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
此刻天已經黑了。
許修文轉頭對江若魚道:“小魚,你趕緊回去吧。”
江若魚突然對他說道:“修文哥哥,你可以陪我走一會麼?我有話想對你說。”
許修文愣了一下。
“好啊。”許修文沒有拒絕,“你想去哪走?”
江若魚輕聲道:“去附近的公園走一走吧。”
“好。”
於是兩人便棄車步行,朝着小區附近的公園走去。
小區附近的公園。
湖邊的一排鵝暖石小路上,許修文和江若魚並肩走着。
皎潔的月光灑在湖面上,使得湖面波光粼粼,上面倒映着許修文和江若魚的身影。
路邊種植的銀杏和梧桐,在晚風的吹拂下,葉子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響。
四下裏一片寂靜,連帶的讓人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江若魚向前走着,步伐略緩。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她柔順的秀髮。
“小魚,你想和我說什麼,你現在說吧。”
“嗯。”
江若魚嗯了一聲,但沒有下文。
許修文轉頭看了她一眼。
江若魚低着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許修文沒有再催促她,沉默着跟着女孩在園間小路上走着。
走了可能有幾分鐘。
許修文對女孩道:“小魚,休息一會吧。”
他們身旁剛好就有一個長長的石凳。
江若魚又嗯了一聲。
走到石凳邊上,許修文正準備坐下去。
江若魚連忙說道:“修文哥哥等一下。”
“嗯?”
石凳可能因爲平時沒有什麼人坐過,上面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江若魚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手帕,然後蹲下來,對着石凳用力吹了一下,然後又用手帕將上面擦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江若魚道:“修文哥哥你坐吧。”
“謝謝啊,小魚。”許修文有些受寵若驚。
江若魚燦爛一笑,“沒關係的修文哥哥。”
她將手帕工工整整的疊成了一塊正方形收了起來,然後也坐了下來。
女孩坐下後,雙腿在許修文面前伸直。
他也不可避免的看着女孩細嫩白皙的長腿。
“修文哥哥……”
“嗯?”
許修文回過神來。
“嗯,我聽着呢。”
“修文哥哥,你爲什麼要做對不起幼然姐的事情?”
面對女孩的詢問,許修文當場呆住了。
“什……什麼意思?”
江若魚聞言,擡頭瞥了一眼許修文,繼續道:“你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用瞞着我了。”
許修文頓時睜大了眼睛。
江若魚的話完全震驚了他。
“小魚,你搞錯了。我怎麼可能腳踏兩條船呢?”
江若魚搖頭道:“修文哥哥,你不要瞞着我了,今天我們在食堂遇到的那幾位姐姐,其中一個,我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她應該也是你女朋友吧。”
許修文再次震驚了。
這件事許修文沒有告訴過江若魚,蕭幼然也不可能告訴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今天見了一面,然後就發現了他和程路或者安詩詩的關係。
暫時他也不確定江若魚發現的是哪個?
他仔細回想,今天喫午飯時,不管是程路還是安詩詩好像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
江若魚就察覺出來了?
許修文的表情變換被女孩看在眼裏。
她也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心頭有一絲失望,但又多了一分希望。
“修文哥哥,你都和幼然姐在一起了,爲什麼還要招惹她的室友,這件事要是讓幼然姐知道,她該多傷心啊。”
許修文倒是想來一個死不認賬,畢竟江若魚不可能有實質性的證據。
但考慮到女孩明天高考。
他如果死不認賬,也許會影響到女孩的心情,進而影響她高考。
那他可無臉面對顧姨了。
而且如果她不承認,萬一江若魚再去找蕭幼然,那也不太合適。
最重要的是,許修文暫時不能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江若魚到底是發現了程路還是安詩詩。
如果是程路還好,她和蕭幼然說也就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如果是安詩詩的話,那他可就慘了。
許修文仔細回想,也覺得安詩詩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今天在食堂的時候,就安詩詩和他說話說的比較多,而且當時還說着要一起去金陵政法大學。
可能她當時的語氣被江若魚察覺出來了吧。
這個安詩詩淨給自己添亂。
許修文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承認比較好。
“小魚,既然你發現了,我也不瞞着你了,我確實是腳踏兩隻船。”
聽到許修文親口承認,江若魚心裏難免還是一陣失望。
“修文哥哥,你爲什麼要這樣啊,你這樣做多傷幼然姐的心啊。”
看着激動的少女,許修文趕忙道:“小魚你冷靜點,我是有理由的。”
江若魚聞言,安靜了一下,旋即說道,“那你說吧。”
許修文將大致情況說明了一遍。
江若魚聽後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
江若魚忍不住問道:“修文哥哥,就算你以爲幼然姐不喜歡你,你也不該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啊,你還有我啊。”
“小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若魚此刻的情緒也不正常。
她很生氣,也很難過,但還有嫉妒。
沒錯,她很嫉妒那個叫程路的女孩子。
趁着許修文和蕭幼然有誤會而插足進去。
她覺得就算不是蕭幼然,許修文的女朋友也應該是她啊。
現在被人捷足先登,她自然心情複雜。
如果許修文不喜歡她,只喜歡蕭幼然。
她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會送上祝福。
可是現在被別的人捷足先登。
她接受不了。
激動之下便忍不住表露了心聲。
“修文哥哥,我喜歡你,就算幼然姐不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聽到江若魚說喜歡他,許修文直接愣住了。