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原本正在文藝部忙着。
突然接到安詩詩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
安詩詩神祕兮兮的道:“路路,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你現在來學校大禮堂找我。”
程路剛想問清楚。
安詩詩那邊已經掛了。
程路想再打回去。
卻又放棄了。
安詩詩剛纔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像是真的有事。
程路便動身前往大禮堂。
來到大禮堂門口後。
程路沒有看到安詩詩的身影。
她掏出手機給安詩詩打電話。
卻始終無人接聽。
程路眉頭微皺,不由擔心起安詩詩的情況。
這時她注意到大禮堂的大門開着。
程路一怔。
學校大禮堂現在怎麼會開着門?
沒聽說今天有什麼會議啊。
就算有。
現在也該開完了。
這大禮堂的大門怎麼還開着?
程路非常困惑。
她突然想起了剛纔安詩詩電話裏說的話。
安詩詩說,來大禮堂找我。
程路本能的以爲是大禮堂門口。
難道是指大禮堂裏面?
程路決定進去看一眼。
程路緩緩走進大禮堂的大門。
穿過一個昏暗寬敞的門廳。
門廳盡頭左右兩個小門。
從小門進去就是禮堂大廳。
程路站在和許修文同一個位置。
看着面前不計其數的紅玫瑰。
程路愣住了。
她以爲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可是無論她怎麼眨眼。
依然能看見花海。
程路感到難以置信。
她情不自禁的緩緩向舞臺走去。
她注意到玫瑰花束中插着小卡片。
她隨手撿起一張。
翻到正面。
竟然是她的照片。
程路的眼眸一凝。
她終於知道,眼前這些玫瑰花都是爲她準備的了。
她心裏勐然閃過一張臉孔。
這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而且好像也只有他纔有這個能力買這麼多玫瑰花。
原本下午的時候,程路沒有收到玫瑰花,以及聽到許修文唱歌。
她還覺得奇怪。
因爲她瞭解許修文。
他不像是一個這麼快放棄的人。
此時恍然大悟。
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再聯想到安詩詩叫她來大禮堂,說有重要的事。
她來了以後卻沒看到安詩詩。
程路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環視一圈。
沒有看到許修文。
忍不住大聲喊道:“許修文,你是不是在這裏?你趕緊出來。”
話音未落。
大禮堂裏突然暗了下來。
程路本能的站在原地。
這時舞臺重新亮了起來。
剛纔閉合的幕布被拉開了。
頂上打下來一束強光。
剛好照在舞臺中央。
而此刻舞臺中央出現了一架鋼琴。
許修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坐在鋼琴旁邊。
剛好側對着程路。
程路看不見他整張臉,只能看到半張臉,以及他搭在鋼琴上的手。
在程路的注視下,許修文緩緩開唱。
“打開窗戶讓孤單透氣。
這一間屋子如此密閉。
歡呼聲仍飄在空氣裏。
像空無一人一樣華麗。
……
我已經無能爲力。
無法抗拒無路可退。
這無聲的夜現在的我。
需要人陪。”
芳香浪漫的禮堂、身穿白衣的許修文,坐在鋼琴前,唱着優雅舒緩的情歌。
程路也不禁沉醉其中。
程路其實很喜歡許修文唱的歌。
只是她不像蕭幼然那般喜歡宣揚。
在她家裏的電腦上。
還存着許修文大一唱過的歌。
每當放假回家。
一個人的時候。
她經常放給自己聽。
可這些。
她從來沒告訴許修文。
今天許修文又唱了一首她從沒聽過的歌。
程路立刻想到,這是許修文爲她寫的新歌。
她心裏五味陳雜。
當然感動佔據了大頭。
程路沒有說話。
她安靜的聽着歌,琢磨着歌詞的內容。
慢慢的。
她的眼裏浮上了一層水光。
她想起過去和許修文在一起的甜蜜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了她們第一次接吻的場景。
她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她跳舞時,癡迷的模樣。
她想起了很多。
其中最多的畫面,就是許修文笑的樣子。
有的很傻,有的很壞,有的很溫柔,也有的很欠揍。
不知何時。
許修文停了下來。
他緩緩走下舞臺,走到程路面前。
許修文俯身,看着程路的眼睛,無比深情的道:“回來好不好……我想你了……”
……
宋思雨和蕭幼然逛了一下午街。
轉眼到了5點鐘。
蕭幼然都着嘴道:“思雨,我快累死了。”
即便撅着嘴巴,依然可愛。
宋思雨笑着道:“那就先不逛了,我請你喫飯,喫飽了再逛。”
蕭幼然臉上剛露出笑容,又撅起嘴巴道,“喫完還逛啊。”
“我還有想買的東西。你要不陪我,那我就只能一個人逛了,也沒有陪我說話,也沒人給我提建議……”
宋思雨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
蕭幼然立刻心軟。
“好啦,我陪你逛,你要逛到幾點我就陪你到幾點。”
“還是幼然你對我好。”宋思雨笑着道。
蕭幼然嘿嘿一笑,得意道:“那當然了。”
她沒有注意到宋思雨眼中一閃而過的歉意。
來到附近一家檔次還行的餐廳。
兩人坐下後。
宋思雨點完菜,將菜單交給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