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要!”安詩詩死死的抱着許修文,生怕他會衝動打人。在安詩詩的極力阻止下。
許修文最後忍住了。直到男生走遠。許修文纔對安詩詩道:“詩詩,你放開我。”安詩詩不放心的道:“不行,我怕你衝動。”
“我已經冷靜下來了,不會衝動,你放心。”聽到許修文的話,加上男生也逐漸走遠了。
安詩詩鬆了口氣,慢慢放手了。剛纔的電話內容。因爲靠得近。安詩詩也聽見了。
她不知道程路爲什麼要說謊騙許修文。但是看到許修文怒不可遏的樣子。
她很擔心,所以選擇用身體死死的抱住許修文,阻止他動手。安詩詩見許修文冷靜了不少,便道:“老公,你先別胡思亂想,程路她可能有什麼原因纔沒對你真話。”許修文也很希望是那樣。
可是事實擺在眼裏。許修文無法欺騙自己。本來在飯店被程路的父母爲難,他就很不開心了。
現在親眼看到程路欺騙他。許修文的心態差點就崩了。如果不是安詩詩一直在勸說他冷靜。
可能真就崩了。許修文看着面前關心自己的安詩詩,心中一暖。不管如何,安詩詩的確是一心一喜的對他。
許修文不想安詩詩擔心,於是擠出一個笑容,
“詩詩,我確實很生氣,但現在沒事了。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安詩詩不放心的問,
“我今晚不回寢室了,我去陪你吧。”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安詩詩遲疑道,
“好吧。”分開前,她再一次抱住許修文,溫柔的道:“老公,如果你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立刻去見你。”
“好。”隨後許修文和安詩詩分開。許修文這邊暫且不提。安詩詩回到寢室後。
寢室的大門是半掩着的。安詩詩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她看到程路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手機。
安詩詩正欲詢問剛纔的情況。
“路——”程路率先道:“詩詩,我先打個電話給許修文,你先等一下。”安詩詩只好等她打完電話。
程路撥通了許修文的號碼。
“都都都……”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
“豬,你剛纔幹嘛掛我電話?”程路的語氣略帶不滿,但相較於她平時清冷的語氣,已經可以當做是撒嬌了。
“你找我就爲了說這些麼?”程路一愣。許修文的聲音很冷,好似三月冷風,吹的人瑟瑟發抖。
“你這話什麼意思?”程路疑惑的問。
“沒什麼事,回頭再說吧,我先掛了。”
“都都都……”聽着話筒裏傳出的都都聲。程路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回過神來。
程路既不解又委屈,還有些不滿。她繼續給許修文打電話。
“都都都……”響了幾聲後,被掛斷了。程路還不死心,繼續打。這一次。
許修文乾脆關機了。程路滿眼的難以置信。她知道許修文生氣了。因爲中午媽媽讓他們分手。
可是她也沒同意啊。而且許修文走後,她還幫他說了很多好話。許修文即便生氣,也應該聽聽她的解釋和想法吧?
程路不是一個動不動就感到委屈的性格。但此刻。她真的感到委屈。但更多的,還是對許修文的擔心。
站在她身後的安詩詩親眼看着這一幕。她嘆了口氣。
“路路,你和許修文吵架了?”程路滿肚子委屈正無處訴說呢。聽到安詩詩的話後,她轉身道,
“詩詩,許修文他不接我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程路遲疑了一秒,旋即還是決定告訴安詩詩。畢竟對方是她在大學裏最好的朋友。
於是程路將中午許修文和父母碰面後的對話說了一遍。聽完程路的話後。
安詩詩終於明白爲什麼中午見到許修文,他會那樣臭着臉了。作爲一個旁觀者。
安詩詩覺得許修文和程路的父母,哪一方都沒有錯。程路更不可能有錯。
可是雖然每個人都沒有錯。但矛盾就這樣產生了。而且難以解決。安詩詩的頭腦很清醒。
中午那件事雖然讓許修文生了會氣,但他不會因此怪到程路頭上,更不會不接她電話。
真正讓許修文這麼做的原因是剛纔在樓下的那一幕。安詩詩猶豫着是否要將剛纔自己和許修文剛纔看到的那一幕說出來。
她幾乎就要說出來了。可是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內心深處卻涌現出一個不合時宜且自私的念頭。
於是最後她還是沒說。不過安詩詩仍然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路路,我覺得許修文不接電話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你最好和他當面說清楚。”別的原因?
程路一怔。怎麼會還有別的原因呢?這時。寢室的大門再次打開。蕭幼然和宋思雨一起從外面走進來。
程路看到蕭幼然,立刻不說話了。她不想讓蕭幼然知道自己和許修文吵架了。
她看了一眼安詩詩。安詩詩明白她眼神的含義,對她點了點頭。程路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因爲許修文關機了,而且蕭幼然也回來了。程路沒有繼續撥打許修文的號碼。
她想等許修文稍微冷靜一些,不那麼生氣後。她再和許修文解釋清楚。
……和安詩詩分開後。許修文先回了江寧花苑。來到臥室。看着這名義上屬於他和程路的房間。
許修文心頭一陣受傷。空蕩蕩的房間也彷彿發出無聲的嘲諷。許修文不想留在這裏。
於是他選擇回到宿舍。轉眼便過去三天。三天裏。許修文時不時想起在交大女生宿舍樓門口看見的那一幕。
雖然程路對他撒了謊。但他內心深處還是相信她,覺得她不會背叛自己。
可雖然知道程路沒有背叛自己。他依然憤怒。許修文知道自己就是個大渣男。
他和很多女人都曖昧不清,有的還發生了關係。甚至,陸欣瑤現在還懷着他的孩子。
可是人都是雙標的。許修文渣的同時,卻無法接受程路周圍有別的男生。
他對程路的佔有慾比他以爲的還要強烈。三天裏。程路也給他打了很多次電話。
他不是掛斷就是關機。許修文不知道程路有沒有去江寧花苑找他。三天裏,他沒有回過江寧花苑。
程父程母在金陵待了兩天便回杭市了。也就是第二天下午。之後的兩天,程路一邊忙着學生會的事情,一邊聯繫許修文。
起初幾次打電話都被掛了。她依然沒放在心上。後來乾脆就是關機。三天裏,許修文沒有接一個電話,更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