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程路所料。
沉珉瑤看到她親密的抱着許修文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接着便瞪了程路一眼。
程路也不甘示弱,反瞪了一眼回去。
其他人並未發現兩人的眼神碰撞。
劉至好和楊白山趕忙站出來調和氣氛。
楊白山還主動說起了笑話。
他說的笑話剛好是和地域有關的笑話。
這一下彷彿給沉珉瑤打開了一扇門。
沉珉瑤忽然說道:“我給你們講一個南方人的笑話。”
隨即便講起了一個魔都的笑話。
說的是有兩個人,一個是魔都本地的,一個是北方的人。
魔都本地人要請北方人吃麪。
然後北方人多問老闆要了一個雞蛋。
魔都本地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說完又說了一個笑話。
說是從前兩個魔都人從蘇省出發去魔都,路上要花四個多小時。
倆魔都人一人要了一隻螃蟹,在路上剝螃蟹,到魔都將將好把螃蟹剝的乾乾淨淨,一點肉都沒剩下。
沉珉瑤說完,突然轉頭問程路,“你們南方人都這麼小氣嗎?”
程路沒有生氣,輕描澹寫的說了一句,“你說的是魔都人,我是杭市人。”
沉珉瑤可能只想諷刺程路,但她的話打擊面有點大。
唐薇薇是重渝人,楊白山是城都人,都可以算作南方人。
許修文是琅琊人,也可以算作南方人。
不過大家也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生氣就是了。
但也不會幫着沉珉瑤說話。
感覺到氣氛不對,劉至好,楊白山又趕忙出來轉移話題。
氣氛暫時緩和了些。
之後楊白山三人輪番找許修文喝酒。
一杯,兩杯,三杯……
酒越喝越多。
很快,幾瓶二鍋頭都喝完了。
楊白山起身去叫服務員,讓她們再拿兩瓶白酒。
程路看着許修文眼裏的血絲,非常心疼。
她湊到許修文耳邊,關心着他的情況。
許修文不想她擔心,擺了擺手,說沒事。
許修文的酒量本就不差,加上他的身體特別好,代謝快,恢復的也快。
就算喝醉了,一般第二天醒了,也絕對沒事了。
很快,服務員又拿了兩瓶二鍋頭過來。
程路勸許修文少喝點。
許修文沒理她。
程路見狀就有些生氣了。
她拿許修文沒辦法,或者說,也不是沒辦法。
因爲是公共場合,她還想給許修文保留面子。
所以程路冷着臉看着楊白山三人,希望三人懂事一點,不要再敬酒了。
劉至好最先看見程路的表情和眼神,也很快明白了程路的意思。
他趕忙碰了碰楊白山,小聲說了一句。
後者看到程路的表情後,同樣一驚,趕忙停止了勸酒的行爲。
飯桌上的小細節,並沒有逃過沉珉瑤的眼睛。
她看到程路的氣場壓制住兩個大男生,而且兩人還非常聽話。
她心裏就有些不服氣。
於是沉珉瑤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端着白酒,又站起來敬許修文。
這次的理由是感謝他給了白月兒演戲的機會。
聽到沉珉瑤的話,史嚮明立刻打起了精神。
他看向許修文,眼神十分複雜。
雖然剛開始是他求着許修文給白月兒一個角色,但當時他只以爲許修文是小打小鬧,沒想到他拍的電視劇能火,也沒想到白月兒會這麼火。
現在白月兒火了,所有人都很高興,但除了他。
因爲白月兒火了以後,他越來越覺得白月兒難以掌控。
雙方的距離似乎也越來越遠了。
他有時在想,當初要是不讓白月兒演戲,該多好啊。
可是史嚮明又沒辦法怪罪許修文。
誰叫當初是他主動拜託許修文給白月兒一個角色。
沉珉瑤沒留意到史嚮明複雜的眼神。
她見史嚮明也看着許修文,又補充了一句,“史嚮明,你別愣着啊,我們一起替月兒感謝許修文。”
史嚮明下意識端起前面的酒杯。
其實這種事,要感謝許修文也應該是白月兒親自感謝。
而且白月兒爲了感謝他,已經將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他了。
但這件事不好讓衆人知道。
許修文也不好拒絕。
他便端起面前的酒杯,準備陪他們倆意思一下。
但誰想。
程路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對着史嚮明道:“許修文已經喝了很多了,你不要再勸他喝酒了。”
程路的話令包廂裏爲之一靜。
幾人都愣住了。
史嚮明嘴脣動了動。
他心道,敬酒的人是沉珉瑤啊,不是我,你是不是怪錯人了?
但他也不敢和程路爭論,只好把黑鍋背起。
史嚮明道:“那就先不喝了。”
如果事情到此結束,那也就結束了。
但是沉珉瑤不幹了。
雖然表面上程路責怪的是史嚮明。
但誰不知道,程路真正責怪的是她啊。
沉珉瑤突然站起來道:“許修文的酒量好,大家都知道的,他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不讓他喝啊?”
程路聞言,立刻瞪向沉珉瑤,冷冷的道:“我是他女朋友,我不管他,誰管他!”
沉珉瑤很想說,“你算什麼女朋友,許修文的女朋友是我身邊的唐薇薇,你就是個小偷。”
但是沉珉瑤也知道,一旦把這句話說出來。
程路會怎樣,她不知道。
但許修文肯定恨死她了。
估計唐薇薇也會怪她。
但是讓沉珉瑤嚥下這口氣,她很難做到。
她本來就不喜歡程路。
別人敬酒,程路不阻止。
偏偏輪到她的時候,她就站出來阻止。
這不擺明了針對她嗎?
她絲毫不願服軟,便道:“呵,許修文不是文藝部門的幹事,必須聽你的,他是個獨立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做,我勸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程路臉色鐵青:“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呢?你罵誰是狗?”
如果換做平時,沉珉瑤還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