都搞大了,竟然不負責!
然而寧婉秋不知道,她心裏罵的人,就是她的兒子許修文。
許修文要是知道寧婉秋的心思,估計也會覺得很委屈。
因爲顧盼娣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他,她懷孕的事。
他更不知道她要打胎。
其實那天,許修文剛好還給她打電話了。
但是寧婉秋並沒有告訴他,她陪顧盼娣來醫院打胎了。
否則許修文可能還來得及阻止。
後來,打胎很順利。
打完胎後,顧盼娣提出希望寧婉秋幫她保守祕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張若淑和江若魚。
寧婉秋知道顧盼娣在擔心什麼,所以便答應了。
顧盼娣很喜歡孩子,更何況還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既不捨,又覺得對不起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顧盼娣知道,這個孩子留不得。
如果真的留下來。
以後會帶來很多麻煩。
當然。
這是她打胎前和打胎時的想法。
現在。
顧盼娣想到了那個被打掉的孩子,突然有點後悔。
好像應該和許修文商量一下的。
哪怕這個孩子來的不合時宜。
但是許修文作爲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
起碼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顧盼娣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很久。
一直到中午。
她便眼巴巴的望着臥室門的方向。
雖然早上,她曾經說過,讓許修文中午不要來了的話。
可是許修文不來,她突然又很想見到許修文。
她還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她餓了。
而且她生病了,家裏也剛好沒什麼食材。
所以她就希望許修文從家裏來的時候,能帶份飯菜過來。
這個想法不過分吧。
可是顧盼娣左等右等。
明明說好要過來的許修文,卻遲遲見不到他的身影。
生病的人,本來情緒就比平時更加脆弱多變。
顧盼娣覺得自己遭到了許修文的欺騙。
她非常失望。
心情也越來越差。
最後她傷心的喊道:「還說什麼喜歡我呢?喜歡我,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直接不管嗎?我生病了也不管我,讓我餓死算了。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
許修文當然沒有不管顧盼娣。
他只是睡得久了點。
醒來已經是快要中午了。
許修文便
準備做飯。
寧婉秋知道顧盼娣生病了。
肯定不方便自己做飯。
寧婉秋便讓許修文做好飯菜後,送一份過去。
許修文本來也這麼打算的,自然笑着答應下來。
緊接着,寧婉秋想到一件事。
一般打胎後,都需要坐小月子。
小月子時間因人而異,但很多都是一個月。
顧盼娣只休養了半個月,然後就碰上母親生病,先是趕去縣醫院,後來又趕去肥市照顧。
【鑑於大環境如此,
都沒有時間好好養身體。
寧婉秋覺得顧盼娣生病,可能就是小月子沒坐好,才生的病。
作爲顧盼娣的好朋友,好姐妹。
她心裏還是記掛着顧盼娣的身體。
所以便讓許修文中午煲個湯,給顧盼娣好好補補。
還特地強調了是老母雞湯。
家裏剛好沒有老母雞。
許修文便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回來煲湯。
這才耽誤了時間。
飯菜做好了,雞湯也煲好了。
許修文用飯盒將每樣菜都打包一份,然後又單獨打包了一份雞湯。
許修文突然想起來,剛纔寧婉秋讓他去買雞煲湯時,欲言又止。
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着他。
他便停下了動作。
寧婉秋見狀,疑惑的問:「你怎麼停了?」
許修文放下飯盒,轉頭看向寧婉秋,問道:「媽,你讓我煲老母雞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寧婉秋一愣。
她答應了顧盼娣不說,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顧盼娣低頭否認道:「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
許修文越想越不對勁。
生病了,喝點湯補一補身體。
這當然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爲什麼一定要喝老母雞湯。
剛纔寧婉秋剛纔讓他一定要買老母雞。
還強調了一遍。
加上她之前欲言又止的神態。
肯定有事情瞞着他。
許修文看着寧婉秋的眼睛道:「媽,我是你兒子,你有什麼事還要瞞着我嗎?」
寧婉秋道:「真的沒有。」
「媽,你是不是還當我小孩子,有沒有,我還看不出來嗎?」
寧婉秋立刻不說話了。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
寧婉秋擡頭看向許修文道,「是關於你顧姨的事,我答應了她不說的。」
聽到是顧姨的事。
許修文鬆了口氣。
然後下意識道,「搞半天就這回事,不就是顧姨和江叔離婚了嗎?這你還需要瞞着我,我早就知道了。」
寧婉秋一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許修文道:「顧姨親口告訴我的。」
聽到是顧盼娣說的,寧婉秋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