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幼然“嗯”了一聲。
許修文旋即翻身下牀。
他走到門後。
打開門。
往客廳走去。
蕭幼然也立即起身送他。
兩人剛走到客廳。
這時。
門突然響了。
下一秒。
張若淑走了進來。
許修文剛好也走到玄關。
和張姨撞個正着。
張若淑也沒想到家裏有人。
吃了一驚。
但到底是成年人。
所以立刻便恢復冷靜。
她衝着許修文澹澹一笑,“小許,你來了。”
“額……是的,張姨。”
“媽媽~”
蕭幼然就像早戀被父母發現的學生一樣。
看到張若淑後。
人緊張的不行。
張若淑看了蕭幼然一眼,卻並未多說。
她又看回許修文,問道:“小許,你來了,怎麼不坐一會兒?”
“張姨,已經坐了好一會兒了。”
蕭幼然留意到母親的表情不是很好。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媽媽,誰惹你生氣了嗎?”
張若淑沉聲道:“沒有。”
但立刻她又改口道:“我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不要說出去。”
許修文和蕭幼然對視一眼。
“我剛剛從顧姐家回來。顧姐她心情不太好。”
蕭幼然疑惑的問,“顧姨心情不好麼?爲什麼呀,小魚這次聽說考的很好呀。”
“不是因爲小魚。”
“那是因爲什麼?”
許修文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蕭幼然還迷迷湖湖的。
張若淑接着道:“是老江的事。他可能在外面有情況了。”
張若淑發現自己說完以後。
蕭幼然和許修文都無比安靜。
甚至安靜的過了頭。
“你們不信我的話?”
“沒有,張姨,我相信您。”許修文立刻表態。
蕭幼然則問道:“媽媽,你從哪聽說的?你可不能造謠啊,萬一被江叔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張若淑冷哼了一聲,“我爲什麼要造謠。是顧姐親口告訴我的。”
“啊?”
“老江他這段時間不是去金陵出差麼?前天他回來了一趟。顧姐晚上從他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一張小卡片。”
許修文聞言,忍不住道:“那也不能說江叔就出軌了,有可能是江叔工作的時候沒收的小卡片呢。”
“你顧姨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她接着又發現你江叔的衣服上沾着女人的口紅,還有一根女人的頭髮。”
“會不會是搞錯了?也許是江叔同事不小心沾上了。”
張若淑白了許修文一眼。
“顧姐發現的那根女人頭髮是染過色的。”
許修文瞬間啞口無言了。
染過色的頭髮。
那就不可能是江叔同事不小心沾上的。
原因很簡單。
因爲江叔的工作是不允許染髮的。
他的同事自然也是。
蕭幼然又問道:“顧姨有沒有問江叔嗎?江叔怎麼解釋的?”
“問了,怎麼沒問?老江支支吾吾,半天都解釋不清楚。最後說是去剪頭髮,剪頭髮的女老闆,不小心頭髮弄他衣服上了。老江啊,真是把人當傻子,這理由誰會信?”
“那後來怎麼樣了?”
“顧姐和老江吵了一架,第二天老江就回金陵繼續出差了。昨天顧姐在家哭了一天,她還不願意告訴我和婉秋,要不是我今天打電話,聽出來她語氣不對,追問之下,她才告訴我,否則我現在還不知道呢。我下午一直陪着顧姐,安慰她一下午了,現在她情緒稍微好了一點。”
許修文沉默着。
這時張若淑盯着許修文看了一眼。
然後她留意到女兒蕭幼然欲言又止。
張若淑問道:“幼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啊?我不知道。“她立刻擺手否認。
可已經遲了。
張若淑已經看出來了。
蕭幼然迫於母親的威嚴,不得不坦白。
“其實,我今晚看見江叔了。”
許修文和蕭幼然在金陵上學。
江叔在金陵出差。
他們碰見江叔似乎也合情合理。
“碰見就碰見了唄,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不是這樣,我是在肥市看見江叔。”
張若淑一聽,立刻皺眉問道:“你們怎麼會去肥市?”
蕭幼然沒想到母親抓錯重點。
她看了一眼許修文。
許修文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蕭幼然只好自己解釋:“媽媽,小許今天去肥市籤合同了,我陪他一起去的。”
“籤合同,什麼合同?”
“是電視劇的合同,小許公司又拍了第二部劇,今天和徽省電視臺的人籤合同。你知道嗎,小許這部劇賣了1400多萬,媽媽,小許厲害吧。”
蕭幼然說起許修文,臉上露出澹澹的驕傲神情。
張若淑早已知道許修文的優秀。
也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男孩子。
可聽到他第二部劇又賣了1400多萬,還是非常的驚訝。
但是張若淑立刻又問:“那你看到老江是怎麼回事?”
蕭幼然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我們準備上車前,看到江叔摟着一個女人走進了酒店。那個女人特別不正經,穿的非常暴露……”
】
許修文打斷了蕭幼然。
“張姨,你別聽幼然瞎說,那個人不是江叔,是她看錯了。”
蕭幼然不服氣,“我沒看錯,就是江叔。”
許修文和蕭幼然。
張若淑當然更相信自己女兒。
一是因爲女兒不愛撒謊。
二是因爲對男人,也包括許修文的不信任。
她的直覺也告訴她。
女兒的話纔是真的。
許修文更像是想要包庇老江。
這讓她連帶的對許修文也產生了一絲不滿。
“小許,人有時候還是要誠實一點,尤其是在大人面前。”
許修文知道張若淑已經信了蕭幼然的話。
他心裏默默向江叔說了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