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路拿着買到的礦泉水回來了。
她看到許明雪醒了,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
蔣茵接過礦泉水,和兩人告別,然後攙扶着許明雪告別上樓了。
等學姐們的身影從視線裏消失。
程路立刻轉頭問許修文,“學姐是故意把我支走的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
“學姐剛纔經過小店不說買水,到了宿舍又讓我去買水,而且我走了以後明雪學姐就醒了,太巧了吧。”
程路還真是聰明。
許修文幾乎確定,剛纔蔣茵讓程路去買水是爲了支開她。
但許修文還是搖頭道:“你想多了。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要支走你,沒必要。”
程路見許修文臉色平靜,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點點頭,不再說下去。
另一邊。
蔣茵攙扶着許明雪進入宿舍樓後。
走到許修文看不見的位置。
蔣茵便鬆開了許明雪。
她好奇的問:“你和許修文說了嗎?”
許明雪搖頭。
“怎麼不說啊,多好的機會。”
許明雪嘆了口氣,“算了,讓他知道又能如何呢。難道我還能和程路搶嗎?”
蔣茵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在理。
就算讓許修文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難道許明雪還能和程路搶嗎?
就算搶,估計許明雪也搶不過程路。
而且程路和她們關係不錯,她們也不想傷害程路。
蔣茵也嘆了口氣,“可是你爲了他選擇出國,他卻毫不知情,你這樣值得嗎?”
許明雪的思緒回到了那一天。
許明雪聽了許修文的話,回家後和父母溝通,說她不想出國。
許明雪的父母是那種控制慾極強的性格。
他們已經將許明雪的人生安排的清清楚楚。
而許明雪也一直很聽話,一直按照他們安排的路走着。
直到這次,她竟然說不想出國。
雙方發生了嚴重且持久的爭吵。
最後許明雪的父母提出,她不出國可以,但必須跟他們朋友家的兒子訂婚。
許明雪的父母本來覺得許明雪應該不會反對訂婚。
因爲訂婚的男生和許明雪從小就認識,關係也不錯,對方剛剛從英國留學回來,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精英人才。
而且也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但沒想到,遭到了許明雪的強烈反對。
無論許明雪的父母怎麼勸,她就是不同意。
然後許明雪的父母就把她關在房間裏,哪都不許她去。
一向聽話的許明雪突然硬氣了一次。
你們不讓我出門是吧,那我就絕食。
然後就開始了絕食。
這可把許明雪的父母嚇了一跳。
許明雪的父母自認爲很瞭解女兒。
能讓她如此堅定的反對,甚至不惜以絕食抗爭。
兩人都認爲她可能是談戀愛了。
兩人託了關係調查了一下。
很快發現許明雪竟然去江鈴學院當了一次主持人。
兩人覺得很奇怪。
於是很快鎖定了許修文。
許明雪的父母便去質問許明雪是不是和許修文談戀愛了,受了他的蠱惑才反抗父母。
許明雪沒想到父母會知道許修文,她也慌了。
尤其是聽父母說要去學校找許修文算賬。
她趕忙將自己和許修文認識的經過說了出來,並且讓他們不要去找許修文。
許明雪的父母一聽,就知道許明雪肯定是喜歡上許修文了,越發堅定的要來學校找許修文。
於是又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最後,雙方都做出了讓步。
許明雪的父母給了許明雪兩個選擇:
一:不出國,但必須訂婚。
二:出國,不用訂婚。
許明雪選擇了後者。
雖然最後的結果依然是出國。
但父母沒有去打擾許修文。
許明雪松了口氣。
回到學校後,蔣茵不知道怎麼看出來她的心思了。
就一直勸她,起碼讓許修文知道她喜歡他吧。
但最後,她還是沒能說出口。
許明雪想:就這樣吧,讓這件事埋在心底吧。
可不知爲何,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捏住了。
一瞬間,她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不由想起了生日那天晚上。
當時在ktv裏,一個醉漢騷擾她。
許修文打了那個醉漢,然後拉着她的手逃出了ktv。
她還記得當時身後追了七八個成年男性。
她一直跟着許修文跑,跑的心臟差點都要跳出來了。
最後成功將身後的人甩掉了。
她想起當時被許修文拉着手跑的場景。
時間過去太久,已經記不清具體細節了。
她只記得許修文的手掌很大,很有力氣……
晚上,許修文開車載着程路回了江寧花苑。
明天早上程路就要回杭市了。
原本程路是不想回去的,想留在金陵和許修文待在一起。
但程路的父母不允許她待在學校,強烈要求她回家。
許修文不想程路爲難,主動提出讓她回家。
程路既感動,又抱有歉意。
於是國慶前的最後一晚。
程路非常配合許修文。
即便是一些平時難以接受的動作,也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
許修文一大早開車送程路去火車站。
在站臺上,許修文抱着程路啃了半天,直到火車快發車,才放程路上車。
程路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上了火車。
伴隨着鳴笛聲,逐漸遠去。
從火車站離開,許修文開車去交大接安詩詩。
安詩詩這個國慶不回家,但也不會留在金陵。
她已經買好了車票,準備去北經。
安水水這個國慶也不回家。
姐妹倆打算趁着這個假期,好好在北經周邊玩一玩。
許修文知道後,也沒有反對,還準備給安詩詩轉點錢。
但安詩詩沒有要,說他上次給的錢,還剩很多。
看來包養安詩詩這個情人,也不怎麼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