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並不知道蕭幼然的一番心理糾結。
他本來只打算試探一下蕭幼然的態度。
現在看到蕭幼然這麼說,頓時放心了。
於是他順勢將自己答應了李書記的要求,參加迎新晚會這件事告訴了蕭幼然。
蕭幼然看到許修文發來的短信,立刻咬住了嘴脣。
她忍着不安的心情,艱難打字,“既然是李書記要求你參加,那你就好好參加吧。”
放下手機後。
蕭幼然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對牀。
程路安靜的躺着,似乎已經睡着了。
她只好收回視線。
可心裏的不安感卻遲遲無法消散。
她只能在心裏期望,她不想看到的事不會發生。
這一晚,蕭幼然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在課堂上,也時不時走神。
中午下課。
蕭幼然忍不住問許修文在哪,想和他一起喫飯。
許修文的短信回的很快,說他和樂隊的人待在一起,可能沒時間陪她喫飯。
蕭幼然也只能故作大度的說沒關係。
不過蕭幼然已經決定,晚上就去江寧花苑見小許。
轉眼到了晚上。
許修文從藝術學院離開,回到江寧花苑。
剛開門,他就看到了鞋架上的一雙女士小白鞋。
許修文猜到是蕭幼然來了。
換好拖鞋,走到客廳。
然後他看到了蕭幼然。
蕭幼然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安靜的坐着,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整個人好像一具玩偶。
可是電視機並沒有打開。
許修文立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低氣壓。
他愣了一下。
不知道蕭幼然爲什麼不開心了。
他走過去,關心的問,“誰惹我們幼然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以前這個時候。
如果是因爲別人,蕭幼然就會說誰誰誰,因爲什麼事惹她不高興了。
如果是因爲他,蕭幼然也會一邊數落他的不是,一邊撒嬌。
可是今晚的蕭幼然和平時很不一樣。
她看了許修文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只是她那複雜的眼神嚇了許修文一跳。
“到底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許修文骨子裏還是很霸道的。
他身邊的女人,他怎麼欺負都行。
但別人要是欺負,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蕭幼然再次擡頭看了許修文一眼,聲音沉重的問:“小許,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許修文心裏咯噔一下。
他當然還有其他女人。
只是他從來沒告訴過蕭幼然。
蕭幼然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她聽到什麼傳言了?
如果真的是聽到什麼傳言了。
許修文有辦法說服蕭幼然。
所以他此刻,心裏有些慌,但還能夠保持表面的鎮定。
許修文皺眉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有你一個,哪來的其他女人?”
蕭幼然聞言越發難過,“你不要騙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能承認嗎?”
許修文聲音越發大了,“我承認什麼啊?沒有就是沒有,我總不能沒有硬說有吧。你是不是聽了什麼傳言?我告訴你傳言不可信。”
蕭幼然咬脣看着許修文。
眼中閃爍着難過,失望等情緒。
許修文心裏更慌了。
難道不是傳言?
蕭幼然發現了切實證據?
可是不可能呀。
601寢室那邊。
唐薇薇不會把他們的關係到處亂說。
估計別人問,她都會否認。
白月兒也不會說他們的關係。
沉珉瑤難道能告訴別人他們的十吻之約嗎?
301寢室這邊。
許修文和宋思雨清清白白的。
好吧。
頂多有點小曖昧。
但那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和程路剛剛分手。
除了昨天晚上聊了一會兒,也沒有別的聯繫。
難道程路把他們的聊天內容告訴蕭幼然了?
可許修文又覺得程路不像會這麼做的人。
排除下來。
好像只剩下安詩詩了。
可是安詩詩是最聰明的。
她一向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從來沒讓人抓到過證據。
想了一圈,許修文還是想不到是哪裏出了差錯。
蕭幼然見許修文死不承認,終於說出來了。
“那你洗衣機裏的衣服,你怎麼解釋?你總不能說那件衣服是我的吧?”
許修文聽到這裏時。
腦袋裏Duang了一下。
總算知道哪裏出了差錯。
原來是洗衣機的衣服。
許修文想起來了。
幾天前安詩詩曾經在這裏過夜,第二天她急着上課,沒來得及收拾衣服。
許修文當時隨手將她的衣服扔到洗衣機裏。
這兩天比較忙。
許修文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要不是蕭幼然現在說出來。
許修文完全想不起來。
難怪蕭幼然會問他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在他家的洗衣機裏發現女人的衣服。
任何人都難免朝這個方向去想。
饒是許修文擅長狡辯。
一時間也有些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蕭幼然見他不說話,眼眶瞬間紅了。
“你說啊,你爲什麼不說話?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有了我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去招惹別的女人。”
現在擺在許修文面前的選擇有兩個。
一,死不承認。
二,坦白一切。
許修文毫不猶豫就選擇了第一個。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許修文強行板起臉色道:“就算是殺人犯,也得法院判刑才能處置吧。你都不聽我解釋,就一棍子把我打死?”
蕭幼然啜泣道:“好,我聽你解釋。你解釋啊!”
蕭幼然何嘗不想許修文解釋清楚。
她也希望許修文沒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